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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回头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家师父,见对方依旧淡定地坐着,便安下了心,悄悄环顾四周,留意着途经的环境。
凤倾阑原本闭着的双眼张开一条缝,看着小徒弟缩头缩脑的模样儿,有点无奈,谁说这丫头笨了,有点状况便能做出反应。
“老伯,你当家的是做什么的。”但迷糊的时候比谁都迷糊,现在才问这个问题。
老人看了一下凤倾阑,挠挠头,“他是一位大夫,你家相公——脸上伤得那么重,不是要求医吗?”
“相公?”云楚现眨了两下眼睛,左看右看,再机械性地回头,摇摇头:“哈哈,老伯你误会了,他……”云楚忽然怔了怔,他怎么知道师父脸受伤的事?
小徒弟的疑问凤倾阑一眼便看出来了,一副“你才发现”的嫌弃样儿,甩甩手,示意自家徒儿保持沉默是金。
“多谢老伯,我们正是来求医的。” 云楚本欲说出话立即改了口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老伯是什么人,难道是那些要对付自己的江湖人士乔庄的?不、不是,也可能是对付师父,怎么办?云楚一时间吓得六神无主,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呆呆地看向凤倾阑,伸手想要拍拍胸口平复一下自己的慌乱,却被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了。
“只是些蝼蚁,爱徒何必担心至此?”清越的声音从面纱之下传出,悠然而又不屑。
此时,原本平稳的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仿佛是路过了一道坎。
“可是……”云楚明显不信,“师父,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师踩了几只虫子。”知道对方说的是群狼围攻那一晚,凤倾阑却偏偏答非所问。他的眼神往前方一扫,又恢复原样,安慰着自家的小徒弟。
“……”不知为什么,云楚怎么也笑不起来,“那师父……你脸上的伤?”
“一开始没全踩死,被几只虫子咬了两口。”
“……”云楚泄气地埋下小脑袋,不理人了。
她真得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啊,还要师父大人四两拨千斤地安慰自己。
想着想着便有点沮丧,眼眶也红了起来,怕被凤倾阑看见,便屈起腿,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唉。”凤倾阑摸摸小徒弟柔顺的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女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哭。”
“我没哭。”小姑娘闷闷地回答。
“为师无碍。”
“……”云楚蓦然抬头,此时眼眶还有些湿湿的,红的跟只兔子似的,“师父放心,徒儿就是拼死也会治好你的。”
“嗯,为师相信爱徒。”凤倾阑毫不吝啬地点头赞同道。
云楚想到凤倾阑中的是静虚散,而静虚散是峒派的秘药,不由得有些泄气,却是心里有些疑问,“我记得中了静虚散会内力全失啊?”
凤倾阑点点头:“所以为师现在是强行动用内力的下场。”
小姑娘的头又立刻变低:“是徒儿的错……”
“不,是为师的错,为师不该一开始就和他们动手,所谓君子,应该以理服人,为师饱读诗书,却没有做到先礼后兵,还让爱徒如此担心为师,真该闭门思过。”
明显是扯淡,谁会和狼以理服人先礼后兵?
“别说了,我不自责了。”云楚鼓着腮帮子嘀咕道,头上的手动作幅度又加大了些。
凤倾阑摸摸下巴,有些郁闷:“话说你那位张先生真不够意思,这伤疤都长在了脸上,爱徒惯会以貌取人,要一直如此,,为师的爱徒迟早跟人家跑了。”
“胡说八道!”这下,云楚是一点愧疚都没了,她涨红了脸,朝凤倾阑争辩道:“什么叫以貌取人,还有,张子笙什么时候变我的了?”
没人看得到凤倾阑眼中浓浓的笑意,不似从前习惯性地带一丝嘲讽,“这样不就好了吗?爱徒本就不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