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红薯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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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隐藏在小巷中的正是奉命前来暗杀瑞贝卡的金面剑士阿金,眼下斯帕克等人都不在瑞贝卡身边,正是大好时机,可阿金却迟迟没有动手。明媚的阳光下瑞贝卡和亚比欢笑着嬉戏玩耍着,此时沐浴在阳光下的瑞贝卡显得格外可爱动人引人怜爱。只可惜这美好的画面终究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前来破坏...阿金默默的注释着瑞贝卡的一举一动,手中的巨剑时而紧握时而松弛。就在这一会从另一条接上走来一个满身污垢伤痕的男人。只见这人衣着破烂,从衣服的破口处还能隐隐的看见一些奇怪的伤痕,有抓伤、有烫伤。特别是他裤裆处一直挺立着,支起一个小帐篷引得路人无数厌恶的眼神。待这人看见在那玩耍的瑞贝卡时,那混沌的双眼顿时来了精神快步朝那里走去。

这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斯帕克五花大绑当成牛郎来卖的毒龙。在那些暗不见天日的小旅馆中,毒龙忍受着无数满脸皱纹胸部严重下垂的老年妇女的摧残,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不光是蹂躏着他的身子,更是用无数恶毒的语言蹂躏着他的精神。毒龙一次次昏迷又被旅馆老板一次次用激素打醒,就这样折腾数日之后,毒龙的身体基本如废人一般,旅馆老板见毒龙的生意算是做到头了便一脚将他踢出旅馆任其死活。

可毒龙的噩梦还没有结束,由于这些日子用了太多激素,毒龙的下半身已经变的不能再恢复成正常状态,更是出现了局部坏死、肿烂的病症。满是绝望的毒龙漫步在这熙攘的街道忍受着行人蔑视的眼神和指点,本来他是打算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弄根结实的绳子自杀算了。可此时见到瑞贝卡的毒龙顿时感叹老天爷还没有抛弃他,竟然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见到了他的仇人。要说毒龙最恨的并不是斯帕克和尼尔斯,毕竟之前的比赛他也是丝毫不留手欲将那两人绝后,现在被对方如此报复也算是咎由自取。可面对瑞贝卡时,毒龙便没有了这洒脱的想法,有的只是无边的恨意。要不是这个小女孩,自己早就笑傲“泛阿拉德大陆勇者擂台赛”决赛四强之列,要不是这个小女孩自己哪会虎落平阳被犬欺,哪会被斯帕克和尼尔斯卖了当牛郎?想到这里的毒龙心中升起无限怨气便冲了过去。而此时玩耍的瑞贝卡和亚比却还浑然不知...就在毒龙即将冲进瑞贝卡十米内的时候,一把剑却挡住了手持钢针的毒龙,毒龙顿时大骂道:“你爷爷的,好狗不挡路!快给爷让开...唔!”话还没说完毒龙人已经被一脚踹飞出去。

“呜啊!”倒在地上的毒龙痛叫一声,吐出口中的鲜血这才有机会看清对方的脸,只见这人手持一柄血红色的巨剑,脸上则是一副黄金面具叫人看不出相貌,正是神秘剑士阿金。虽然毒龙现在是虚弱至极,不过凭借多年游走在角斗场的经验,他可以判断出这人的实力阶级相较于巅峰中的他还是高出一截,这样毒龙郁闷不已,如今仇人在前,反正这条小命也不打算要了,本来打算临死前拉上那个害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的小女孩,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拦下了自己的偷袭更是一脚将他踹飞。还没等毒龙从地上爬起眼前“锵!”的一声便出现了血红色的巨剑,满脸惶恐的毒龙还未来得及说出“饶命”两字便感觉裆下一凉。待他朝下看去顿时惨叫连连。原来过量的激素已经让他的下半身没有丝毫感觉,现在更是被这金面人一剑削去。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裤裆毒龙狠狠咬着牙说道:“有本事杀了我!”

“杀你,剑就更脏了!”却见阿金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开始拿出白布仔细的擦拭起手中的巨剑来,而毒龙听了这句话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当场,“原来我连被杀死的资格都没有了...”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毒龙忍着*剧痛缓缓从地上爬起,没有在多看那边的瑞贝卡一眼便消失在人群中...瑞贝卡本来正和亚比说着自己小时候和哥哥的事情,突如其来的毒龙顿时把她吓的小脸煞白,直到阿金的出现瑞贝卡高悬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面剑士瑞贝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便歪着脑袋问道:“请问你是谁吖?”

阿金听到这句话却是浑身一震,却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瑞贝卡后便几个跳跃离开。而瑞贝卡接过这个纸包打开之后却发现手心上静静躺着几块红薯饼。一时间瑞贝卡对哥哥的想念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心灵。

“那个人好厉害呢!”亚比这时也扑扇着翅膀飞到瑞贝卡身边,看到瑞贝卡手中的几块红薯饼便问道:“这不是红薯饼嘛,看那人很厉害的样子送的礼物却这么不入流啊!”的确,在亚比看来这再寻常不过的红薯饼就算是一百块摆在它的面前,它都不一定会动,毕竟好吃的东西多的是,这红薯饼又廉价味道也是一般,根本入不了亚比的法眼。

“这是瑞贝卡最喜欢吃的红薯饼!”瑞贝卡喃喃道,随即拿起一块放在嘴边慢慢咀嚼起来,不一会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呜啊!”一声瑞贝卡已经放声大哭起来。

“这...”亚比见瑞贝卡忽然哭了起来,顿时手足无措,随后便以为是因为这红薯饼难吃至极,便说道:“别哭了,我把它扔了!”说完就要用翅膀将瑞贝卡手中的红薯饼大落在地。

“不!”谁知瑞贝卡突然将那几块红薯饼抱在怀里,本来红薯饼就是油炸食品,现在更是将瑞贝卡那漂亮干净的连衣裙弄的满是油污。可即便如此,瑞贝卡还是死死不放开这几块红薯饼,这让亚比有些摸不清头脑,只能任由瑞贝卡低声抽涕无可奈何。

嘴里是那快要忘记味道的红薯饼,瑞贝卡眼前仿佛幻灯片一样出现了没有遇见斯帕克时的场景。那时候自己和哥哥相依为命,居住在根本不能遮风挡雨的破旧木板房中,每次在她喊饿了的时候哥哥总是能拿出食物微笑的递给她,而每次大口吞咽食物的瑞贝卡用含糊不清话语问哥哥怎么不吃的时候,哥哥总是笑着说他之前吃过了。每次哥哥很晚才回来,静悄悄的不敢打扰她,默默的忍着疼痛用水清洗伤口时,她都是醒着的,她知道哥哥在外面是靠着什么来维持他们生活的,更知道哥哥身上那些伤口一定是被人当场抓住打的。可是她从来都不点透,从来都是装睡,每每见哥哥守在装睡的自己身旁时,她多想抱住哥哥,认认真真的说声:“谢谢!”可是她知道,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营造一个虽然日子清贫却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这样直到哥哥为了几块红薯饼被抓住送往前线,直到哥哥在那场比赛里消失,她始终来不及说一声:“哥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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