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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哦……没把你啪啪啪，”林墨淡然的拿起一旁的茶水，刚喝了一口，“我还没那么缺德。”
“汝，说梦话了……”
“噗……”林墨一口水喷到了地上，愕然地看着阿雅，“哈？”
“希尔薇……还有狐白，这两个名字，是谁？”阿雅看着林墨，绿色的剪水双瞳中带着困惑。
“……我的女儿，希尔薇，”林墨稍微低下了头，“被那位维斯兰女王殿下给送上了十字架，倒挂了三天，不吃不喝，身上肋骨缝隙插着六把刀。”
“狐白，我在卡尔斯顿遇到的小家伙，看她无家可归收容了她，和晓雪玩的挺开心的，但是最后也死在了那儿……和她们一起。”
“希尔薇死的时候，她懵懂，却有了灵魂。”
“她的灵魂向我微笑，然后拥抱了我。”
“告诉我说……”
“‘爸爸，妈妈说，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还有……爸爸的怀里……’”
“‘可是现在希尔薇没办法哭了……但是……希尔薇也不希望爸爸哭。’”
“接着，三个小家伙的灵魂一起消散，带着微笑。”
“灵魂无法哭泣，无法痛苦，那么他们表达忧伤的方式是什么呢？”
“灵魂表达忧伤的方式，是微笑。”
林墨忍不住用力，手里的杯子上浮现一道道裂痕。
“三个小家伙向我微笑，饱受折磨的灵魂前往了那座代表着死亡的城市。”
“那时候我是个英雄，我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将能够摧毁这个世界的圣器，那个神之眸——天帝之眼，能够召唤虚空生物的眼睛偷走，我被世界通缉之前，我将我所有的至亲之人交给了我相信……曾经相信的人照顾，最后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曾经无数次怀疑我究竟是否要拯救这样的世界。”
“我杀了一个人，他们叫我杀手，我杀了十个人，他们叫我刽子手，我杀了一百个人，他们叫我屠夫，我杀了一千个，他们叫我恶魔，然后……”
“一万个，十万个，一百万，一千万。”
“他们叫我死神。”
“我走到哪儿，人就死在哪儿。”
“我什么都不畏惧了，因为没什么好畏惧的了。”
“直到……我死的那一刻，看着他们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我的内心毫无怜悯，反倒……对此感到庆幸无比。”
林墨轻轻吐出一口气，“但是这只是梦，现在的我有了改变梦的机会，我想要做的……”
“就是抓住这个机会。”
“恶魔？屠夫？死神？”
“没关系……”
“没人理解也好……我只要遵循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就行了。”
“这个世界，不需要什么英雄，我也不是，我只是个，想保护家人的普通人罢了。”
“想成王，就先当个普通人。”
“不然……你如何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