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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来福思绪回归,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紫发少女,说道:“黛丝儿姐姐真会开玩笑,那些苍蝇估计你连看都看不上眼吧,就像是一群恶心的蛆虫,只能呆在暗无天日的某个地方,根本见不到圣洁的光芒。”
黛丝儿扑哧一笑,这种无声无息地马屁让她很开心,失去双腿之后,也只有和这个外来者谈天说地时才能让她找到一些曾经失去的快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来福更像是她的哥哥,而不是因为年龄的限制只能以晚辈自居。
李来福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黛丝儿,有点无奈,他不能露出宠溺的笑容,只能继续伪装着自己。因为女子的感觉之最为敏锐的,他可不想破坏掉风雨到来之前仅剩的一点宁静,稍微调整了下情绪,李来福一脸鄙视的说道:“光明神总是公平的,比如脑子这玩意儿,有些人一出生就很聪明,就像你和我一样,但是有些苍蝇的脑袋可就不行了,它们喜欢将自己的思维贯穿到别人身上,孟菲斯那个家伙竟然以为我会脱下坚硬的铠甲,和那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花骨朵来一场魔法之间的较量,真是可笑,要知道我的背后可是有着太多的顾及,哪能陪他玩这种并不公平的游戏...”
李来福的声音越来越小,现在他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巴掌,本来应该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再次悄悄地逗乐这位悲惨的少女,但鬼使神差之间他似乎说出了一些本不该提及的话题。
“小埃莫里,或许我不该这样叫你。”
果不其然,李来福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马克斯·黛丝儿的瞳孔有些发红,她挪动着玲珑可人的身躯,使坐着的椅子随着她的意愿向前行进,伴随着吱呀的声响,她来到了李来福的身旁,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这位七岁的孩子。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情绪,你明白吗,其实你没必要背负的那么多的责任,黄昏的到来是必然的,就像日月交替一样无可奈何,马克斯家族的命运或许早已经注定了,埃莫里,你的**太强烈的,从五年前的那一天开始,你变得像个疯子一样,每天都在哀嚎着古怪的话语,吓跑了佣人,整天将自己锁在那个狭小密闭的阁楼里面,不停的学习着那些古老的魔法典籍,所有人都以为你疯了,但是我知道,我明白你心中的无奈和愤怒,因为曾几何时我的命运也是那样让我不堪,我曾经想过去改变,去改变所谓的诅咒,我想站起来,而不是像个废人一样终日都坐在这个粗糙的椅子上,但是结果呢,失败了,我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这个椅子天生就是为了我而存在一样,所以啊...”
黛丝儿突然不说话了,李来福安静的看着她脸颊上流下的泪痕,这是她对命运最后的一点抗争,或许是那样无力,但绝对不会是屈服的泪水,这一点,李来福深信不疑。
黛丝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颤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小埃莫里,别犯傻了,放弃吧,我的罪过,由我自己承担。”
老管家不知道去哪里了,马克斯府邸的外面似乎很吵闹,连这个偏僻的地方都可以听见一些不雅的喧嚣,沉寂和安宁仿佛即将随风逝去。
李来福耳朵很好,以前一张英语试卷也就是听力的得分最高,所以他听见了黛丝儿的低咛,但他依旧很平静,两世为人,李来福的内心就像深邃的大海般难以泛起一丝波澜,即便是嶙峋如刀剑的礁石,也会被磨顿,再混乱的天气,面对无边无际的海洋,也不会惊起太大的风浪。
透过殷红的朗姆酒看着这个世界,李来福的举动很像老子爵古莱特,他举起酒杯,对着天空,一饮而尽。
“黛丝儿,你要知道一件事。”
李来福忽然站了起来,缓缓靠近这位已经泣不成声的少女,喃喃低语。
“我是一个疯子,一个傻子,永恒大陆上最笨的人,所以我会狂妄到无知,所以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我做不到无欲无求,因为...”
李来福的嘴巴靠近了黛丝儿的耳垂,吻了上去。
“我要让你重新站起来。”
这是来自遥远星空彼岸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