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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院有东厢房三间正房,通透有敞亮,西厢房略挤一些,不过西厢房靠近荷花池,夏天一开窗就能看到满塘的荷花,风景好。”
姚妈妈领着江藜江春在星澜院转悠,嘴里说道:“夫人本想再分个院子给春儿小姐住,可春儿小姐跟您亲厚,就还是让你们住在一起,这东厢西厢就看你们自个喜欢哪个了。”
江春挽着江藜的胳膊,笑道:“我就是要跟你住一块儿,出门的时候我娘可是叮嘱我了,要好好的照顾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她都不放过我,我可不能离你远了。”
江藜点了点她的鼻子,江府虽说是她家,可是更多的是陌生感,她的爹娘弟妹跟对她来说跟陌生人差不多,也就是江春在身边才会让她觉得有亲人在身旁,她也舍不得跟江春分开。
“好,那我把宽敞的东厢房让给你,我住西厢房。”江藜投桃报李。
江春用力点头,装作得意的模样:“乖,我比你大当然要住大房间了。”这番夸张做作的模样她自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江藜也笑的欢快。
姚妈妈能做到刘氏的心腹,当然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没有喜形显于色。不过后面跟着的小丫鬟道行就浅了,皱着眉一脸讥讽,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摆不上台面。”
笑闹过后,江春摆摆手道:“我东西少,住那么大的房间也是浪费了,还是我住西厢你住东厢好。”
江藜两手一摊:“你这话说的,像是我带了很多行礼似的。”
江春一想。可不是嘛,当初两人卷了包袱装了两件衣裳,就这么坦荡荡的跟着镖局来了京城,本以为过来住个两三天就可以的,谁知道赶的不巧,她们前脚来,话还没说两句。后脚训叔就下湖广了。要是早知道。她们就不跑这一趟了,训叔去了湖广还能去不他爹娘坟头拜祭?现在两厢错过了,她们只得在京城等着训叔回来了。
“姚妈妈。我觉着我跟阿藜住一起挺好的,干嘛硬要把我们分开。”江春实在想不明白,前两晚她跟江藜挤在一张床上睡的也挺好的,怎么今儿突然就让姚妈妈来说给她们分房间了。
姚妈妈笑的更是和气:“京城有京城的规矩。姐妹俩亲和偶尔挤在一张床上说说悄悄话就罢了,哪儿能成天的睡在一张床上。又不是那起子家里穷住不下人的。东厢房西厢房隔的也不远,您要是舍不得大小姐,抬抬脚走两步就到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姚妈妈知道并不是这个缘由。今儿早上夫人接到陈府送来的信。握着看了良久,罢了就让她过来给两个小姐张罗院子,还要从库房里挑东西摆件出来。另外还叫了针线铺子的师傅过来量尺寸,要给家里的三个小姐并两个少爷做新衣裳。话说完又叫了管家江喜过来商量过两日办春宴的事。她想来想去。江家是什么门楣她可是一清二楚,往年只去陈府参加过春宴,或是跟老爷的上峰跟同僚家里来往,可从来没有像这般要办春宴的,就怕请不到人过来,到时候丢人丢大发。今年有这样的底气办春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老爷升官了。一升还升了两个品级,虽说官职小,但在这通好几家里,倒也是头一份了。
前两天不管大小姐,随她怎么住都成,那是因为知道她住不久。可是家里要宴客,总不能把人藏起来吧,要是到时候外人看出什么来,丢的可是夫人的面子。这不就急忙忙的让她来帮忙收拾院子了。
“夫人也下了令,等小姐们选好住的地方,就要开了库房,房间也要装扮起来,到时候桌椅盆景,帘子蚊帐,屏风摆件都拿出来,屋子里就不显得空旷了。”姚妈妈道。
江藜他们不懂这些,两人最后还是决定江藜住东厢房,江春住西厢房,就在桌上抄起书来,姚妈妈在一旁指挥着丫鬟婆子进进出出搬东西,到了晚上,整个房间就大变了样。
“哇,原来大家小姐的闺房是这样的。”江春看的连连咋舌,“你看看这床,你看这摆件,哎,你看看这个屏风,是不是跟李师傅之前画的那副差不多大,不过手工可没有李师傅好。”江春似模似样的点评道。
江藜看了看,很是赞同她这个说法。
姚妈妈听她们提起李师傅,顺口问道:“李师傅?是老爷给大小姐送去的绣娘吗?看样子她的绣工还是不错的。”
江春毫无心机,夸道:“可不是我自夸,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的绣工比李师傅还鲜活哩,而且她长的也漂亮,规矩也好,对人也好。训叔真是慧眼识珠,给阿藜送了个这么好的师傅来,让我也跟着沾了光。”
姚妈妈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勉强笑道:“是嘛,老爷果真看重大小姐。”
江藜目光落在屏风上,仔细看了又看,问道:“我觉着这上面的针法好像给李师傅教我们的不一样,难道是其他地方的绣法?”
姚妈妈这才重新扬起笑,道:“可不是嘛,这是湘绣,是湖广那边的传统针法,咱们老家是湖广,家里还是摆湖广出来的东西更合适些。”
王李氏是江南人,学的是苏绣,难道是因为这个原才会被送去给她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江藜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他爹把王李氏这么好的师傅送过去给她,总是她受益更多的。
“今儿个夫人本是叫了玲珑坊的针线师傅过来给两位小姐量身,顺带选布料的,不料玲珑坊的师傅有事来不了,已经派了人来赔礼告罪,明儿上晌就过来,两位小姐明儿上午要出门还是等选了布料再出去。”姚妈妈道。
玲珑坊是哪里江藜她们也不知道。点头表示明白,又在自个房里吃了饭,晚上抄了几页书,就安心的睡下了。
江藜淡定,没察觉出精心布置过的房间比之前那样好在哪里,到了睡觉的点儿,躺床上就睡着了。江春就没她这般的定力了。可能是自小家贫。冬天为了取暖还会在被褥下铺厚厚的一层稻草,身上盖着薄薄的破破的已有些年头的棉被,总觉风还是从被子里灌进去。刺骨的寒冷,现在盖着松软的棉被,她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这是个美梦。一动就破碎了。浑身僵硬的躺在被子里,半边身子都僵硬了。早上起来歪着头跟江藜说话。
她昨儿个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