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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元宵佳节,梁府紧锣密鼓,张罗当日梁文真与许大小姐的婚事。童贯得报,休掉的二夫人徐惜惜,藏身于华夏公司生产办公基地,许苗茵听闻,仗剑赶到,阻拦童贯抢人。梁文真等人与童贯理论之间,和童贯所率兵士打将起来。几大高手对付上百兵士,砍瓜切菜一般。潘侍郎赶来调解,双方停手,此时许苗茵带徐惜惜纵马飞奔而去。童贯率队追了七八里地,不见许苗茵踪影,把责任落实梁文真头上。大婚喜事被搅黄,梁文真心情沮丧,白玉娇华素梅二人温柔服侍,予以身体上的慰藉。童贯向道君皇帝告状,华夏公司目无王法,拐带妇人,是黑社会组织无疑。道君皇帝认为连根铲除华夏公司,时机未到。童贯为报复梁文真,装作无意中提起教乐坊中有一潘姓女子,倾国倾城,道君皇帝大感兴趣。
“哦,朕竟不曾听闻,教乐坊中有此等美貌女子。”道君皇帝果然兴趣盎然,注视童贯,期待他往下说。“陛下,微臣听闻传言,此位潘姓女子来自山东阳谷,因有谋杀亲夫嫌疑,判入奴籍,调遣到东京教乐坊服役。虽妩媚动人,有沉鱼落雁之貌,却不可亲近,十分可惜。”童贯坐在藤椅中,面对端坐高椅的皇上,徐徐道来。
“既美貌如斯,为何不可亲近?”道君皇帝疑惑问道。“此人身染一种红斑狼疮,可传染他人,平日蒙上面纱,否则面目十分可怖。哪个汉子敢为了一亲芳泽,不要性命?!”童贯应道。道君皇帝想起,上回梁文真破了不明尸首案,曾恳求自家赦免教乐坊中一名潘姓奴籍女子,看来应是同一人无疑,怪不得连官都不要,却要为此女求情。好在自家当时推搪,原是为抓他把柄在手。
“原来如此。百姓有疾,朕心不安,太医局诸多御医,应有办法治愈,解除这位女子烦恼。”道君皇帝面露喜色道。“陛下心系黎民,万民之福,微臣亦为此女高兴,竟得到圣恩眷顾。”童贯恭谨道。
话分两头。皇宫中的太监黄允,得知舅舅已到东京,出来相探。所谓舅舅,是之前跟梁文真约好的接头方式。黄允去到城西一间华夏公司旗下的仁济堂药铺,向掌柜要买当归,但须向东家问明产地,以确定药效。掌柜按照梁总事先交代,快马报到梁府,梁文真接报,立即赶到药铺,把黄允迎进内室密谈。
“梁哥今次有甚么吩咐?”黄允问。“我向你布置的任务,十分隐秘,万不可透露出去。”梁文真神色严肃道。“小弟明白。”黄允早已将性命交托梁文真,愿意誓死追随。
“我已探得,皇宫有一条地道,通往城东的镇安坊中。黄兄弟在皇宫中注意查探可疑地点,确定入口后,绘出位置图给到我。黄兄弟是否可以办到?”梁文真问。“小弟如今在刘贵妃处行走,出人比以前方便,此事理当不难。”黄允道。
“若有消息,须尽快送到这里。辛苦黄兄弟了。”梁文真嘱咐道。“小弟理会得。”黄允连连点头,继而又疑惑问:“梁哥莫非想要偷盗皇宫?小弟可以内应。”“黄兄弟,你也晓得,大年初一时,我们华夏公司蹴鞠队打败了他皇家队,答应给的冠军奖金五千两黄金,看来皇上是不想给了,想要赖掉。嗨,你也不是不知,哥要的不是黄金,哥要的是正义。再说,队友们还指望得到奖金,好养家糊口呢,并非我一人之事。”梁文真唉声叹气道。
“小弟能够理解,五千两黄金,好大一笔,一家人一辈子都用不完,皇上想赖账,也不是不可能。”黄允应道。“黄兄弟,哥哥我根本不想去做贼,钱财乃身外之物,没有可以去赚。我们华夏公司生意是越做越大,把货品做好,钱银根本不愁。”梁文真推心置腹道。
“宫中大内高手众多,偷盗确实危险,小弟意思,可否想想其他办法。”黄允犹疑道。“兄弟所言十分有理,眼前不是没有好办法嘛。自然,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哥哥我是绝不会走此一步棋。所以啊,查探之事,兄弟还须用心。”梁文真一脸无奈道。“小弟明白。”黄允道。
“对了,你可知皇上最听谁人的话?”梁文真问。若是偷盗行不通,拉关系走后门,要回奖金,也是不错。虽然太子赵桓答应鼓动朝中重臣说项,只怕拖延日久,也未必有多大效果。自己带领一帮兄弟打拼,他们各个落力争先,齐心协力训练比赛,是抱了一个大大的希望,得到巨额冠军奖,等到真夺得冠军,美梦成真,几乎板上钉钉,眼看奖金即将到手。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知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是多么沮丧。自己若能争取回来,对他们是莫大的鼓舞和欣喜。作为华夏公司总经理,有些责任便该担当,否则如何树立威信。梁文真左思右想,心觉自己应为兄弟们做点甚么。
“刘贵妃啊,皇上最听她的。”黄允脱口应道。“贵妃娘娘?这个我们要接触到,十分困难,可有其他甚么人?”梁文真又问。“还有,便是杨戬杨公公,梁师成梁公公,通远上师林灵素林真人。”黄允道。
“他是个道士?适才你所说的林灵素。”梁文真问。“不错,皇上对林道士恩宠有加,林道士的话,皇上一定听从。”黄允肯定道。“那好,这个林道士平日出了皇宫,最喜欢去何处?”梁文真问。“常听宫中人说,林道士闲时喜欢到皇宫大门左边大街上,一间茶楼饮茶。”黄允道。“兄弟的情报十分有用,时候不早,你先回去罢。”梁文真吩咐道。黄允告辞回宫。
梁文真回到城南府中,刚进大门,家丁报有客等候。到客厅时,原来却是方琴,正一脸焦急,坐立不安。看到梁文真,脸露喜色,迎上前去。梁文真心知定有紧要事情,将方琴引到自己房中。许夫人看见,心下不悦,梁文真这孩子,便是与苗茵成亲不成,也不至于这般猴急,光天化日的,跟来路不明女子进房,行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