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夜已经深了。军营内一座座的帐篷都熄灭了烛光。执勤的披甲士手持刀戈,趁着火盆的亮光。踏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在这早已空无一人的营地里徘徊游荡。
躺在床上,华知医清醒的睁着双目。耳边不时传来熟悉的鳞甲碰撞声。不由又想到了午间的那个小家伙儿。脸上掺杂着新奇与好笑。华知医想了想。掀开被子,披上一件大衣。有些笨拙地点上桌子正中央上的蜡烛。
昏暗的烛光微微摇曳,乌黑的帐篷里闪烁着黑白交织着的亮色。
华知医打开药箱的暗格,取出一个有些年头的小本子。一脸爱惜的用略显粗糙的双手擦了又擦。这才取出一根笔触漆黑的毛笔。一举一动宛若一个乡间上了年纪的老农。哪里有什么修行者的伶俐劲儿。
华知医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闭着眼睛组织了一下词汇,将漆黑发亮的笔触放进嘴里舔了舔。本子翻到崭新的一页。在上面这样写道:“遇一少年,身体异样,不知伤病。把脉感其脉搏,铿锵有力,气血旺盛,然则身体不壮。以气激之,又见他四肢协调,掌控由心。针灸刺穴。其感知敏锐,异于常人,然则痛觉消失过快。甚是有趣。”
又闭着眼睛想了想。确定没什么遗漏。华知医这才吹了吹本子上黑色的“墨痕”,轻柔的合上本子。华知医甩了甩手中的毛笔,在地上留下几颗墨黑的斑点。缓声对着本子道:“你说怪是不怪?”
正沉浸在某种回忆里的华知医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起身将本子和毛笔不慌不忙的重新放回暗格。背着帐篷的入口重新整理药箱。道:“进来!”
帐外的左宗仁顿了一下身子,掀开帐篷,歉意的拱了拱手。“唐突先生了。方才处理完一些军中急务。随着新丁巡了几趟军营。见着华先生这里还亮着灯光,便不请自来了。”
华知医盖上药箱,转过身子。请左宗仁坐下。“将军说的哪里话。”看着左宗仁仍旧披着盔甲。“近来练兵之事,将军一向事必躬亲。想来这么晚来找属下,是有事情要吩咐吧。”
转着手中的茶盏,左宗仁脸上带着莫名的怅然。“瞒不过先生。本想明日再与先生分说。见先生帐内通明,索性就提前告知先生了。”
“将军但讲无妨。”
左宗仁勉强的笑了笑。声音有些低沉。“练兵之日,还请先生事先与其他军医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乱了手脚,害了无辜性命。”
华知医捏着茶盏的手一紧,茶盏啪的一声,猛然碎裂。任由茶水在手间桌子上流淌。华知医皱着眉头。“将军这是何意?据我所知,陛下只是让我等率领新丁据守西北军团打下的城池罢了!”
左宗仁失神地看着茶盏的碎片。“三个月。时间太短了。至于据守城池......”左宗仁笑着摇摇头,看着华知医。“先生终究不懂军事。”
华知医一愣。起身行礼。“既然将军心中知晓。”顿了一下。“属下遵命!”
......
翌日,天色微亮。早操集合的鼓声还未开始噪鸣。郭向阳条件反射的直起身子。开始穿甲。忽的手臂一颤,背部隐隐有痛处传来。然后,郭向阳脑子一清。呼了一口气,并未躺回被子酣睡,一边忍着痛处继续穿甲,一边有些诧异的跟张森打招呼。
“起得挺早。”
“军纪册上说,早操无故缺席者,杖责三十,且无早餐。”有些生疏的将盔甲从脖子上套下。张森顺手摸了摸背部。总觉得有针眼的说......“现在先适应一下,免得到时候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