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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是技术的总指挥,下料、切割、电焊完全是他主导完成,三十二台推车架、一台运输机、一台砖坯起落架,眼睛多次被焊弧打伤,后期是在闭瞎着双目中完工。阔山和白二仅是抢着投资购买车轴、轮胎、角带和皮带,积极的组装推车,其它也只能在指挥下打个下手,而大鹏家的院子里、外,几乎被机械设备等给包围了。
砖厂的三万元无息贷款给了,大鹏在聊城农机公司订了三台上海50座机,那是砖厂机械的主要动力。每台一万三千元,因买三台按一万二千三百元单价,已经交了两千元定金,在付余款拉座机时突然发生变故,阔山和白二合谋只让买两台,导致公司不让利两台座机多花了一千元。
两台砖机、两台搅拌机本应四台动力,因为大鹏把两台砖机反方向并排安装,确保一台机器运转,在打座机基础上跑道延长,在主机出现故障后,座机调方向即可开机生产,因此三台大动力是必须的。运输机完全靠两台砖机上面的搅拌机延长轴齿轮带动,切坯机是用白二的12马力柴油机带动,少一台大座机怎么办?
阔山和白二私自去聊城南环,买了一台汽车废旧主机,据说花了3300元,又到农机公司买了3000元的配件,看起来是比新上海50少花了一半的钱,然而128马力的动力耗油量大,不仅是大马拉小车增加成本,废旧机器能用吗?在砖厂哪有在机械动力上节约的?他们能办到吗?
阔山在西贝村找来个师傅,以五百元的工钱对那台旧机器维修换件,哪成想专用工具取不出缸套,所有3000元配件和3300元拉来的机器全部报废。第二天阔山去聊城,以13%的手续费退了配件,而买的旧机器是无法退掉,完全成为了废铁一堆,大鹏只好安慰他们了。
1996年3月22日是开机生产的日子,这天也是村会计兼出纳华大群被捕的那天,砖厂开机典礼放了很多的炮,找来的四十七个工人也跟着会餐庆贺。应该十万元的设备投资七万元完成是多么的不容易?各家砖厂厂长来参观,不仅是两台大砖机正反安装,就是那两台三米长搅拌机与各砖厂比也是仅有的。
新机器出现故障也是正常,阔山和白二来观望学习也无可厚非,他们最不该晚上偷打开机器私自探索。早晨切坯机推不出坯子,白二用脚踹摇臂坯子推出去了,白二还在笑呢。大鹏跑着喊着还是来不及,第二个泥条又推不出去,白二再次用脚踹被摇臂夹住脚,大鹏一脚踹掉座机大皮带,用木棒把切坯机三角带别掉,再去倒盘轮,脚从机体夹缝间盘出来,鲜血从他的白球鞋涌上来,不笑了、脸白了、送去医院住院了。
机器没有伤到骨头,十天后白二出院,他不好意思再来砖厂见大鹏,整天站在自家房上向砖厂观看。三个人的活两人干,大鹏每天不仅维护机器生产还得拧泥线,半成品的生产完全靠他料理,本来患有类风湿关节炎和十二指肠溃疡病,别说什么吃小灶买摩托了,起五更爬半夜病情更重也无人管。
砖坯已经生产二百多万块,没有空架台了怎么办?大鹏让围绕大窑架垛码砖坯。这天停机后大鹏保养机器后拧泥线,阔山从办公室喝完酒躺在钳工房睡觉,突然连着说梦话:“这不是坑人吗?”,坏了,大舅哥、小舅子、连桥、连桥的弟弟都是他家的人,要出事?
半夜大鹏在回家的路上骑自行车被石头绊倒,眼镜摔坏满身是伤。第二天阔山来通知,让大鹏不要去砖厂在家休养,说是白二已经上班了。过度劳累和伤痕,尤其是内心的伤痕使大鹏瘫倒爬不起来,为什么不让去砖厂了?
过麦停机算账说是不赔不赚,让大鹏看付59000元工钱的单子,按原每块坯9厘算,应该生产六百万砖坯,收入在18万元以上,为什么说不挣钱?阔山让大鹏把那台旧砖机拉回家,再把他与白二买的废铁给大鹏顶万元投资,从此分家不让大鹏干了,他与白二看到第一季赚4万多元就起了心黑肠。
首先大鹏把价值4280元旧砖机拉回家,去县司法局与阔山要5720元的投资款,而阔山两口子耍赖不接受,那只有经法庭解决问题。开庭时阔山请了律师,而大鹏以挣钱不要、赔钱承担的理由,并递交了阔山的朋友打的证据。工钱42000元,阔山为骗大鹏让其朋友必须写工钱59000元,否则不给工钱。
经法庭调查,不仅工钱骗大鹏17000元,在所买的物质中骗大鹏两万余元,根据大鹏挣钱不要的请求,最后法庭判决阔山退给大鹏5720元。
虽然大鹏牺牲了半年多心血,也没平分那四万元的红利,但是,他又一次得出了教训,就是亲兄弟也不能在一起做生意。他把旧砖机刷上油漆,经过整修卖了6000元,也算是给家庭一个交代,从此他立志再也不去碰制砖机了。
阔山的朋友不来给他打工,第二季生产他与白二发生了矛盾,砖厂赔钱开不出工资,完全是以红砖顶工钱。厂长白大让阔山和白二只能在砖厂留下一人,谁在砖厂给另一方两万元,也就是七万元的机器只给评估两万元。阔山虽然是白大的妹夫,但他还是没有白二是白大的亲兄弟近啊?无奈阔山只好收了白二的两万元回家不干了,想要坑人的人,最后还是坑了自己。
陈毅在十评赫鲁晓夫文章中说的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