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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冷霜凝一把扯住赤子烈的手,两人一番拉扯,照面时冷霜凝却以口型道:“是我!我来带你走!”
赤子烈眼一眯,又去看她拉住自己的手。以前这女人可是一点也不让碰的,记得有一回见她皱眉头,他想给她抚平,她却一窜便跳开,凶巴巴的模样。而且,她这修为,也涨得太快了些。
冷霜凝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发什么呆!想办法出去,外头有人接应!”
她竖着眉毛,眸底窜出灼灼燃烧的火苗,手上却半点也不留情,手肘一曲撞上他腹部,嘴上喊:“本仙子玩男人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就凭你,也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赤子烈嘴角一抽,显然被她这话雷到了。你来我往互殴的间隙,他看向她的眼,看向那眼底的火苗,记得上回在天狐岛,众人中了幻境,她为救阿勇居然当众扯了他的腰带,今夜这话也确实像是她能说出口的。
她总是这样,为了救人,什么都不顾。忽然就咧开了嘴。
是她!
是她……
赤子烈慢慢咧开嘴,忽然间便大笑。他仰着头,笑意无声,却畅快淋漓。随即,他竟不管要在屋中做戏,张开双臂便抱向了冷霜凝。
冷霜凝却是一惊,这屋里三盏宫殿,头顶悬着一盏,角落架子上放着一盏,桌上还有一盏,外头黑漆漆的,两人在屋里打架就跟放皮影戏似的,赤子烈这一张臂抱向她的动作在外头看起来必然会觉得很不正常。
电光石火间,冷霜凝目光飞转,腰身向后猛地一弯!她这一弯,赤子烈这大力一抱扑了个空,身子也不由失去重心向前一压。两人眼见着抱着摔倒在地,身子倒下的前一刻,冷霜凝伸脚一踹,脚尖挑起桌旁的圆凳向上一扫,凳子腿扫落了桌上的宫灯,且凳子斜斜飞向墙角,桌子上和墙角的宫灯先后灭了。
地面上顿时暗了下来,唯有头顶光线微弱。
微弱的光线里,赤子烈压着冷霜凝倒地,两人一倒在地上,冷霜凝便要翻身起来。她本能地抬腿一拍赤子烈的腰间,想把他踹去一边,自己趁势翻身站起。却不知,自己的腿往男子腰间一拍之时,男子眼底之色明显深了深。
此刻抱着冷霜凝,她虽换了张脸,但那身子却没有换,她的腿拍上他的腰身,明显能在那一瞬感觉到常年习武的人才有的紧致力道。
此刻,他抱着她,依稀是第一次这样抱她,不知想过多少次,只因她平日冷冷淡淡带着刺,令人望而生畏。他总想着,许是相识的时日短,给她时间熟悉,给她时间适应。总有一日,他抱她,她不会跳开,不会怒目相视。
然而,这大半年的相隔,夜夜盼她不归,却夜夜蚀骨的思念。他终于发觉,或许有些事,要错过一生。
但,从未想过她会来,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这一刻抱着她,失而复得的狂喜难以言喻,只是想抱着,再不放手。
赤子烈看着冷霜凝,忽然低头。
吻!
冷霜凝一心要起来,待本能的用力之后发现赤子烈双臂铁钳一般,抱得极紧,她微微蹙眉,抬眸握拳捣向他胸口,道:“喂!”
她这一张嘴,一抬眼,刚好看见头顶压来的阴影,一方火热压在自己唇上,冷霜凝震惊瞪大眼,赤子烈已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
一瞬间,像花香开遍了黄沙遍地的大漠,不是大漠上空炙热的风,而是幽谷仙灵之地夜里绽放的玉兰花,花瓣上微微凝结的露珠,甘芳甜美似天地间最美的玉露琼浆。
然而,这玉露却是冷的,连花也带着刺。
冷霜凝反应过来,顿时大怒,眼底窜出怒火,左侧袖口微微一抖,一柄灵品的短刀便划到掌心,这刀还是赤子烈当初在鹞鹰岛的小市上买来给她的,今夜用来对付这混账!正好!
她毫不犹豫把刀刃抵上男子的下身,那里已坚硬如铁,赤子烈却丝毫不放她——有本事你就动手!
冷霜凝气极,赤子烈却反而吻得越发狂肆霸烈——反正以她的性子,定然要被她揍上一顿,还不如吻个痛快!
近乎霸道的吻,一瞬间是看见大漠狂飙的烈风,打着卷儿,所到之处掳掠一空,不留余地。
冷霜凝怒不可遏,她想过今夜各种相见的场景和突发事件,甚至想到了应对之法,就是没算到会来这一出!
好!好你个赤子烈!没想到烈王殿下还会干这种事!
冷霜凝一口怒气憋在胸口,手上已收回短刀,指尖一竖,直点向赤子烈颈侧。她知道这里是人身极为脆弱的部位,比揍肚肠断肋骨都管用!只要这一下下去,保管叫这混账放手。却不想,她手指一伸,赤子烈立刻发觉,手掌一翻便要去握她的手,冷霜凝大怒之下干脆一指戳向他掌心,赤子烈毕竟正吻着她,分心分神,一时竟被她戳个正着。
她这一招可没手下留情,顿时赤子烈整个胳膊都麻了,但他竟然能在胳膊麻了的情况下仍然紧紧攥住冷霜凝的双肩,并且抱着她在地上一翻一滚,滚去了内室。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也不知赤子烈的身子是否铁打的,手臂麻了,不放开也就算了,竟连力道都没减轻过。
冷霜凝见这招对他没用,干脆放弃了走刁钻路线攻击柔弱部位的打算,她握起拳头,就用最原始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我揍!
一通暴揍。
胸口、肚子、肋骨、腰侧,凡是能揍得到的地方,通通揍!揍得你七窍生烟,揍得你五脏翻涌,揍得你老娘都不认得你!再叫你丫的乱吻,再叫你不放手!
我揍!我揍揍揍揍揍揍!
一时间,房间里只看见翻滚在内室地上的两道交缠的人影,内室没点灯,光线被屏风帘子遮了大半,只有一丝丝极微弱的光。渐渐的,窗上看不见人影,皮影戏看不成了,屋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