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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宋乔关了电视,又拍醒了宋霖,笑道:“快回去睡觉吧,你最近太累了,早点休息。”
宋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点了一下头,“嗯,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自己卧室方向走去了。
宋乔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又打开台灯预习了一会儿初三的课本。
她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少,经常需要看课本来促进睡眠。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十一点多,宋乔终于觉得有点困了,这才关灯爬上床睡觉。
……
此时夜已经深了,而s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彭祥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面对着电视机按下遥控器。
这是他第五遍看这个录像了,可是无论看多少次,他还是无法相信录像中的一切是真的。
电视中出现的是一个宽敞的白色房间,房间的一面是镜子,镜子里清楚地映出了房间里的一切摆设,一张长桌和一把椅子,桌子上空无一物,椅子就摆在长桌的一头。
录像的画质很渣,很多物品的细节都看不清楚。根据录像的拍摄角度能看出,摄像头的位置是在房间天花板的一角。
很快,一个身穿白色连体服的男人被带进了这个房间。他的手脚都带着镣铐,根据他走路时拖动着脚步的怪异姿势能看得出,他脚上的铁镣很沉。
两个男人架着他的胳膊,让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将他手脚上的镣铐和地面上突出的圆环拴在了一起,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起来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端正,从渣画质的录像中能依稀分辨出他的容貌,看起来有几分帅气。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很直,就像在认真听讲的学生。
“梁冲默,”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我是国家安全部的调查人员,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可以吗?”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中年男人继续道:“能告诉我们你做那些事的原因吗?”
叫梁冲默的男人却冷淡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事。”
中年男人道:“……那就从这件事开始吧。你放火烧毁了一艘渔船,渔船上一共有十三个人,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些人和你没有任何联系,这辈子也从来没见过面。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梁冲默不耐烦地动弹了一下,“我都回答过好多次了,那是我的任务。”
“任务?”
梁冲默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蝴蝶任务。”
“蝴蝶任务是什么?”
“……一些必须由我完成的任务。”
“是谁指派给给你的任务?”
梁冲默微微偏过头,眼睛看向自己的右侧方向,沙哑道:“金色的蝴蝶,只有我能看得见。”
“金蝴蝶?什么样的金蝴蝶?”
“……说不好,反正是很漂亮的蝴蝶,浑身都是金色的。”
“现在你也能看到它们吗?”
“是的。它现在就停在我的肩膀上。”
“那些金蝴蝶告诉你要把那艘渔船烧掉吗?”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道。
梁冲默忽然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疯了。”
那个声音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很清醒。”梁冲默平静道,“自从……我看到那些金蝴蝶开始,我的人生就变了。”
“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发现自己有特殊能力的吗?”
“差不多吧。”
中年男人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先不谈金蝴蝶了。说说你烧掉的那艘渔船吧。在烧掉渔船之前,你就知道上面藏了两百公斤的毒.品吗?”
梁冲默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的。”
“但是你却没有把这件事上报。”
梁冲默的眼睛再次看向了自己的肩膀,“因为金蝴蝶,它想让我这么做。”
“它告诉你让你烧掉那艘船?”
梁冲默却道:“它不会说话。它只会指引我,停在我需要留意的人身上。”
中年声音又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所说的需要留意的人里,也包括那个叫赵琳的女人吗?”
梁冲默冷笑了一声:“赵琳,我记得她。我看见蝴蝶停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就做了一点调查,发现她不仅出轨,毒打她的孩子,还下毒害她的丈夫。”他说着,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点怒容,可他的语气还算冷静,“这种人渣就不该生下来。”
“所以你就杀了她,还有她的丈夫,和她年仅五岁的女儿。”中年男人平静的语气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愤怒。
“有些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一些牺牲也在所难免。只能怪那女孩投错了胎,被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生了下来。死了对她来说可能更好。”梁冲默平静道。
“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中年男人质问道。
“我当然有权利,因为他们死了,我现在还活着。有些时候为了正确的目的,一些小小的牺牲也在所难免。”梁冲默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金蝴蝶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大义,所以它从来不责怪我。”
“所以这就是你抛弃了自己妻子和孩子的理由?他们对你来说,也是一点小小的牺牲?”中年男人道。
听到这句话,梁冲默顿时冷了脸,“我没有抛弃他们。”
“对,你是没有抛弃他们。是你妻子受不了你,然后跟别的男人跑了。”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道,“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英雄,可是你老婆却对你再清楚不过了,她早就知道你不过是个疯子,还把你送进了精神病院。”
听完这话,梁冲默脸色一沉,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了。
“她错了,她只是暂时不能理解我做的事情而已。”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桌子下面的双手却攥紧了裤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