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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小冬的冬香在路上哭哭啼啼的把两人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们真是没出过远门啊!上千两银票没随身带着,难保一些不良之徒见财而生歹心!”方龙感叹着,时下虽然样样东西都比往年贵了不少,但千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还是笔巨大的财富啊,起码可以买五套上等好房子。
“对了,你们无端端的跑去静江府干嘛,家丁也不带上几个。”
冬香早就被唐佩玉警告过,哪敢说真话。她怯怯地说道:“少……爷说了,静江府有他的客户,想去那里游玩一番。”
说话之间已经进了城内,钟强仁将他们安顿到驿站去,并请了大夫来给唐佩玉诊治。冬香连忙将大家挡在门外,然后跑进去跟大夫嘀咕起来。
钟强仁面带歉意的对方龙说道:“我这里只是隶属于清江府下面的区区一个小镇,所以条件简陋,请小英雄切莫嫌弃啊!”
方龙抱拳致谢:“客气之极!方某感谢不及!不知钟都头此行何往,为何贼人敢在官兵面前对我朋友不利,真是胆大妄为啊!”
钟强仁不无羞愧地说道:“好教公子知道,这郭天雷原是我手下大队人,因为能力大无比总爱惹是生非的。一年前军中断粮后,他就带了几个兵出去打打杀杀,我将他们逐出军营后就更为变本加厉了。现在发展到了近百人,而我原有两百号兵,现在跑的跑,做贼的做贼,所剩已不足五十人了。”
“每逢乱世,定必是异相百出、神鬼不分黑白颠倒啊。这年头处处都是当兵的落草为寇,江山社稷不出事才怪。”
方龙感觉到一种无奈的悲哀,从清风营被吴正强所杀的三个首领、到钦州厢兵为非作歹的,再到西风坳姜至风等人,谁之前不都是从军的热血男儿,个个都成了贼或都从事见得不人的勾当。
而反过来曾经作为贼首的吴正强据说却跑去北方抗击入侵的外敌去了,还有就是自己这曾经的小山贼也在忧国忧民。
钟强仁不知方龙的来历,他讪笑道:“说出来公子别见笑,连钟某也记不清多少回曾想过落草啊!只是家教门风向来严谨,本人不敢忘却家严的教训罢了。”
他长吁短叹的,毕竟自己从小听从父亲教诲,学得文武双全,偏偏也秉承了父亲那种不会谄媚权贵、刚直不阿的臭脾气,结果搞得将从父亲那里世袭过来的中郎将一职,一降再降,直至成了这边远小镇的不起眼一个小都头!
方龙听得他的一些情况,特别是知道他能文能武会兵法,不由得两眼发亮!“请教钟都头,何为治军之道?”
“闲多练、战时凶!爱民如子,惜兵如命!军令如山,上下如一!领军者须身先士卒!”钟强仁张口就来,没有什么高深的玄机,但和罗盈盈给方龙编译的手稿竟有几分神似。
方龙一直以来正是如此约束下面的人和自己,他见钟强仁说的在理,心中暗喜。“不知你敢带多少兵?”
“常规一都百人,五都为一营,五营为一军,十军为一厢。钟某不敢期望统领一厢兵马,但是统领一军还是胸有成竹的!”钟强仁被方龙勾起心中的热火,消瘦的身躯迸发出一种光芒。
但是此光芒瞬间即逝,他一下又象霜打的茄子一蔫了下去。他傻笑说道:“小兄弟,我们不谈此空话罢了,我钟某带两百兵都带不好,如何谈数千、乃至数万人乎?”
方龙已弄清楚他此行本是想前往静江府催粮,便开解道:“唉,你带不好他们是因为他们饿着肚皮在跟你!你若是让他们能吃饱喝好,他们还舍得走吗?当兵的也是有家有小的,而且当兵本身就是卖命的活,连自己的命都卖了结果还养不活自己,谁还愿意啊?”
钟强仁长叹道:“确实如此!小兄弟此番话可谓让我醍醐灌顶啊!如此实实在在的大道理,竟然出自一个少年之口!小兄弟日后必定是国家栋梁之才、人中龙凤也!”
方龙哈哈大笑:“钟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连私塾也没过几天学,这些也只是从老人家那里听来的罢了。不如待我处理好我朋友之事,再助兄长一臂之力,可否?我看静江府你是不必去了,去了也是白去。如果他们愿意给你粮饷,早就会发放下来了。”
“这道理钟某也懂,只是如果我不去催,则无法向手下弟兄交待。去了若是追不下来,则是上面克扣为难的原因,非钟某之不重视也!”钟强仁听方龙点透这点,也是很难为情。
方龙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递给他,拍拍胸脯说道:“我此行所带银两不多,这点你先拿去改善兄弟们的伙食。区区五十石米粮不算太难,包在小弟身上吧,小弟我还可以另保你千两银子!”
钟强仁见这小伙子说得轻松,出手就是几百两。但他穿着又十分普通,行为举止也不象是什么富家子弟,更不象是什么皇亲国戚之类的,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将信将疑的。心里暗想,但愿不是为了拿自己寻开心吧?
方龙看得出来他的疑虑,抱拳说道:“钟都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我朋友养好病就可见分晓!”
“好!钟某替弟兄们在此谢过方兄弟!”钟强仁已经感受到方龙的诚恳,心中大喜!
用过晚饭之后,私下里阿俊不无担忧的对方龙说道:“我说你这口开得也太容易了吧?我们的盘缠一共也才八百两,你一下就给出去三百两!如何能给他一千两哦,还有五十石米粮从何而来啊?”
方龙得意地搂着他的肩膀往外推,连走边说:“山人自有妙计!但是我还得借用你这个过天梯啊!”
阿俊被他紧紧搂着,感觉全身又酥又软的,哪里还听得进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