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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身份知道的人不多,目前看来足够安全。
许哲安慰她:“不会很久,给我几个月时间,我就回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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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哲说这话时眼神坚定,赵惜月心里却一点安全都没有。
她挤出一丝苦笑,敷衍着点点头。出发去l市前打死她都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可现在她居然跑到南半球来了。
这期间许哲让她跟母亲通了个电话,确定对方一切安全。电话里母亲忍不住哽咽起来,说想不到她爸爸当年瞒了自己那么多事儿,她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些年,却从来没认清他的真面目。
说到最后赵惜月也跟着难过起来,挂了电话后扑进许哲怀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生活还要继续。赵惜月坐了一夜飞机累得不行,洗了个澡出来后就窝床上睡着了。睡到半梦半醒间人突然有些不舒服,她就起来倒水喝。
套间里很安静,隐约有声音有洗手间里传出来,赵惜月按捺不住好奇心,便凑过去听。
门没有关严实,许哲的声音从门缝里隐隐透出来。
“是,我很快就回来。明天一早的飞机。”
“你乖乖在医院待着,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就回来陪你。”
“不会,我不会走,你别担心。”
“我先把她安顿好,再回来看你,我会陪你到出院。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没病,你很好。”
声音轻柔,像在哄孩子。如果不知道那是许哲的话,她一定以为这是某个男生在哄自己的女朋友。
她转身出去到外面厨房倒水,拉开冰箱的时候不由一愣。
刚刚许哲在跟谁打电话,孙月莹吗?那些话什么意思。
赵惜月拉着冰箱扶手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不住说服自己许哲是值得相信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又觉得一切很不真实。
好像从在l市起,她就一直被他牵着走。刘芒的事情警方发通辑令了吗?显然还没有,她却急匆匆地跟他跑路。
真的有人想抓她和妈妈吗?除了码头上那一枪外,再没人来找过她麻烦。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只是听许哲说的,她甚至没机会去核实一番,就这么稀哩糊涂到了另一个国家。
现在这个男人背着她给别的女人打电话,用的是那样柔和的语气,话语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他甚至没这么轻言细语哄过自己!
赵惜月懵了,她分辨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对与错在天平的两边摇晃,她却不知该相信哪一边。
她迅速关上冰箱,回房去找手机。她想要上网,看看网上有没有关于刘芒案件的最新进展。这或许能从一个侧面证实许哲的话是真是假。
结果她正在那儿摆弄,一只手横空伸出,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
许哲看看屏幕,冲她摇头:“你现在不能上网。从今以后你曾使用的一切社交软件都不能再登陆。只要你一使用,很快就会被人查到你的所在。你最好连风格都不要用。手机是最基本的交流工具,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需要。”
他公事公办的态度叫赵惜月觉得有些陌生。但现在显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于是她撒娇地笑笑:“那也太无聊了,许哲,你明天一早就要走吗?非走不可吗?”
“是,我有事要处理,刘芒的案件也要尽快找到线索排除你的嫌疑。你别担心,明天一早会有人来接你,这个人绝对可靠,他会给你安排一切。”
“那我们今天能不能过一个最后的夜晚。”
“最后的夜晚?”
赵惜月贴过去,轻轻搂着他的腰:“要有很长时间不见,我们能不能……”
“惜月,我们现在不适合做那样的事情。”
赵惜月一愣,疑惑地打量他:“什么事情?你误会了,我没想跟你上/床。”
许哲有点尴尬:“那你想……”
“我就想叫你买点酒回来,我们好好喝一场。你这人平时太拘谨,我希望至少今晚,能跟我小小的放纵一下。你想哪儿去了。”
赵惜月的调侃叫许哲有些不好意思,他拿起外套往门口走,还不忘叮嘱对方:“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赵惜月冲他甜蜜一笑,待他走后立马在自己的包里翻腾起来。
她记得包里有几颗安眠药。这一阵她偶有失眠,这药是从齐娜那儿抓来的。当时没地儿放,她拿纸巾随便一包,就扔在包里。
过海关的时候忘了申报,海关官员也没查,竟叫她蒙混过关。
趁许哲去买酒,赵惜月将那几粒药弄碎,重新拿纸巾包好。等对方回来后她就催他去洗澡:“洗洗干净,虽说不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也别弄得胡子拉茬的。”
许哲不疑有它,进浴室冲澡。
外头赵惜月十分忙碌,忙着将药放进啤酒罐里,忙着将屋子摆弄一些小情调出来。
她的想法很简单,叫许哲好好睡一觉,至少给她一点脱离他视线的时间,好出去找找有没有办法上网,查查国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不能不明不白叫个认识才两年的男人完全安排自己的下半生。
许哲出来时,赵惜月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半敞着胸口坐在那里,已经拿了罐啤酒喝了起来。她顺手递来一罐打开的:“给你的,你酒量行吗?不会一罐就倒吧。”
“比你略好些。”
许哲有些心猿意马。赵惜月这样子实在有些勾人,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刚刚洗澡的时候还胡思乱想过那方面的事情,如今眼见佳人如斯,还真有些神魂颠倒。
他过去二十六年的矜持,全毁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许哲在她对面坐下,心不在焉喝着酒。因太关注赵惜月的一举一动,他甚至没喝出这啤酒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
当然,他也不怎么喝酒,酒什么味儿,他其实很陌生。
一罐下去人竟有些犯困,许哲就想自己的酒量还真是不行。早知便不该喝,眼下这样的情形,该保持清醒才是。
可赵惜月也是醉意上头,拿着自己的那罐就送他嘴边来。他想要躲,头一歪那酒就全洒到了他身上。
他也只穿了件浴袍,宽大的领口里露出胸前一片坚实的肌肉来,那酒液在上面铺洒开来,漱漱流到了下面。
赵惜月送晕目眩,下意识就伸手替他抹,嘴里还呢喃着:“对不住,是我不好,我给你擦擦吧。”
柔软细腻的掌心,配上轻柔曼妙的声音,一下子将许哲整个身体点燃。
他再控制不住,一伸手把赵惜月扯进怀里,对着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异国他乡的情怀,似乎能叫人特别放得开。这个吻两人都十分肆无忌惮,从沙发上一路吻到床上,身上的浴袍已是一片凌乱,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来。
皮肤相触的那一刹那,就如化学反应碰上了催化剂,将两人体内的激/情瞬间推向顶点。
他们再无顾忌,疯狂地吻着对方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手掌在彼此的身上来回地抚摸着,替对方扯掉最后的那一点点遮挡。
当彼此不着一缕坦城相见时,酒精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
赵惜月甚至没觉得有很疼,神智不清间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活了过来。她听到了自己放肆的叫声,一声声荡漾在心湖间,整个人也像是躺在湖面上,被富有节奏的一股力量推得来回摇晃。
许哲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响着,那感觉就如同风暴来临。狂风一*冲击着屋子的每一处砖瓦,只听得玻璃窗户叮叮作响,甚至连木头架子都发出难熬的吱嘎声。
赵惜月觉得自己这具身体就是那破败的旧房子,而许哲则是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冲击着她,一波又一波。到最后她只觉得“哗啦”一声房子倒了,暴风雨似乎也顷刻间平息下来。一股重重的力量压在她身上,极致的放纵后感受到的是极大的压迫感。
她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任由对方压在身上,默默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到最后几乎是被冻醒的。赵惜月看看陌生的酒店房间,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许哲。
欢愉过后,因为缺少药物的影响,赵惜月比许哲先醒过来。
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对方从自己身上移开,每做一个动作都觉得下半身像被撕开一般地疼。
果然喝酒后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因为力道不受掌控,很容易就会用力过度。
她想自己的身体就是许哲用力过度的杰作。
忍着巨大的不知,她将对方扶到枕头上,想替他穿上浴袍,可实在有些困难。于是最后只是掀起被了往他身上一盖,随即去找自己的替换衣物。
穿戴整齐后她掏出许哲的钱包,发现里面有些澳币,就整个儿揣包里准备下楼去找地方上网。
刚打开门,猛地发现有个男人站在门口,赵惜月不由一愣。
她想许哲说的那个人不是明天才来吗,怎么这会儿就……
再说他来之前怎么不打声招呼,是他们闹得太凶没留意到电话声响?
赵惜月盯着那个男人瞧,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屋里去。
就在这时那人却主动开口,冲她一扬手:“嘿,美杜莎,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