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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九儿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我要再睡一会儿。你随意吧。”
她一头栽回原处，再也没有声响。萧凛却像是着了魔般躺在她身边，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最终，当天快亮的时候，林九儿身上酒气褪尽，她脸色开始呈现出某种难以描述的紫色光芒，那紫光先在额头出现继而慢慢向整张脸蔓延，等紫光笼罩整张脸时，九儿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萧凛被极大震撼，他开始重新审视身边这个小女人。她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躲在这样一张丑到极致的面孔之下？
然而看她的反应，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奇怪的变脸过程，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萧凛心中充满了疑虑。他想立即就弄清楚这一切，却不知从何入手。沉思片刻，他忽然就想起之前在相府向他描述过这一怪异现象的侍女芳草。看来，林九儿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变化。天刚亮，萧凛便派人将芳草叫了回来。
“殿下，您是问林九儿，不，九夫人她的脸？”芳草小心翼翼地问。
萧凛点头，“详细说来。”
芳草便那晚所见所闻如实地描述了一遍，萧凛沉默，因为经过芳草这番添油加醋的述说，他更是迷惑不解。
九儿宿醉，并未按起床。而茶香墨香也按萧凛嘱咐不必叫她，所以她竟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然而一睁眼，她就看到了萧凛那双略显疲惫的眸子。她硬生生将自己的呵欠吞了回去，起身恭敬地给萧凛行了个大礼，然后道：“早，殿下。”
萧凛依旧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的脸，是了，现在看，她的这张脸倒像是一张丑陋的面具。想到此处，萧凛便鬼使神差地捧住她的脸，用力像耳朵两边摸去。九儿瞪大了眼睛，双手攀住他的手腕，惊惶地问：“你要做什么？”
就算是做工再精致的人皮面具，也能找到破绽。可是萧凛摸了半天，竟是一天痕迹都没找到。九儿那张脸在他掌下，一会儿圆一会儿方，她被捏地忍无可忍，只能动用格斗，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向两边一格，终于挣脱了他的魔掌。脸涨得通红，头发也更乱。九儿不解地看着萧凛，没好气地问：“殿下这是做什么？”
萧凛见她好不怀疑，便试探着问：“本殿想看看，你是不是戴着一张面具。”
九儿嘲讽地一笑：“殿下也觉得这张脸可怕吧。可惜，她就是我真实的一面。”她抄起一把梳子，梳了梳头，然而梳着梳着，她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脑中不停地回放萧凛那奇怪的举动还有眼神，难道他……忽然记起除夕之夜，在慈安殿中自己奇怪的变化，九儿心中瞬间也充满了疑问。这前前后后的经历，让她几乎忘记了那次神奇的变化。可现在看萧凛的表情，难道昨晚他看到了她的变化？因为这是个不确定的秘密，九儿无法跟他求证。
萧凛的神色慢慢恢复正常，而此时，小华子来报，说是御医到了。
“医你的眼睛。”萧凛漫不经心地说：“乖乖坐回帐子。”
九儿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坐回到锦帐里，然后将手腕露出来。
老太子试了试九儿的脉搏，这一试竟有一炷香的时间。
“殿下，请。”老太医将萧凛带到了外室。
萧凛低声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