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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婧的话就如同一根倒刺,直直插入他的心窝,说得在理,叫他无法反驳。
“绿翘毕竟只是一个丫鬟,她不如你聪明睿智,更不如你志向远大,你们两个勉强在一起,也得不到幸福。你夏卿岚能给她的,琉风都能给。”东方婧摆了摆手,光明磊落道,“但是正如你方才看到的那样,琉风待她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哪怕是一株无关紧要的碧落草,他也要替她摘掉,免得再次伤到她的脸。你呢?你带给她的除了遍体鳞伤和满面疤痕,什么都没有。”
夏卿岚怔怔张大了口,到嘴边的话,终于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东方婧递了个眼神给冬梅,淡淡道:“夏大人累了一夜,也该回府歇着了。冬梅,送客。”
“是。”
冬梅随时扬手指了指门口:“夏大人,马车已经备好了,请吧。”
夏卿岚的脚步跟灌了铅似的,但终究还是在东方婧焦灼的视线之下,挪着步子走出了恭王府前厅。
绿翘匆忙跑到前厅的时候,东方婧已经端坐在八仙椅上喝茶,而夏卿岚早已不见了踪影。
“毛毛躁躁的,出了什么事了?”东方婧面上云淡风轻,显然早已将“夏卿岚”此人抛之脑后。
绿翘皱着眉头,怯生生问出口:“小姐不是约了夏大人谈事情么?”
“有么?”东方婧扯了扯嘴角反问。
“没有么?”绿翘满目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