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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念邪的手里接过琴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他,当然他也看不见我,专注地搬着琴,一个劲儿不松手。
我咳嗽了两声,打趣道:“念邪,你这是准备把娘亲的琴搬到哪里去?”
听见我的声音,念邪才猛地松了手。
我四处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地方,随便找了个矮凳坐着,将青鸾放在腿上,念邪将头偏到一边偷偷笑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又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我不能怪他,这样的姿势就连我自己都是觉得不忍直视。
练颜已经慢慢地在床上躺好了,眼睛放松地闭着。
我双手齐齐而动,勾出两般调子,一如哺子雄鹰慈爱啾鸣,一如林间黄莺婉转动听。
由于练颜的心里不抵触,而且是完全地配合,于是她在交织的旋律中轻松地睡了过去。
我开始弹奏鸾调,起调竟是不知名的小兽困顿的呻吟声,细细密密地流淌而出,又高崖望断,忽如绝处逢生,跌跌荡荡再入寒渊。
我弹琴的手指如染冰霜,凉得心冷。没有多久,景琛的箫声很快便跟了上来,驱散曲调的阴寒,吹开含苞待放的春花,拂开浓云遮蔽的日头,眼前一片明媚。
那片明媚里,玄觞镜中开始上演隐藏在练颜心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