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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抓在手里仔细瞅了瞅,便倒过杯身,上下左右使劲摇晃了几下。看到没有一点水,他有一点疑惑,又拿着晃了晃后递回给安晓洁。
野人没说一句话,安晓洁却诡异地懂了野人的意思。老老实实当着野人的面拧开,拧上,再拧开……反复几次以后,安晓洁把保温杯还给跃跃欲试的野人,伸出指头推了推,示意他试试看。
野人学着安晓洁的样子一手扣住瓶盖一手扣住瓶身,有些笨拙的反方向用力,力道掌握得不够好,杯身一斜水溅出不少,一滴不落地洒在身上。
舔舔起皮的嘴唇,安晓洁额角抽抽,忽的想起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好渴啊!
看那水珠晶莹,湿漉漉水汪汪的诱人,原本就勉强强制转移的心思,此刻更跟粘了强力胶似的沾在上头拔不出来,她觉得喉咙干的冒火,快要着起。
有句老话叫“鸟为食亡人为财亡”,充分体现了生存资源对于生物的重要性,此时此刻,许是真渴昏头,又或者氛围还算轻松,安晓洁不知哪来暴涨的狗胆,竟把主意打到野人手里的保温杯。
东西是她的,拿过来喝一口应该不要紧吧?就一口……
怀揣着侥幸,手指一弹一弹蠢蠢欲动,这份侥幸还不及实施,不过才刚刚挪了一点靠近过去,他嗖地转过头,而昏了头冒出的胆子立马在野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偃旗息鼓。
都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是没人告诉她,如果反抗的结局是必败,又不想找死,那么面对压迫,被压迫的人类该怎么办?
再一次咽下少的可怜的口水,鬼使神差的,安晓洁做下了一个她之后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悔不迭、羞愧万分的动作
她飞快往野人弄湿的兽皮上摸了一把,然后竟然把它们……舔!掉!了!
醒过神时,舌尖正触在掌心,半个手掌都快被舔完了。
她在干什么?舔野人身上的水?!
舔掉了舔掉了舔掉了……
安晓洁懊恼地哀嚎一声,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里,深觉没脸见人。
艾玛,她是被猴子请来的逗逼上身了么?先是当着野人的面上厕所,再来舔他身上的水,这一天净刷下限!!!天,那蠢货绝不是她!
啊啊,对了,当着她的面……嗯嗯,回想起野人当时做的举动,安晓洁仍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呃,不管了,能做那样事的野人比她还没下限吧。她可是无意的。这样想着安晓洁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文明而有上限的,而且……余光偷偷从指缝里往野人身上觑,她做的这两件蠢事反正没人看到……没看到等于没发生……
强大的自我催眠下,做好心理建设的安晓洁使劲来回搓揉了两颊几下,决定跳过她今天为止所有不合理的行为,厚着脸皮抬头挺胸。
可偏偏野人在午间友好互动后,对她似乎亲近了一点,安晓洁一抬头就看见野人将自己打湿的兽皮衣扯到面前……
她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忙眼观鼻鼻观心,拉住袖口木着脸去擦拭,没擦两下,兽皮衣又被扯了回去,就见野人伸手在上头抹了一把后手摊到她面前。
盯着那脏兮兮混着水意,指甲缝里还残留饼屑和其他她不想深究的黑灰,眼睛一眨不眨,飞快了悟到野人意思的安晓洁,顿觉无语。
这负心的世界!野人表达的“善意”永远那么“独特”!妈蛋,她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于是再次面对Yesorno的选择,安晓洁终于赌气式的硬气了一把,推掉野人需要好好清洗的爪子,一字一顿、字正腔圆:“我、要、喝、水。”
说的是希瑞语,野人自然不可能听不懂,他到是毫不为难,现学现用地倒了满满一杯盖的水给安晓洁。
因为太过轻易,安晓洁反倒郁闷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她早干嘛去了?果然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她略带惆怅地喝掉了盖子里的水。
野人大方让安晓洁喝完水后随即捞走了杯盖,吭哧吭哧费尽拧好,往怀里一塞,那架势摆明是光明正大的占为己有。
安晓洁不知道该不该心疼和郁闷,其实拿出来之前她不是没想到这种情况,可真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为己有,自己却不可作为,安晓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憋屈。
这野人不是很尊重私人制的吗?尊重呢?被吃了么?
她有打算利用这些野人没有见过的东西为自己增加砝码,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技术人才,也想过分享一些给他,可没想他这么直接占了自己的东西啊,同样都是给,主动和被动其间的区别大了。难不成以后每拿出一样就要被野人抢走吗?那岂不是一箱子的东西都保不住了?
隐隐肯定自己短时间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安晓洁,不自觉便抠门了:都是用一样少一样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