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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哥哥告诉小橙子的,二哥你想娶瑜儿的三姐姐当小橙子的二嫂……”一边吃着糖葫芦,小橙子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乖橙子,你上次见了蓁儿,觉得她怎么样啊?”陈以琛抱着小橙子坐了下来,也不找东西了,询问道。
“蓁儿姐姐好漂亮的呢!说话也柔柔的,而且瑜儿说他三姐姐会做好多好吃的,小橙子喜欢。”小橙子也是个十足的小吃货。
“你喜欢就好。”听了小橙子的话,陈以琛又陷入了自己想象之中。
次日清早,晓鼓声准时敲响。
夜色尚且朦胧,已经有不少轿子前往宫门。三千鼓声毕,文武百官已经在宫殿前等候上朝。
须臾,只闻“当”的一声,罄钟响起,官员排列成队,分班而进。
殿中一派金碧辉煌的景象,镂空金漆御座设在三层台阶的高台上,周围数根蟠龙金漆柱,殿堂四角伫立着魁梧的御前侍卫。
左侧珠帘微响,八名妙龄侍婢在前开路,撩开珠帘,元康帝阔步走入殿中,在御座上坐定之后,文武百官躬身行礼。
元康帝轻轻示意,众臣整齐有序散开,双手执勿,回到席案前,偌大的宫殿中,已是只有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待众人各就各位,大内司礼太监依照旧例上前喊道:“有事起奏,无本退朝!”
“臣,吏部尚书,门下侍中陶少锋,有本启奏。”一人从左边席位起身,站到了大殿中央。
他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纪,脸颊红润,鼻梁挺直,人中和颚下留有美须,面上看着一派和气。
陶少锋是坚定的中立派,平时只唯皇命是从,是朝中中立派的领袖人物。皇后和程贵妃都想拉拢陶少锋,但是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效果。
陶少锋在朝上并不尝尝发言,他虽然喜欢直言进谏,但也绝不会为了点小事惹圣上不快。
因此,他一出列,满朝文武虽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却一个个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何事启奏?”元康帝坐直了身子,集中精神应对。
“臣参劾京城府衙府尹尹澄恩、刑部尚书黄卫,渎职之罪。”陶少锋字字掷地有声。
元康帝顿了顿,早知道陶少锋一开口定然不是小事,但一下子将京城府衙和刑部的一把手都给弹劾了,还是让他略吃了一惊。
“细细说来。”元康帝往后坐上靠了靠,语气中仿佛并不如何在意。
陶少锋道:“三月初,城东发生了一起重大截杀案,一死四失踪,刑部至今置之不理。四月,京郊曲江池惊现浮尸,京城府衙未经细致查探,便借口案件复杂,将案件移交给了大理寺。五月,京郊百花园附近发现白骨一具,此案与工部侍郎府的一起失踪案件相关联,理应由京城府衙并刑部一起处理,两家均借口案情复杂,将两案件移交给了大理寺。京城府衙和刑部办案不分轻重缓急,不分先后顺序,且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使得大理寺重案压身,至今未将几起案件全部结案,京城府衙府尹和刑部尚书难辞其咎。”
三月份至今,已经有近三个月。元康帝微微皱起眉头,扫了尹澄恩、黄卫一眼,声音洪亮威严:“可有此事?”
黄卫不急不缓的从位置上走出来,至殿中与陶少锋比肩而立。尹澄恩也随之出列,落后一步,稳稳站在殿中。
黄卫双手执勿,微微躬身道:“启禀圣上,并无此事。”
此话一出,大殿中一片沉寂。
尹澄恩的表情看不清楚,只顾埋着头,也不说话,一副唯黄卫马首是瞻的样子。
尹澄恩的身材比黄卫和陶少锋削薄得多,敛目站在他们身后一步的距离,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大家似乎也都挺同情尹澄恩,京城府衙这个部门,平时做牛做马,谁都是他的领导,现在在殿上出了些什么事,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满朝文武对陶少锋的脾性都甚为了解,他肯定不会无中生有,儿黄卫为人亦有明察之能,抑豪强而恤贫弱,颇有清廉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