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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连连摆手道:“不喝了不喝了,你嫂嫂酿的这个酒太厉害了,我喝一次醉一次,二哥你还是自己喝吧。我厨房里还有几桌菜没做完,我先回去忙了,等晚上打烊了,咱们兄弟再好好说话,就让你嫂嫂陪你喝两杯。”
李响此时在武松的心目中,已经被他视为江湖同道,武大郎走了更好,两人喝起酒来更没有顾忌。不过烧刀子的度数太高,比三碗不过岗还要厉害几倍,武松也不想和嫂嫂初次见面就喝大了,所以也不再一口干一碗了,和李响边喝边说些江湖事。
其实武松也没混多久江湖,他在家乡清河县时,也和普通的地-痞、混混差不多,每天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只是他和其他地-痞相比,多了一副侠义心肠。直到一年多前,因为喝醉了酒将一个小官儿一拳打昏了,以为打死了人,只好逃亡在外,在柴进的庄子上混吃混喝。而柴进的庄子上收留了很多江湖人,武松这才算是真正进入了江湖。不过那些江湖事也多是听人说的,自己经历的根本没几件。
听武松讲这个时代的江湖,李响觉得和武侠位面的江湖相比,却是差了很多。武侠位面的江湖,有侠客有盗匪,有正义有邪恶。可是在《水浒》位面,所有的江湖人都是盗匪,不是占山为王,就是打家劫舍,根本没有什么侠客。最可怕的是,这些人没有是非观,凡是对自己好的就都是朋友,凡是对自己坏的就都是敌人。
比如后来的梁山好汉们,有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也有爱吃人心的矮脚虎,这种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该杀的货,可是上了梁山后,大家一律都是兄弟姐妹,没人指责他们。武松也是如此,还跟孙二娘的关系尤其好,互相以姐弟相称。这让李响对这个位面挺失望的,连带着对武松也不像之前那么喜欢了。
两人喝酒的时候,偶尔有客人吃完了要结账,李响就起身回到柜台,啪啪拨几下算盘珠子,很快就算好了钱数,收钱送客。有人讲价要抹个零什么的,李响都是玉手一挥就给抹了,办事非常豪爽大气。
看着李响如此做派,武松倒是越来越喜欢他了,觉得大哥太幸运了,找了个好媳妇。
等到打烊的时候,武松已经喝的半醉了。李响就让武松手下的军士将武松送到家里,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给他住。赏了两贯钱给那些军士,将他们打发走,武松就算是在这里安家了。
这间屋子依然是武大郎和潘金莲住的那间老屋,而且这间屋子也不是他们的,而是租来的。李响打算将酒楼盖起来之后,就把家搬到酒楼去。所以这里只是个住的地方而已,连火都好久没生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响就早早起身,在院子里摆开架势,练习《太极拳》。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练功方法,这个位面不能练内功,只能修法力,而法力代替内力的效果不佳,但用武功带动法力的修炼却是可以的。两者一起修炼,进步的速度要比打坐快得多。而且法力虽然没有内力的攻击性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比如《太极拳》,可以把人扔出去,靠地球重力伤敌,这时候法力的攻击力弱的缺点就问题不大了。
李响才练习了没多久,武大郎也起来了。他已经习惯了李响每天早晨都跳一阵子“舞”,也不打扰李响,自顾自的去洗漱,然后开始干活。武松昨晚因为喝多了,所以起的最晚。不过他的眼力可不是武大郎可比的,一看李响的架势就知道在干什么。只是这动作软绵绵的武艺有什么用?
武松已经将李响视为亲人,所以心里有话也不藏着,直接问道:“嫂嫂,你这是在练什么功?这么奇怪!”
李响一边练拳,一边说道:“我这是道家绝学,《太极拳》!……对了,叔叔是打虎英雄,想必武艺非凡,可否露一手让我看看,你练的是什么绝技?”
武松挠挠头道:“我不过是练些粗浅的把式,只怕入不得嫂嫂法眼。”
李响道:“叔叔过谦了,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猛虎,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叔叔若是不愿就算了,我不强求。”
武松只好说道:“既然嫂嫂想看,那我就献丑了。我知道嫂嫂是行家,还请嫂嫂指点一二!”
说着,武松拉开架势,打了一套拳。李响看了之后,不禁失望的摇摇头。武松真没说谎话,他的拳脚功夫还真是能算二流,只不过是仗着身高力大反应快,才显得战斗力不低。也就是说,武松的资质绝佳,可惜却没经过雕琢。璞玉虽好,但和真正的美玉相比,价值还差得远。
这让李响起了好为人师之心,要是他能将武松雕琢成美玉,不知这个打虎英雄会绽放出何等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