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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压力山大的安晓洁不由缩起脖子,保持蹲着的姿势,像鸭子一样踮着脚往阿赫身边挪,试图尽量削减自己的存在感。可野人们热辣犹如实质的视线紧紧黏在背后,即使不回头,那集中的热度都快能让烤鸡蛋了。
飞快咽下嘴里粗糙的水草叶渣,再掩耳盗铃地丢掉手里水草,安晓洁躲到阿赫背后低头使劲盯着地面看,似乎想从里面看出朵花来。她面上很镇定地假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的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完全视同类眼光为无物的野人哪里理解安晓洁的害怕,他侧转过头看躲在自己身后的伴侣,了解伴侣食量的野人略有些疑惑地歪过头。这种疑惑很快从阿赫脑子里一掠而过消失不见,出于照顾伴侣的第一选择,他把右边那堆水草朝背后推了推。
这个动作做出来的瞬间,安晓洁觉得原本散去一些的视线猛然更灼烫了,如芒刺在背。她忙顶着阿赫的手腕推回去。然而她却低估或者说忽略了野人对于她肚子的重视程度。幸好因为之前强塞蘑菇引起的教训历历在目,野人没再像以往那样直接硬喂给她吃。
他选择了思考,紧紧盯着水草看的面板脸上竟能看出“苦大仇深”四个字来。然后思考了一会儿的野人放下了水草,再一次跳进湖里。失去遮挡的安晓洁一下暴露在众多野人的目光下。
顶着压力飞快瞥了一圈,很好,虽然野人们看她的目光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但至少没有厌恶、痛恨、排斥之类的负面情绪。这比最坏的情况好多了。安晓洁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些。
放松后的安晓洁有了思考的余力。她从左边捏了一只装草的叶羊,想了想,弯起手指,先用手指头戳进根部里白色的一点,一点点用力强迫叶羊舒展开肚子。叶羊肚子上的软肉一缩一缩,像无牙婴儿的吸吮。软的让人心都化了。安晓洁手上不由更轻、更小心了些。改用指腹去磨叶羊的小肚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叶羊终于被迫舒展,露出它那萌化人、小可怜似的萌宠脸。确认没让小家伙受到什么伤害,安晓洁这个恶人也总算吐了一口气。她小心捏住叶羊两边的身子,把叶羊的脸冲着那些野人端端正正放好。野人的视力那么好,至少有一部分野人能看清楚吧。
然后她从右边捡了一根水草,直接对半撕开,露出里面绿色的液体,那和叶羊截然不同的内里。安晓洁把撕开的水草放在那只被迫舒展开身子的叶羊身边做对比。
叶羊、草,左右分明,这下不会误会她吃叶羊了吧。所以也别再盯着她了。
安晓洁悄悄掀起眼皮,再一次溜了一圈。
结果那些野人的视线依旧紧紧盯在她身上,或者说她身边。
安晓洁有些懊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除了吃了点野人没吃的水草,她根本没做其他出格的事。
突然一个野人跳进湖里,入水的哗啦声狠狠吓了本来就心情紧张的安晓洁一跳,但同时也打破了那种诡异的平静。安晓洁捂着胸口,满脸被吓到后的骇然。说真的,突然来那么一下,真当会吓出心脏病。
水花很快平静下去,涟漪一圈圈荡漾出去,从水面上看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那影子很快站起来,手上各满满抓了老大一把水草。
原来是想吃呀,早说嘛,到处都是随便捞就好哪用得着一直眼馋,差点吓死她了。自觉发现真相的安晓洁几乎想抹一把辛酸泪。
没等她放心,她就看见那野人滴着水直直朝她走了过来。
又、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