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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意识再度回到了身体之后,将埃蕾贝尔摇醒的,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寒冷又微热的阳光。连续重复同一件事的过程,使大脑与身体都不可避免地被疲劳与脱力感充斥着;占据着,之后便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意识也在这个时候被不知名的梦魇连接了起来。
“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不,是憎恨着这纯白无暇的雪花吧?”她无精打采似的用眼角余光注视着被片片雪花装点着的天空,那如同镜面一般平静的景象,此时就好像出现了裂痕似的。
“因为你的错,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同时也失去了家......”话虽如此,不过就连埃蕾贝尔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暴自弃的想法,不断的逃避;不断的逃避,想着只要隐藏起感情,就不会再次失去什么,也不会再次被伤害了。
这看似是最好的方法了,不是吗?——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等待时间来改变一切,“只要这样就好了。对,你什么也不用做......”“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谁?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只不过失去了双亲成为了孤儿而已,听好了!这个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多得像沙子一样!”
每当这么想时,总会有一个声音,带着忿忿不平、怒气冲冲的口吻将自己斥得体无完肤,比如,就像刚才那样。不过这也许只是自我意识过剩,或者是人格分裂吧?但是,自从那天以来,她就起誓:不再让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明明是这样发过誓的,但是,现在这理所当然的,想要违背誓言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算什么啊?“我到底......在动摇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咬牙切齿,像是获得了新的生命一般,埃蕾贝尔再度振作了起来,不再迷茫;不再动摇。
即使手掌,已经布满了道道血痕;即使那冰冷刺骨的温度,欲将她整个人冻结起来也好......即便双手已经麻木了,事实上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但她仍旧在咬牙坚持。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没有人希望亲眼目睹朋友的死亡,这一事实。
这时,在不知道多深的积雪下,有什么东西鼓动着,氧气与废气的交替,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在呼吸,不过这个人全身僵硬;面色煞白,就连呼出的气体,也像是游丝细线一般、简单来说也就是:离死不远了。而且从这个人留的是短发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到底在这儿躺了多久,他并不清楚,硬要说的话,他连时间的概念和自己到底身处何方这种事完全抛在了脑后,举例来说的话就像是“直到现在为止一共过了几天”这样,至于自己现在在哪儿,当然是遇到了突如其来的雪崩,被埋在雪里了——不过记忆也就到此为止了。
身体、四肢毫无疑问都冰凉到了完全麻木的程度,现在即便连稍稍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当然,并不是脑子不能发号施令的缘故。到此为止都还能理解,但是这胸膛上微妙的沉重感是怎么回事?“不......等等......”这与其说是沉重感不如说是充满弹性的肉感?
“嗯......”沉重感中夹杂着非常舒服的肉感?硬要说的话,毫无疑问就是这种感觉了。不过实际上,又很难将其准确的描述出来——啊,不过这也许是当事人词汇量贫乏的原因。“呼呼......嗯~”不过真的充满弹性啊,捏起来非常称手。
“嗯~啊......!”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一阵娇吟,至于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先暂且不提。首先,被埋在这里昏迷不醒,虽然看上去是故意的。
而且似乎还在享受特别待遇的人正是血煞,而之前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的来源是——“挨?......等,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呀!!呀!”话音刚落,声音的主人对着他的脸,那犹如重锤一般的拳头闪电般的砸了下去,结果就是,随着一阵“非常不妙”的声音,血煞的头,再次与脖子漂亮的错位。
“喂!好不容易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却是你的拳头,我是有多不走运——呜!”话未说完,唯的第二拳,再次像是疾风骤雨一般呼啸而至,这下血煞真的晕过去了,只觉得天旋地转似的。只见唯带着热泪盈眶......不对,是微含泪花的目光死死地瞪着他。
“色狼!下流!居然碰......碰......碰——”一句话接不下去,她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这一次不偏不倚正中血煞面门,使得他整个身子都陷进了冰冷刺骨的积雪里。
被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等等!等等!哪有一上来就不由分说揍我的道理啊!”他带着混乱且狼狈不堪的意识,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握住状况。
话虽如此,如果说,之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的话,现在则已经从头到脚,完完全全醒过来了——只是,被人叫醒的方式让他非常郁闷。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还敢顶嘴!你这笨蛋,知不知道你刚才碰的是哪里啊!”唯双手护胸,以一副像是在说:“我要杀了你!”似的表情,怒不可遏的......不对,是快要哭出来似的瞪着他,这顿时让血煞错愣当场,完全弄不明白状况。
“碰的是哪里?呃......?”他顺着视线,看到自己的手的位置,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这一顿“疯狂拳击”无疑是挨得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