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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子、母鬼软下去瘫下去缩下去,越缩越小,小到一定程度,突然变形膨胀,最后,胀成个鹅蛋大小的荧绿色的椭圆体。
接着“嘭”的一声,两个椭圆体爆裂了,成两股荧绿色的烟尘,从小储藏间的气窗处消散而去,在它们行将飘散出去的时候,它们合二为一,变成了一股——本就是一体,最终又合在一处,去哪里找蒿子杆去了。
我转头问安凌颜,“你们这个小区有没有蒿子?”
安凌颜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城里哪有那玩意儿?郊区兴许能有,你找蒿子干啥?”
我说,“不是我找蒿子,是那恶鬼去找蒿子去了,它不好好托生,非要寻仇,结果它将永世不能托生了。”
“……它死了?”
“死了,再不能闹了。”
安凌颜还想问什么,我突然想起我答应给严律己打电话,就伸手制止了她,急忙拿出手机,打给严律己。
“二爸,我们把兰兰送到医院了,正在救治,皮外伤,不打紧。”
我只能撒个谎,要不咋整?!
没想到严律己低沉地说,“……我都知道了,花相容给我打过电话。我正往回赶。”
哎呀!花相容这女人可也真是的!当他说这些干啥?他回来能咋地?兰兰能因此死而复生?
安凌颜看出我的情绪,安慰我,“回就回来吧,对兰兰的后事,就得他回来处理,要不,谁能处理?”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一涌而出。
我搀扶着她上了电梯,进了她家屋里,扶她坐进她家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我要离开她,坐过去,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对我央求着,“小红,可别对你二爸提起鬼的事。”
我把她的手抚了下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安置什旦钻进沙发底下之后,抬起头来,问她,“那鬼是谁?”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向我讲起,“他叫刘黑泉,是我表舅的儿子,从小我们就生活在一起,可谓青梅竹马。
“我是在石弓山市上的高中,吃住他总是接济我,上大学时更不用说。他当时是我们老家那片儿最早种林下参种成功的人,也就是从伐木工人彻底转型为林下经济的人。
“他比我大五岁,本来他有娶我的意思,但我毕业后跟你爸了,他追求我,被我婉言谢绝了。
“后来,他也结婚了。但他妻子生孩子时,大流血死了,那以后,他一直单身。
“有一年,他种了五六年的林下参,眼看快起了,又被一伙盗贼给偷了,还放火把看参园他的父母也给烧死了。
“从此,他就放弃了种林下参,开始干起了买卖林下参的营生。这样,他就常常出入于石弓山市。
“来到市里,就在我家住,长此以往,我们就有了关系。”
——啊,难怪我爸在他日记里写到“她又有人了”。这个“她”就是安凌颜,而“那个人”就是安凌颜的表哥刘黑泉。
“不要谴责我水^性扬花!你知道你爸外面有多少女人吗?他象空气一样,摸不着,抓不到!
“除了一头扎进严律己借种旋涡之外,他还和花相容等五六个女人保持着关系!尤其是有了小水,更是十天半日不来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