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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凝昨夜便是吃了这些从下方偷袭的毒藤的苦,今日她修为精进,却仍不作防,任由那些毒藤缠上她的脚踝!
却在缠上的一瞬,灵气疾速由经脉逼至脚踝,在那毒藤的尖刺触到她脚踝时的瞬间,犹如利刃划过冰面,擦着她的肌肤而过,之后被激起的罡风甩了出去!
冷霜凝眼底色彩大亮,听身后呼啸的风声里,凤天笑道:“你若将心经练至...二重,这些利刺方才便该应声而折了。”
冷霜凝闻言心中一惊,却没回头,她要忙着对付眼前又缠来的毒藤。心里却有惊喜之意,练至...二重便能折断这尖锐如刀刃的毒刺,那练至臻化境会如何?
昨夜进境之后,她明显感觉体内的灵气质量非同寻常了。原本,她丹田内便有一团神秘的灵气团,但其力太过深广,她总有运用不得法的感觉。而与月魄之力融合之后,倒感觉将这些灵气搅合在了一起,经脉里流动时感觉比以往雄浑充实。若非不想在半空中闹太大的动静,她早就用合击招式来试验一番了。但考虑到合击招式威力太强,她和凤天人在半空,这一击下去万一山崩,那便是没事找事了。她的试验不急于一时,还是先上去崖顶,找到赤子烈再说!
一线天的断崖,昨夜落下时便觉得万仞之高,落了许久才至崖底。今日要上崖顶,自然更是费时费力,冷霜凝一面踏着崖壁飞纵,一面要维持着灵气的流动去对付对面和脚下缠来毒藤,好不容易得空儿看一眼头顶,却觉得遥遥无涯,这才明白为何这断崖很少有人下来。
下来是个技术活儿,上去却是技术活儿加体力活儿。这体力还必须是一跃到顶,崖壁爬满了毒藤,纠缠不休,半路连个歇脚的地儿都没有。
冷霜凝终究是女子,她灵气可以维持许久,体力却终是比男子差了些。
她仰头看上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身后却有男子轻轻揽上她的腰身。
冷霜凝一震,回头之际,人已落入凤天怀里,如同昨夜落崖之时。
他轻点崖壁,衣袂飘飘,所经之处,毒藤片片匐于崖壁,齐刷刷向两旁散开,雾气飘渺里望去,似奔腾白浪的江水被以无穷之力从中断开,生生劈开一道陆地一般!
冷霜凝惊诧,遂想起昨夜他落下崖底时毒藤亦是未敢纠缠他,只是昨夜天黑,她未看清是何情形,竟不想如此这般!她不知凤天如何做到,不由仰头看他。
她的目光却撞进他含笑的眸中,他甚至不去看眼前崖壁,万仞崖前行走姿态仍是那般漫不经心,衣袖掠卷间有奇异的香气卷入鼻间,清淡,润入心扉,渐渐让人心底生出安心来。
这安心的感觉扎到心里,便再也拔不出来。只是,尚未来得及品味其中滋味,便听凤天道:“崖顶上有人,应是赤子烈他们寻到此处了。我不便现身,送你一程,便要离开了。”
冷霜凝一愣,她知道上去崖顶便要和他分开了,却未想到连崖顶都不到,便要分离了。
“你……回去后,在白皇面前要小心。”
既然一定要分离,她也不去说留恋的话,此刻唯有提醒他小心安危。她甚至不去想他要以何种办法在白皇面前交差,她知道,他必定是要受些伤的,只要想到他可能要自伤以取信白皇,她心里就像被重锤击打过。他一切的好,她都会记着,然后……每日想着他。
“放心,白皇还没本事能让我有性命之忧。”凤天一笑,随即垂眸对她道,“我在谷中屋内留有一封书信,是给你的。到了赤子烈的封地,记得拿来看。照我信中所说行事,可保赫连家暂且动不得你。”
冷霜凝一愣,听凤天提及赫连家,心知他定然知晓了她杀赫连齐之事。只是,他在谷中那一点时间,竟然还能有心为她的安危着想?
心里暖流就像波涛涌过,拍击着她的心扉,一瞬间觉得雾色又朦胧了几分。
“贤义你已熟悉,我将他留在你身边,暗地护着你。你若遇上难事,想要找我,他自会现身为你操持联络事宜。总之,你一切小心。”凤天嘱咐罢,看着她轻轻道,“还有,别忘了你对我说的话。”
冷霜凝看着凤天,她尚未来得及应答,便只觉腰间被轻轻一推,轻盈的力道,并不霸道,却让她以凶猛地速度往崖顶飞去。
她往崖顶飞去,凤天却好像慢慢落下去,雾气渐渐将他吞噬,他的整个身影都似要从云雾里化去。这个总是在她生命里最危险的时刻出现的男子,如今在她险情化去的一刻,又要离去。
冷霜凝心底忽而生出汹涌的情绪,那情绪让她瞬间呼吸困难,她身子空中一翻,就想要扑下去拉着他,崖顶却忽而伸出一条手臂,拉出她的手腕,用力带了上去——
“阿然!”
冷霜凝翻上空中,头顶是晴空雾绕,脚下是赤子烈等人仰头看她的激动神色。她看着那些为她着急又似松了口气的面孔,心底的怅然被暖流覆过,不由笑了笑。突然间觉得,一天之内,她得到了许多。
她落到地上,却被赤子烈一把抱住。
他双臂沉铁一般,属于男子的阳刚的味道钻进她的鼻间,连心跳都似铜鼓,沉沉鼓动。
冷霜凝几乎不能呼吸,她伸手掐一把赤子烈的腰,却发现这人的腰也跟铁似的,分明一身贴身的劲装,却怎么也掐不动。
只听他不住道:“你没事!你没事!”
她没事,但她再被这样勒着,保准会有事。
冷霜凝动弹不得,不得已之下,一脚跺上赤子烈的靴子。
他吃痛之下力道微松,冷霜凝趁机从他怀里一步退到远处,喘着气咳嗽一声道:“我没事也会被你勒出事来!”
“你怎么会被我勒出事来!”烈王殿下这时又粗线条了,他一心只关心她刚才是从崖下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