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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了解他,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而且,我们到白马寺烧香的时候,他还说要开始积极行善,减轻、减短我们的苦难。如果杀了人,岂不是永世不得超生了”,我已经语无伦次,把封建迷信的说法都搬出来了。
周湘蹙起眉头,她是学医的,又是法医,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当然不相信我的说法。“虽然我也不愿意这样猜测,但是,阿珩有杀害冯钊的足够动机。”
“什么动机?”我急问。
她紧盯着我,“你应该很清楚,冯钊,是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最大障碍。”
我使劲摇头,“不可能,他已经有了对付冯钊的方法,他还告诉我,这个月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了。”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事情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周湘说,“昨天,冯钊闯进阿珩的董事长办公室,和他大吵了一架,两人闹得天翻地覆,惊动了很多人。”
“他们为什么吵架?”我心里直发颤。
“据说是阿珩收集材料,控告冯钊经济犯罪,导致冯钊恼羞成怒”,周湘慢吞吞的说,“冯钊逼迫阿珩撤诉,但阿珩坚决不肯,于是冯钊大发雷霆。”
我暗暗心惊,阿珩真的和冯钊撕破脸了,但是他既然敢这样做,必定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有扳倒他的把握,如此也就更无需杀害他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周湘,周湘低沉的叹气,“我也希望这样,但是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对阿珩非常不利。”
“是什么样的证据?”周湘原本不愿过多透露细节的,但经不住我的苦苦哀求,还是详细告诉我了。
根据调查,昨天晚上,冯钊和冯氏集团的财务部经理胡川一起接受顾客的招待,6点在一家酒楼吃饭,8点过后去了两家酒吧,大约是晚上11点左右离开酒吧。两人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冯钊让司机过来接他,胡川则自己一人搭计程车回家。
“胡川?”我竭力思索着,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他是鼎鼎大名的律师胡聪明的独生子”,周湘看出了我的疑惑。
我猛地一惊,胡川,他就是那个被高鹄打瞎了一只眼睛的恶人,殷振扬的拜把子兄弟。原来他竟是冯氏集团的财务部经理,看来胡聪明和冯钊的关系实在很不一般,连他的儿子也和冯氏集团捆绑在一起。
冯钊的司机已经证实,是在晚上11点40左右送冯钊回家,祖屋的花园正在进行工程,所以没有开进去,只在大门口让他下车。而冯钊的推定死亡时间是在深夜11点40分到12点之间,很可能是有人在祖屋的花园埋伏,等待他回去。
“可是这和阿珩有什么关系?”我实在无法相信,阿珩会和杀人案扯上关系。
周湘告诉我,警方调查到,昨晚冯钊的死亡时间,阿珩不在家。据他们家的保姆所说,阿珩在11点左右曾回家一趟,后来又出去了。第二次出门在晚上11点30左右,直到12点半左右才回家,保姆记得,阿珩当时的表情,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阿珩没有不在场证明,加上他和冯钊白天发生矛盾纠纷,还有保姆的证词,情况对他极为不利。
“他的太太呢?”没有听到周湘提起冯诗菡,难道她半夜不在家?
“你说冯诗菡吧?”周湘说,昨晚冯诗菡没有和阿珩一起住在冯家的别墅,而是和冯钊一样去了祖屋,准备第二天陪爷爷一起祭祀奶奶,昨晚冯诗菡一直在祖屋里等着爷爷回家,家里的佣人可以作证。她今天早上7点就出门了,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杨颂问冯诗菡昨晚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或听到奇怪的声音,她说没有,只是昨天晚上12点左右,听到附近的狗叫得很大声。
“太太回祖屋祭祀,阿珩不是应该陪同吗,怎么一个回祖屋,一个住在别墅里,而且深夜出门,实在不合情理”,我疑惑不解。
周湘目光深沉的望着我,“他们两口子,最近似乎闹了别扭,具体的,冯诗菡不愿多说。但我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我心头一紧,难道是因为我?阿珩和冯诗菡摊牌提离婚了吗?
周湘微微叹气,“我也不愿意相信阿珩会杀人,希望能够找到证据,为他洗清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