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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不隆咚不隆咚锵!咚咚锵,咚咚锵……
大壮爹赶着大青马来到了柳辛庄,拖拉机锣鼓喧天的紧随其后。⊥頂點小說,
家户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锣鼓声都跑出来看热闹来了,顷刻间大街上便人满为患了。
“乡亲们,用力敲起来呀!”狗剩站在马车上冲着拖拉机上敲鼓的人们大喊道。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不隆咚不隆咚锵!咚咚锵,咚咚锵……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搅动着这个村庄,孩子们手捂着耳朵,大人们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些陌生人们。
“你们哪个村的呀?”其中有乡亲们忍不住问道。
“义堂的,义堂阳光锅炉厂的。”狗剩大声的喊道。
“这还是干嘛来了?”
“给你们送好事来了!”狗剩大喊着,他的声音被锣鼓声搅的没法再让人听清楚了,于是狗剩便冲着锣鼓队喊道:“停,先停一下!”随即锣鼓声便偃旗息鼓了,狗剩又冲着柳辛庄的乡亲们喊道:“乡亲们,我们义堂阳光锅炉厂,承蒙各村子的抬爱,我们的业务量突飞猛进呀!”
“我们的老书记跟我说我们的人手不够用了,今天让我来请大家帮忙来了,不白帮呀,我们给钱,每人每天五块钱,我们需要的是锅炉安装的技术人员,乡亲们谁有这方面安装技术的都来这报名呀!人数不多,报满为止,赶紧的呀!”
“管饭不?”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管,工作量大,需要加班加点,我们中午晚上都管饭,保准让大家吃得好!”狗剩喊道。
“我给我孩子他爹报一个!”人群中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喊道。
“好!报上名来。”妇女报上名记下,狗剩示意锣鼓队:“敲起来呀!”
锣鼓队“咚咚咚”的又是一阵热闹。
“还有没有报名的?怎么着,那些站着尿泡的汉子们就没一个主动站出来报名的?我就纳闷了,戳在那一个个跟人似的,怎么连一个蹲着尿泡的娘们都不如呀,啊?给钱又管饭都不干?你上哪找这种好事呀,啊?”狗剩看着人群中的男人们喊道。
哈哈哈哈!
狗剩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声。
“靠得住吗?你一个小破孩,胎毛还没退完,就来这里指手画脚的,谁信呀。要我说呀,还是回去喝奶去吧!”人群中有人冲着狗剩喊道。
“嗨嗨嗨,怎么说话哪,啊?我说这位大哥,门缝里瞧人呀?你别看我人小,可我能办大事呀,不信你问问我的乡亲们,我们锅炉厂里的活哪个不是我狗剩跑下来的,是不是乡亲们?”
“是!”锣鼓队的乡亲们说完“咚咚咚”的又是一阵锣鼓声。
“你们不认识我,你们认识这位赶大车的吧,他就是远近闻名的挑马好手大壮爹!”狗剩手指着大壮爹冲着人群喊道。
“大壮爹我们听说过,老辈人也认识,你是哪根葱呀?跟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
“告诉你们,说出我的名号来,更是远扬十里八乡,连省长市长都到我们家去!我爹是建造锅炉的锅炉大王,我是他儿子,我们村的销售锅炉的锅炉大王,我叫狗剩,听说过没?”
“义堂叫狗剩的我们没见过,我们村满大街跑的到处都是,我们见多了!”
哈哈哈哈!
大街上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都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干嘛了干嘛了,啊?你们是干嘛的,啊?大中午的跑到我们村又是敲又是打的,搅的我们村民不得安生,你们想干嘛?”这时候有位上了点年纪的人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狗剩又问道:“你谁呀,那个村的?”
“你是谁呀?”狗剩打眼一看这个人还有点来头,他一来人群里就没人说笑了,没准是这个村的书记,于是便问道。
“我是这个村的支书。”那人说道。
“支书?前天我娘没的时候,各个村的支书厂长们我都脸熟,我怎么没见过你呀?”狗剩站在马车上打量着这个人问道。
支书想起来了,前天他也去参加谢浩然老婆的追悼会了,各个村里的支书厂长们确实都去了,莫非这个小破孩就是谢浩然的儿子?那个老书记从屋里叫出来跟大家见面,还说了几句话的小破孩?
怎么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当时那家伙头戴着孝布,穿的也是破旧的衣服,跟眼前的这个穿戴整洁张牙舞爪的孩子一点都对不上号!
“你爹是浩然?你是他儿子,叫什么好像叫什么狗剩?”村支书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狗剩来。
“是我,是我呀支书,我就是浩然的儿子狗剩!”狗剩赶紧说道。
“你们来干嘛?”支书还是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支书。”然后狗剩就把来的目的跟支书说了一遍,又从兜里掏出来老书记给他的那张纸说道:“你看,这是我们老书记写的,上面还有电话,第一个就是你们村。”
“来,给我,让我看看。”支书向狗剩要过来那张纸看了起来,然后又对狗剩说道:“你来,跟我来一下。”
支书说完便直径的向西走去了,狗剩赶紧的向着自己乡亲们喊道:“大家敲起来呀!”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又响了起来。
狗剩跟着支书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里,狗剩一看这准是他们的大队部。支书走进了一间屋子,看着那张纸,顺手便抄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拨起了号码。
“喂,是义堂大队部吗?”支书把电话打了过去问道。
“是呀是呀,请问你哪位?”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声音问道。
“哦,是老书记吧?我一听就是你。老书记,我是柳辛庄支书老刘呀。”刘支书说道。
“哦,听出来了听出来了,你好呀老刘!怎么着,有事找我?”老书记赶紧的问道。
“也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派了一支锣鼓队来我们村?”
“是呀是呀。”老书记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赶紧的说道:“老刘呀,是这么回事,我们锅炉厂的业务量猛增呀,一下子干不过来了。我们组织这个锣鼓队的目的就是想去你们村召集一些会安装的乡亲们呀,我们给钱管饭,能帮个忙吗?”
“哈哈哈,老书记。”老刘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老书记说道:“没问题呀老书记,这不叫事,本来就是好事嘛,我们感谢还来不及那,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另外我还想问一下,你们带队的是不是浩然的儿子狗剩?”
“是呀是呀老刘,他就是浩然的儿子狗剩,你不是也参加了他娘的吊唁吗,我给大家引见过呀。”
“是呀老书记,他那天穿戴的跟今天判若两人,我的确认不出来了,再说这么大的事,我心想怎么派一个孩子干这么大的事呀,我是带着疑问给你打这个电话的。”
“哎呦老刘呀,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孩,这家伙可了不得呀!他只身一人拿下了北杜的锅炉,随后又拿下了小沿村电热厂三台大锅炉项目,谁都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成了我们卖锅炉的锅炉大王呀,就是现在这么多的订单都跟他有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