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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忙应了声是,想了想,还是问道:“听说打伤坎儿的是燕家的人,还伤着了咱家几个家丁,燕氏虽是地方望族,可老爷也不能太软,若不然,岂不叫人看着老爷好欺负?再则,爹娘那里……”
崔县令瞪了她一眼,斥骂道:“老爷我公事上的事儿,你这妇人多什么嘴?你把这后院的事先管好再说。至于爹娘那里,我自会去信说清楚。”
说完,一甩袖子,去了前衙。
他这还记着要赔打伤人家的银子的事儿,心里倒是犯起愁来,也不知道给多少适合。
这给少了吧,怕人家不满意,再生事端,可是给多了吧,他虽说并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清官,可也真没贪百姓的银子,所拿的也都是该拿孝敬,要说银子,他还真不富裕。再说崔家原也不过是乡间种地的,供他读书那些年,也是掏尽了家底儿,后来他做了官,才能帮补些家里。
他这县令当的又何尝容易?县和里的小吏,可都指着他养活呢。若不是取了个富商家的女儿做妻子,这位妻子虽然别的样样不成,生不了儿子,也无貌美,更没什么好品格,可胜在嫁妆倒是丰厚,对他也还算贴心,因此多少也补贴了他些,他这日子,才算过得去。
想了半响,也拿不定个主意,只好又返回内院里跟夫人拿主意。要说这崔夫人到底是富商家的出身,于人情往来上多少还有些谱了,听说自家老爷堂堂一个县令竟然侄子家丁被人打成重伤,不但讨不回公道,还反要赔人家银子,也是惊讶了半天。
可崔县令不许她多问,只说那燕家如今得罪不得,崔夫人倒也就闭了嘴,不再多说,只道:“老爷一年的俸禄都是有数的,这给多了,没得叫人以为老爷您是个贪官,反坏了名声,可给少了,又显不出咱们的诚意,要奴说,便出个一百两银子,再送些药材也就是了。按往年的情形,这一百两着实少了些,可这几年不太平,这一百两可就不少了,足够寻常人家活个十年八年的,燕家虽是望族,如今日了未必好过,一百两便足显咱们的诚意了。既显诚意,又不出格,老爷觉得呢?”
崔县令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吧,只是那药材,你亲自去选些,须得尽心,明儿让大管家崔福亲自送去燕宏扬老大人家里,只也别大张旗鼓的,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崔夫人点头道:“老爷放心,我心里省得。”
叫人知道了,老爷堂堂一个县令竟然跟乡绅低头,也是丢人,她当然捂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大张旗鼓的丢自己的脸面?
定下这银子的事儿,崔县令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心里却计较起来,燕老大人这一支的人不能得罪了,且得交好,说不得以后也是条门路呢,说起来侄儿这次虽是闯了祸,可也未必是坏事,只要他办的好,叫燕家满意,说不得这坏事也会变成好事儿。
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便是如此了。
燕云朝兄妹几个,却不知道玉脂已经解决了那桩麻烦事儿,云朝上好药,听医女说那鞭痕虽然看着吓人,却并不严重,有个三五天的消了青肿就好。上了药,云朝也觉得那疼痛好象缓解了些,出了内堂,跟老先生和医女道了谢,兄妹几个便往钱大福家的食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