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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过了大暑,他在外三房呆了有半个月。
他每日呆在二门内陪着老和尚,早上如同在枫林寺那般劈柴挑水,吃完早饭就听老和尚讲课,耳听着盈袖在西厢房玩耍,偶尔传出嘉木的惊呼和笑声。
义净站在老和尚身后,为他执扇驱蚊。
仿佛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多了老安人一家。
他觉得很幸福,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自从那一日顾维盛在外三房被罚站半个时辰后,他就再也不来了。
杨氏曾派管家以想念顾孟平的名义来请,都被老和尚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
后来,老和尚干脆烦了,反问管家,“世间何人无父母,世间何人无长辈?难道只有孟平有长辈,他顾杨氏就无有长辈在世间?”这是在反问杨氏,为何明知老和尚是长辈,却从不来请安。
虽然当初说好,孟平出继后与西大房再无干系,可是到底血脉关系摆在那里。
杨氏可以无耻地来请,顾孟平却不能无情地不去。
听了这句话,杨氏老实了好久。
老和尚怕她再骚扰顾孟平,便叫来老族长,将这话当众问出。
一时间,族里指责声甚众,纷纷谴责杨氏不敬长辈!
杨氏活了七十多年,临到老了却被一个老和尚给打了脸。可她还无处说理去!气得大病了一场。
她已不是第一次‘病’了,族里的人自然不屑于去看她。
老和尚从没将她当成个事,依旧在外三房用心教顾孟平读书。
这些日子,老安人却发现一件稀罕事。
外三房的人多了,按说这支出也应该多了,可这一个月帐面上的银子只见多却不见少。
等到宁伯支支吾吾地过来找她,她才明白,原来每次宁伯出去买菜时,义净都会抢着付钱。
一个小沙弥上哪弄钱去?
老安人就趁顾孟平不读书的时候将他叫到一旁。
“孟平,虽说大师父是借住在咱们这里的,可你祖母是晚辈,晚辈能奉养长辈这是天大的荣幸,怎就能让大师父出钱了呢?”老安人略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尖锐。
顾孟平摸了摸脑袋,知道自己疏忽了。
忙揖首道:“禀祖母,按族里的规矩,枫林寺的吃穿嚼用一向由族中供应。因以前是住在山上,上下山不容易,就每隔几天派人送一次米面。现在因下了山,族里就不再供应米面,改给银子。这也是孙儿的疏忽,忘了禀告祖母。”
老安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顿时怔住。她可不是那等贪图便宜的人,当初请老和尚来外三房那也是因为他和顾孟平的关系。
并不是为那每月几两银子……
顾孟平生怕老安人误会,补充道:“若是单独由咱们出钱供奉大师父,岂不寒了那些族人的心?”
他说的是那些信佛的族人们,每逢各个佛涎日,他们都会上枫林寺烧香祈福。后来老和尚年纪越来越大,受不得吵闹,族人就在山下烧香。
老安人闻言,却是红了眼圈。
这一句‘咱们’,暖透了她的心。
第二日,老和尚令顾孟平回枫林寺收拾东西。
“以后想必我也回不去了,不如先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也免得临到头来慌乱。寺里也没有什么要紧值钱的,只是我榻下却有两箱书是万万不可丢弃的,你须得亲自去取,不可经第二人手。”老和尚说着递给顾孟平两把开箱子的钥匙。
顾孟平怔了怔,只觉得手中的钥匙如愈千斤。
想要说的话在舌尖绕了几绕,最终吞回了腹中。
他不知道,他前脚走,后脚就有马车如风般驶进了遂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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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估计也是一更,先说声抱歉,不过我会尽量码字的。这段时间家里事太多,把存稿全给用光了,早知道就下月发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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