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那个探子招供,吸引时灵们的其实是一种活物,它们长久地与我们生活在一起,正是这些活物,引来了时乱之灾。 ”
他抬起头,眼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这些活物,便是异兽。”
这句话着实已经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话音落下后整个密室中就只能听到喘粗气的声音了。
在场的都是陈国公的亲信了,不仅都是他的学生,同时也都是他一手简拔起来的,能够进这间密室,也就是说明陈国公对他们完全放心,不过想来,从他们今天离开这间密室开始,就连上厕所都会有人帮他们偷偷地记录起来了。
“异兽?为什么会是异兽?”
那名武将眼睛发红:“国公,异兽可是安魂城的一部分啊!没了异兽,总体的边防和军队的战斗力便会被砍去足足一半,到时候根本不用时乱入侵,那些胡子就够我们受的啊!”
“不,很快就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陈国公脸上露出了笑容:“教廷的大军已经在集结了,但这一次他们并不想发动战争,而是要为这片大陆铲除一些能够吸引麻烦的祸害。”
“这么说来,无影司其实……”,那儒雅文士用衣袖擦去头上的冷汗,惊恐地看向陈国公,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忠于朝廷,号称天子鹰犬的无影司会突然间与“勾连外贼”扯上关系,又怎么会被刑部官员轻而易举地搜出那么多的证据。
的确,如果需要达成陈国公嘴中所说的目标,那么耳目通达的无影司必须是第一个被清除掉的目标,只有这样,才能够防止在关键时刻有某些要紧的情报送到天子的手中,并且也只有通过这种办法,才可能解除天子身边那些隐藏着的武装,并将他们替换成另外一群人。
陈国公轻轻地拍了拍手:“那么诸位,有谁对老夫所言有所顾虑的,此时退出便是,老夫绝不为难……退出者只需闭口不言即可,待内患解除,老夫仍欠其一个人情。”
说着,他的目光便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这无形的目光仿佛有了千钧的重量,使得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都抬不起腰来。
来回两遍,没有人说话。
“很好。”
陈国公抚掌而笑:“那么接下来,老夫便详尽地跟诸位讲讲接下来的计划和之前所做的一些安排,为了吾等族类的生存,还请各位提起精神来。”
……
内城的城墙要比外城高出不少,夜幕降临后,内城城墙上的灯光便会射向四面八方,光线穿透力极强,奈何安魂城实在是太大,这些强度极高的光线在前进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距离后,便彻底地消散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古斌觉得这灯火很像是被墨水浸染的纸张上幸存下来的几点白色。
天色昏暗下来后,安魂城便是另外一副样子了。
在古代,一个城池中的巡逻队伍肯定是不会将目光投向天空的,但是在这里,天空之中却时不时地有一个个的影子掠过,无声无息,有大有小。
安魂城中的人们早就习惯了这些会在夜间巡视整个城池的异兽,它们与安魂城中的原住民没有半点差别,它们本身就是安魂城的一部分。
对于这些外形奇异的生物,安魂城的居民们总是抱有最高的善意,若是有受了伤的异兽流落街头,就算是平日里最没有品格,最没有名声的二流子,都会主动帮忙,引导附近的士兵来救助这只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生物。
从前一代的居民们出生起,他们的父母与长辈便一直教导他们关于异兽种族的事情,这些面貌各异,或狰狞或诡异的生物原本有着与人类相差不多的智慧,然而尽管它们如今仍然保有极高的灵智,但却已经无法再与人们进行无障碍的沟通了。
在那一次灾变之中,为了保住这支承载了所有人希望的远征队,那些德高望重的异兽长者们为这支混合起来的队伍送上了最为沉重的祝福,牺牲的却是异兽种族从今往后的灵智。
它们是幸运的,一直以来以善变著称的人类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打半点的马虎眼,就算如今能够保存正常智慧的异兽只剩下那么几头,却也仍旧能够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而其余的兽族,则在人类的协助下划分了居住地,开始繁衍生息,其中更有不少青壮异兽加入到了军队之中,有了它们的帮助,那些骚扰王城的蛮族被驱逐到了穷山恶水之中,边疆也变得稳固无比。
有人说,安魂城是一座建立在人类智慧与异兽羽翼下的奇迹城市,安魂城的居民对此深表赞同。
天空中有一条狭长的影子飘过,古斌抬头,却是看见了那修长的尾巴与身体两侧的巨大翅膀,这是一条腾蛇,比起白天在悬空船上看到的那条要小上一些,据旁边的光头说,这是腾蛇族长的大儿子。
他的ID叫作“指路明灯”。
能不能指路古斌不清楚,但是这家伙的脑袋在特定情况下的的确确可以变成一盏明灯,白天在茶楼里古斌是领教过了。
这不是一个好货,至少不像他的外表那样看上去是一个帅气英俊慈眉善目的和尚,古斌觉得这位“明灯大师”更像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流氓,自己上线才不过5分钟,他已经讲了至少三个黄段子了。
“骨兄,早听说你是一个奇人,今天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啊!”
这突然起来的夸奖让古斌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山海区的人说话总有点半文不白,一开始听会有些别扭,但是听多了还是很容易习惯的,作为一个天朝人,就算不是中文系的学生,但是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权当是山海区的特色了。
他拱了拱手:“过奖。”
“妹控者着实难见,敢于实践者唯骨兄一人,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