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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楚生刚刚来,就跟吴拥军吵架了,好家伙,四位知青一知道,都吓得够呛。白雪看着这个刚刚认识的家伙,胆子够大。
刘雪贞因为跟杨楚生是同学,反正她就站在他一边。
“千万别连累到我们。”王升小声说。
孟跃进却睁起大眼睛,大声就说:“你这什么话?我们都走到一起了,不管怎样,我支持!”
晚上的祠堂里还是特别热闹,这个自然村,几个生产队的社员们都要来记工分。劳作了一天的社员们,虽然生活苦,但还是满祠堂里都是笑声。
这年代农民的分配形式,就是大锅饭。不管你干多干少,都是一样的工分。而且男人最占便宜,一般的工分,都比女人多一倍,干的活,其实也不比女人多。然后就等着夏秋两造收成了,除了上交公粮,还要上交一定的余粮,支援国家的建设。剩下的稻谷,才能以工分的总和,定下每人的口粮。
杨楚生跟吴拥军吵架的事,晚上来的社员们还在说,相当多的人,都在小声骂吴拥军,不过也才说几句,就没有人吱声,吴拥军的老婆也走了进来呗。
这个桂香嫂,走进来的时候,还是看了杨楚生一下。她也没说什么,跟这个小知青碰了一下目光,还笑一下。
她才走进来,吴拥军也进来了。这家伙神气啊,嘴里叼着香烟,脖子还是歪的。
“你们五位知青,明天到县城收肥。”吴拥军说完了,一回头就走。
“收肥是什么呀?”白雪还不懂,小声问秋月嫂。
秋月嫂也知道吴拥军在报复了,不过她能有什么办法,小声说:“收肥就是收人家马桶里面的东西,一个马桶一分钱。”
“我呸!”刘雪贞泼辣的劲一上来,也敢大声。
杨楚生却是笑,这活他的前生也干过几次,他还觉得有意思呢。
桂香嫂记完工分也想走了,临走的时候,又看一下杨楚生。他的目光本来是在看白雪,跟她在说话,感觉她的目光在往他瞧,也将目光往她脸上移,两人的目光又碰上了。这少‘妇’赶紧低下头,走出祠堂。
这记完工的人一走,知青们也就想睡了,确实感觉有些累。
“喔喔喔……”
村子里的公鸡叫了三遍,突然又听到几声“咣咣咣”!铜锣的响声。这声音是在叫醒社员们,可以做饭,马上要出工了。
杨楚生伸一个懒腰,再打一个呵欠,不得不起来了。
布帘那边,还听出是白雪的声音:“这么早呀!”
两位女知青掀开布帘,然后就伸起懒腰。
“咳咳!”孟跃进咳了两声,然后轻轻撞了杨楚生一下,将头往她们两位一甩,然后手往他自己的胸前比了一下。
杨楚生还以为是啥事,回头一看,“扑”地就笑。这位姓孟的家伙就是猥琐,原来是让他看她们伸懒腰的情景。也确实,她们好像在比赛一样,双手高举头顶,这身子一伸,尽展丰满。
白雪看着杨楚生回头朝她们看,还抿着嘴巴露出笑意。
刘雪贞就大胆一点,干脆朝着他皱一下鼻子。这měi'nǚ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大měi'nǚ一个,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粉腮上面的一对酒窝,特别迷人。
三个男人,就杨楚生长得胜出另外的两位一筹,这个王升看长相,就让人感觉时时会谋算人的样子。孟跃进却是胡子又密又硬,脸上一付别惹酒家的神情。
两位měi'nǚ一起来就皱眉,到县城收肥,这里离县城还有五公里,就用步行。
“一定是昨天你跟他吵架,这家伙报复了。”王升说着,还很不满地看着杨楚生。
“收就收了呗!”孟跃进也大声说,他就是看不起这个王升。
“喂,吴拥军来了。”白雪小声又说。
吴拥军一进来就是笑,拿着一卷用纸卷成的一分硬币,递给王升说:“这是一块钱,千万别贪污。”然后又转向杨楚生:“今天这事,你知道为什么吧?”
杨楚生嘴角上扬,从裤袋里掏出huáng'sè的丰收香烟,抽出两根扔给两位哥们,自己也含上一根。这年代,一包两毛八的这香烟,可是干部烟,当然那些大干部的,抽的是大前门。就故意不给吴拥军,怎么着?然后笑着说:“吴拥军,有什么你就使出来吧。”
“嘿嘿,你信不信我整死你?”吴拥军也笑着说,那样子相当得意,反正他手握着管理他们的权利。看着王升又说:“以后,你是知青组长。”
“谢谢吴……”王升高兴之下,也不知道要叫营长还是叫主任。感觉值,能当个组长,就是让他明天又到县城收马桶,他也高兴。
孟跃进看着走出祠堂的吴拥军,又看着还高兴没完的王升,真想给这家伙一拳。
一辆人力板车,上面就放着一个可以藏进去几个人的大木桶,天还没亮就上路了。
“哎呀,你们坐上去。”杨楚生推着两根把手,回头朝着两位女的说。
“谢谢你了,我的杨……”刘雪贞一坐上,就笑着说,后面的就故意不说了。
“杨什么?”走一边的孟跃进也大声问。
刘雪贞却是笑,然后冲着白雪问:“你为啥不上来呀?”
“我们都坐,太重了吧?”白雪的口气,透出的是关心。
“上来吧,坐后面点,我反而会轻点。”杨楚生又回头说。
白雪还是坐上了,突然,杨楚生大声地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喂,这是什么歌呀,我怎么没听过?”白雪奇怪地问。
“嘿嘿,我刚刚创作的,好听吗?”杨楚生也笑着吹。
两位měi'nǚ都在对着看,这歌是好听,敢成这家伙是个天才的作曲家?
“喂,你要是到县城也喝这歌,不怕被……”白雪说的是真的,这年代什么情啊爱的歌曲,是不准唱的。
到了县城也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天也才亮出一点白,好家伙,不用喊,马路边的各家门外,都摆着一个个涮上红油漆的木马桶。就跟站岗的哨兵一样,真的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怎么收啊?”王升拿着钱,就不知道要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