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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眼羽蛇再一摆尾,封界立刻消失。邝图用慧眼再看,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现在你该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马上把他们送回原处。”
邝图收起龙魂斩,“说一说你的条件吧。”
“好——”
万眼羽蛇点了点头,身上的鳞片全部闭合。
“你大概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不过,你可知灵岳大陆的创世神是谁?”
“不管他是谁,现在的处境一定不会太好。否则,你就不会千方百计的引我来这里。”
万眼羽蛇楞了一下。
“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过,光有聪明无济于事。在你之前,我曾经把希望寄托在同样聪明的德宣身上。结果,他却做了金孔雀王的走狗。好在你替我杀了他。”
“德宣能够出入灭神窟原来是因为你。”
万眼羽蛇露出一丝愧色,“我交会了他避火咒,以及打开传送通道的方法。不过,我对他的品行并不信任,所以没有传授他更多的东西。这也是他急于投靠金孔雀王的一个诱因。”
“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实不相瞒:灵岳的创始神名叫陆吾。他本是昆仑的山神,在上昆仑飞升之前,却遭遇了一场劫难。”
邝图疑惑的问:“上昆仑?难道昆仑还有上下之分?”
“不错。上下昆仑本是一体,后来,上昆仑被元始天尊搬移到第三十六天——大罗天。你所知道的昆仑实为下昆仑。”
邝图点点头,“你继续说吧。”
“在昆仑时,我和开明兽、土蝼都是陆吾神君的属下,他待我们和亲兄弟并无两样。在元始天尊决定搬移上昆仑前夕,开明兽和土蝼私自盗取了玉虚宫中的玉虚珠。结果被元始天尊察觉,下令将他们处死。”
邝图暗想:难怪当我提到玉虚珠时,开明兽马上变得不自在起来。
“玉虚珠到底是什么宝物?”
“对玉虚珠的来历我也不甚清楚。只知它有大造化之能,可以造出新的宇宙。不过,同时旧的宇宙也会受到极大的破坏。所以,盗取玉虚珠必定是死罪。”
停顿了片刻,万眼羽蛇继续说:
“陆吾得知土蝼和开明兽犯下死罪,便向元始天尊苦苦哀求。天尊一怒之下,判他同罪。幸好东王公和西王母等一众仙班为他求情,天尊才赦免了他的死罪;将他逐出昆仑。土蝼和开明兽则被囚在阆风巅接受一劫的苦刑。”
邝图问道:“为何开明兽后来又做了昆仑的看门兽?”
“开明兽圆滑,之前常为西王母做事。土蝼却性情乖张,不为众仙所喜。元始天尊搬移上昆仑之后,西王母就将开明兽放了出来。土蝼却因出言不敬,结果被毁了形神,只留一片残魂继续服刑。”
邝图忽然想起了那把玉尺,恍然说道:“那土蝼的残魂一定附在玉尺上了。”
“正是如此。而且你把玉尺带出昆仑之后,我就决定引你来这里了。”
邝图不解的问:“你如何知道我会来灵岳大陆?”
万眼羽蛇有些得意的说:“虽然你对我一无所知,我却对你了如指掌。你是灵岳第九代魔主,又是最后一个修得‘昆崚修神阕’的仙人。西王母让你去魔界渡劫,所以我断定你要来灵岳向血神他们讨教。”
“我明白了。我要去魔界渡劫之事,一定是土蝼的残魂传给你的消息。”
话音刚落,那把玉尺却自己飞了出来。上面显出一行字:是我向老四传出的消息。我离开昆仑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陆吾神君。
“老四”显然指的是万眼羽蛇。
邝图暗自感叹,想不到羽蛇和土蝼如此重义!料想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
“陆吾神君究竟出了什么事?”
万眼羽蛇长叹一声。
“神君离开昆仑后,用全部神通造出了灵岳大陆。并开通了几条通道,将别处的生灵万物引入这里;想把灵岳建成一方乐土。灵岳大陆造好之后,陆吾神君却郁郁寡欢。一心想回到昆仑。”
邝图暗道:陆吾本是昆仑的山神,自然难舍昆仑。
“神君为了早日返回昆仑,听从了东王公的建议:假意投靠魔界,实则是打探消息。他出入魔界、仙界原本一直没事,单最后一次进入魔界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等你得知我要去魔界渡劫时,就想让我去寻找陆吾的下落。那你自己怎么不去魔界?”
万眼羽蛇诚恳的说:
“我并非贪生怕死。只是魔界非同小可,如果我贸然前往,除了白白送死,还会坏了营救神君的大事。你是最后一个修得昆崚修神阕的人,有资格成为大罗天仙。虽然我现在比你多一些神通,但你的潜力远远高过我。”
这时玉尺上又显出一行字:你只要答应救出陆吾神君,我们会随你同去魔界,尽全力助你渡劫。
万眼羽蛇补充说:“我从神君那里已经了解到魔界的详细情况,我们绝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