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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比得上紫君园里的那些姐姐们,”立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秋菊,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似的,“要是能和紫君园的绿儿姐姐问问情况就好了。”
立春不知道是知道了大家对她的表现无所谓,还是为了这次去给二少爷当侍妾的机会豁出去了,竟然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因为司马蓁救了太太,绿儿也十分感谢琳琅居的人,若是太太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绿儿也是断断没有活路了的。再加上秋菊和薛洋订了亲,绿儿和秋菊的关系越来越好。立春这话,明显就是想让秋菊帮帮她。
秋菊沉默了一会,似是在想要不要帮立春一把。
说实话,秋菊自从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去服侍司马瑜之后,脑子里就已经开始为司马瑜筹划。
司马瑜是府里的少爷,今后司马蓁出嫁了,就要靠他自己谋得一份出路。府里的家业他是继承不了多少的,分给庶子的那部分产业,顶多能保住他一生的吃穿,只有读书出仕才是正道。但是在他长大之前,最重要的是要保证他不会遭人谋害。
要保证不遭人谋害,就要耳聪目明,最好是在各个主子那都有自己的人。二少爷怎么说也是府里的主子之一,现在立春自己想去服侍二少爷,自己若是帮她一把,怎么得也能留个人情,说不定将来有用得着的地方。
“秋菊姐姐,你看今日的这个空心菜好似不太新鲜似的,咱们还要做它吗?”丁香见秋菊一直沉默,出言打破了尴尬。
“我看看,这是今日新送来的菜,不应当吧。”秋菊顺着丁香的话说道,没有再提紫君园的事。
立春听了丁香的话,脸色却是一变,心中一阵恼怒,暗暗怪丁香多事。
秋菊本来就有些为难的样子,丁香再一打岔,秋菊更加不会再提帮她在绿儿面前说话的事情了……这样好的机会,却让丁香给搅黄了。
要不是她是和丁香一起来的紫君园,又是同住一间屋子,十分了解丁香的为人和想法,她真是怀疑丁香是不是也想去服侍二少爷了。不过现在看来是明显不可能了,秋菊嫁给薛洋后是要留在司马府的,丁香应当是会顶替秋菊的位置,和夏末一起陪三小姐去长平侯府的。
不过,这也说不定,三小姐这次不是又带了一个丫鬟回来吗。自己想到的,丁香应该也能想到,与其跟着三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去长平侯府,还不如早作打算,跟了二少爷的好。
念头闪过,立春不由对丁香由怨转恨。
如果丁香也有这个心思,今天还真不是说话的时候。
大家都没再闲聊,一起准备起饭菜来。
几人热热闹闹的将饭菜端到东厢去,却听见西厢隐隐有哭闹声传来。
秋菊和夏末听着不由得一怔。
“秋菊姐姐,咱们要不要去问问?”夏末是个好心肠的,平时与杜鹃关系也好。
“那要不你去问问,同在一个院子里,关心一下也好。”秋菊轻声对夏末说道。
夏末闻言将手中的菜盘交给了已从房间里出来的丁香,准备自己去西厢问问。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那个直心眼,万一见了什么不平事又要忍不住了。”秋菊想了想拉住了夏末。
杜鹃见秋菊过去便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还没等秋菊开口,已笑道:“是冬梅在教训新来的小丫鬟。也不知怎的,现在的人不像我们那会,姐姐们要略提一句,立刻记在心上时刻也不敢忘。现在倒好,如那豆腐掉在了灰塘里,拍也拍不得,打也打不得。一个不好,就寻死觅活的,实在不知道怎样管教才好。”很是感叹的样子。
冬梅和杜鹃一样,也是二娘身边的大丫鬟,只不过是大娘出嫁后才到的琳琅居西厢。
“谁说不是。”秋菊释然,但还是笑着劝说道,“不过咱们都是从小丫鬟过来的,能手下留情的,还是不要做的太过,谁知道以后哪个小丫鬟会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秋菊姐姐不愧是跟着三小姐的,就是有见识,”杜鹃平日和秋菊的关系就好,此时秋菊已经和薛洋定下婚事,她更不想得罪秋菊,轻声道,“我一会就去劝劝冬梅。”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秋菊便回了东厢。
等秋菊一走,杜鹃转身便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二娘。
二娘想了想,叫来了冬梅:“……你是我屋里的大丫鬟,那些小的不听话,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只是这琳琅居不仅仅只有咱们西厢,母亲也时刻关注着咱们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