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左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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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继续往房间左手边走,依然是左手扭动铁片,这次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习惯,这枚铁片的激活并不需要左手掌。纯粹是因为果不殇的药箱子太重,我变小了的力气扛在背上太吃力,完好的右手得帮着托住。

而等里门也打开了,我才惊觉自己居然不会先放下箱子,智商实在不知怎么形容。难道我受了传承的智商也会低迷?之前用脑过度现在“放空”的被动技能被触发了?

想了些有的没的,我还是没有放下箱子,多少有些向某女演戏的成分在内了。

里门里面的东西,可就驳杂了,什么都有,大概是觉得有趣又便于保存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这里要拿的东西比较多,我始终还是顾念着我课题组的孩子,以及与我结缘了的几只小兽,这里可以找到对他们有用,起码是可以作为玩具的东西。要知道,当崽龙开始长牙的时候,它的玩具就很讲究了,如果我不想像夏普那样“以身饲龙”,那这里的一些玩具可就太有用了。

清空了一箱好像是名画的东西,获得“一米左右的正方体大纸箱”道具一件,从地上随便挑了一副看不懂的绸缎名画,绑在纸箱上,改进成“可拖曳的一米左右的正方体大纸箱”道具一件……

我的这个脑子啊,一旦闲下来就胡思乱想,越来越不正经了。

我拖着装满了东西的道具纸箱,继续往左手边挪,这次我很不正经很胡闹地继续用左手开门——左手多活动也有助于它恢复不?哎呀都紫成这样了……

第三个里间比前两个大了近一倍,不过,是空的。因为“我”始终拿不准最安全的这里应该放什么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虽然才华横溢,但是也是逃不出选择恐惧症。

我着实有些辛苦地横渡了整个房间,这空落落的空间和空落落的回声,让我的心也有些空落落的。自从重生之后,身边的一个个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立场是单纯的,每每想到这些,我都觉得心好累。我倒是真的很想吉雅能够放下性子和我好好聊聊,除了进门那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现在都过去两天多了,我们还没有说上第二句话。

因为知道某人是没有读心术的,所以我就这样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几句,但是直到再次用左手开了门,我也没有听到她的哪怕是一个字。

“傲娇真是个奇怪的性格。”我念叨道,“强大的和可爱的人都是这样?”

不一定,第四个里间可以证明这一点,因为里面的,全部都是标本。

至于是什么标本,反正以积勃和兰波之能,可以想到可以收集到的,也可以运到这里的,都有了。

怎么说呢,积勃强大在于他对矿物的应用天赋,在于他那久经沙场磨砺出来的至尊杀气,所以,他的标本就是各种稀珍,各种武器盔甲。

兰波的强大,在于他的疯狂,对血腥的变态嗜好,以及那莫名激活的对解剖的狂热。

也许不是莫名的,在奥菲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暗示后,我已经怀疑到底是不是积勃吃下仙果,导致失忆之后才出现兰波这另一个怪物。如果积勃和兰波之间有某种传承,是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杀气,造成的对解剖和科学的扭曲追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第一次使用三位一体,杀戮都市丛林间五位老人的时候,积勃的杀气和兰波的解剖术结合得如此完美就更好解释了。

这里左右边泾渭分明地摆放了各种还可以再存几千年的标本,都是积勃和兰波这样的强者收集的,而他们实在无法和傲娇这样的属性联系起来。

这些东西除了更好地印证我激活的一些记忆,目前来说对我用处都不大,除非有一天我想走争霸路线,只要有人,我可以飞快地形成一支装备精良的改造人军队。

虽然我一直认为我的仙子应该在神明的世界里嬉戏,或者在贫民的世界里流泪,最不可能在俗世里翻滚,但是如果需要我把握世俗权力,或者世俗权力阻碍了我,这些珍稀的矿物、魔兽,和精品的装备,可以给我底气——如果我可以拉起一支比较有向心力的队伍的话,我有信心让这只队伍变成可以硬抗十倍军力的怪物——毕竟,无论哪个我,都是千里挑一的怪物,即便是本我,也在渐渐适应玄幻世界的血腥和残酷,精神意志在这段时间突然袭来的恶战之中也越发坚韧,这些资本在,我要是没有这点自信,可就太过分了。

胡乱想了些东西,让自己没有那么发毛,但我还是壯着胆子,在这里转了一圈。

先是右手边的刀兵逛过去,肌肤灵肉似乎都在被钝器和利器轮番攻击,哪怕只是轻轻走过,那种千年过后依然咄咄逼人的兵魂依然不甘沉寂。能够被锻造神匠积勃存留下来的,几乎都是准神器,当初谢克多连分身所拿的那两把,就是这种极易被当成神器的准神器。

而另一左手边逛起来,则很有走进了灵异世界的感觉,总能感觉背后有什么在观望着自己。这些魔兽魔物怪物野兽……以及人,其实都是死物了,他们甚至没有刀兵们的那种兵魂,但是就是因为人总是有所思想的,所以这些被完整保存下来的死物标本才会震撼我心。他们之中很有一些,生前是强大无比的生物,虽然比不起安难这个级别,但比起我依然记不住真名的阿都所植入的那些魔族细胞还是要高级很多很多的。

想到这里,我问了一句:“吉雅,潘塔他们的血液收好了没,那可是珍贵无比的东西。”

没有回应,倒是我自己的声音在这间房子里回荡,在无数沉默的死尸之间回荡,把我激起了好高一层鸡皮疙瘩,连麻木的左手的似乎瞬间酸软了起来,赶紧一步三蹦地,开了最后一扇门,离开了这个怪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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