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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墨,”宛清坐下来,拿起为数不多的几张纸铺开,这还是上回从三姨娘那儿要来的,梳云赶紧递过来一只鹅毛笔,宛清唰唰的写着,梳云瞧着眼圈就红了,鼻子泛酸,她家姑娘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啊,每晚熬夜绣活,就连只毛笔都没有,吃的就跟她们没差别,哪里像是个正经主子啊。
梳云想着,眼圈就更红了,三姨娘不受宠,三姑娘也不受宠,出门处处受挤兑,还要对大夫人送来的刘妈妈笑颜相对,就算是被欺负了也不敢吭一声,同是庶女,二姑娘因着二姨娘的关系,身份要比三姑娘高不知道多少,至少那些婆子对着她不敢两眼望天,吩咐的动她们。
约莫一刻钟时间,宛清才写好,轻轻的把墨汁吹干后递给梳云,“待会儿你拿着银子出府,把这上面的东西买回来。”
梳云抬头一看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脸就有些红了,也不接也不说话,宛清望着她,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不说话可不像她的性子。
梳云头更低了,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声音也是小的可怜,“奴婢不识字儿。”
宛清一怔,不由得哑然失笑,她以为竹云识字,梳云肯定也识字的,是她以为错了,看来只能竹云去了,宛清正想开口,就见梳云抬起头,一双眼睛清澈明丽,“姑娘要买什么直接跟奴婢说,奴婢记得,要是姑娘怕奴婢记差了,奴婢可以画下来。”
宛清想了想,这事还真就她能办,性子活乏,人也机灵,竹云绣活要好些,待会儿还能帮她穿个针再绣两针什么的,便抽出两张纸来,指着对梳云道,“这个是药材方子,这个是香木方子,你直接把方子给人家让人家照着抓就可以了,另外买个石药碾和石臼回来,还要些炼蜜和蜂蜡,另外……”
宛清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梳云听着在纸上记记画画,宛清说完她也写完了,看着梳云那张纸,宛清随意指了两样,都没出错,宛清不由的对梳云竖起了大拇指,这图估计也就她自己能看懂,一级解密高手都破译不了啊。
听了宛清的赞叹,梳云都快无地自容了,更是红着脸暗暗发誓,待会儿回来就找竹云识字去。
一整天,宛清都在绣那绣屏,倒也无人来打扰,就连一日少说也要在宛清跟前晃个几十次的陈妈妈都破天荒的没露脸,不过是在珠帘外瞧上几回,只要人没偷懒就成了。
傍晚的时候,梳云才拎着大包小包回来,陈妈妈远远的瞧见了,扯着嗓子就骂道,“小贱蹄子,我说怎么一整天没见着人影呢,原来是出去闲逛了,我倒要看看你买了些什么污秽东西来带坏主子。”
说着,作势就要去抢梳云手里的包袱,梳云因为手里拿着许多东西,躲闪之间不小心被陈妈妈的指甲给刮伤了,有几条长长的红印子,疼的眼睛都红了,但还是紧紧的拽着包袱不松手。
宛清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打心底冒出一股子气愤,陈妈妈背地里欺负梳云竹云两个,她没有证据又顾着她是大夫人的人便不好帮她们出头,没想到她倒是变本加厉起来了,当她好欺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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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宛清将陈妈妈喝止住,冷哼道,“陈妈妈是府里的老人,说话做事理当知进退懂礼仪,问都没问便妄下定论还动起了手,陈妈妈告诉我这是府里的哪条的规矩,梳云出府给我买药,怎么就成闲逛了,难不成我病了连药都不用吃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陈妈妈负责?”
梳云在一旁站着,原先强忍着的眼泪这会子听了宛清的话实在忍不住掉了下来,心下是满满的感激,陈妈妈是谁的人,代表着谁她知道,她没想过会有人站出来帮她,就连竹云她都没想过,只是没想到一向胆小的三姑娘会帮她,梳云笑着看着宛清,宛清拿出帕子给她擦擦,嗔了她一眼,骂道,“又哭又笑的像什么样子。”
陈妈妈被宛清一番话怔愣在那儿,不明白平时木讷的三姑娘身上怎么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地,宛清一个冷眼扫过来,一时间没差点吓软了腿,忙赔笑道,“姑娘的病不是早好了吗,这药材府里就有,哪里需要去府外面买,姑娘平素不出门不知道,就有那些个黑心丫头变着法子讨主子欢心,从外面带些小玩意进府,逗弄主子,坏了主子闺誉,奴婢是为姑娘着想,是一片好心啊。”
宛清一听,不怒反而笑了,赔罪道,“倒是我错了,多谢陈妈妈提醒,竹云,快帮梳云把东西搬回屋里,请陈妈妈到里面细细检查一番,我平日里不大出门,就短了见识,还不知道府里曾出过这档子事,明儿见了大夫人得好好问问,这败坏主子闺誉的事可是大事儿,要引以为鉴半点儿马虎不得。”
陈妈妈一听宛清那一脸认真八卦刨根究底的神色时,心突地一下跳着,府里的主子不过就那几位,无论哪个她都惹不起,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昨儿大夫人阴沉着的脸色,陈妈妈连忙摇手道,“天色晚了,奴婢眼睛不好使,就不看了,奴婢去厨房看看晚饭可准备好了。”
说着,逃似的就往外走,宛清哪里肯让她走了,“陈妈妈不急,这晚饭少说还要半个时辰呢,我还有事要麻烦陈妈妈走一趟,竹云,去书房把大夫开的药方拿给陈妈妈,让陈妈妈顺带去抓个几副来,索性买的不多,这会子倒把银子省了。”
陈妈妈顿时涨红了脸,没差点咬了舌头,她这是自找麻烦,府里确实有药材,可是没有大夫人的允许,谁也抓不来药,但是话说到这份上,她却是不得不应了,心底有些纳闷,三姑娘今儿是怎么了,好似突然开窍了,一番话更是说得是滴水不漏,还摆出主子的架势出来了。
竹云拿来将药方笑着塞到陈妈妈手里,见她愣住了,提醒道:“陈妈妈早去早回。”
药方是宛清自己开的,虽是一些寻常的药,名贵一点的她现在也买不起,但确是对症下药用来补身子的,梳云走了后,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身子也需要调理,原想着等下一回再买了,想不到陈妈妈倒给她帮了个忙。
梳云把东西全搬到书房,再一一把东西全摆出来给宛清瞧,宛清看着她手上的伤,心疼的问道:“可还疼,我记得屋里有药,记得擦一点,明儿就好了。”
梳云连连摇摇头,笑的一脸无邪,红了眼圈道,“不疼了,奴婢皮糙肉厚,哪就那么精贵了,不用药明儿也好了。”
宛清看着她的笑脸,心里有些泛酸,她这么大年纪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师里读书识字,被父母呵在手心里疼着,却因着家里穷被父母卖与人家做奴为婢,一时又想到自己的处境,想起前世的外公外婆的疼爱,心下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