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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褚宅。人影摇摇,灯火辉煌。
老爷子吃饭前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祖庭震动,四座无声。
从非洲赶出来的朝秋忙起身给爷爷披了件针织衫:“爷爷,现在早晚间凉了,要注意护住肩膀,这里是十二经脉之首,风寒湿邪进来可不得了!”
“呵呵,没事,爷爷硬朗的很。”老爷子难得不骂人,轻轻地拍拍孙女的手,看向四座环绕的老少男丁:“咱褚家阳刚太盛,阳盛则外露,没有阴柔平和,虽然家业蓬勃,但是孤阳不生孤阴不长,没有生气,难得长久。”
大家都低头思忖,老爷子年纪大了,老想着四代同堂,但是现在的年轻人谁会想着那么早就结婚生子呢?谁不愿意能多自由几年就多自由几年?可是谁又能说老爷子什么呢,慢说父辈都健在,不敢造次。就是大家都出去忙了,只要这老爷子一吹胡子瞪眼睛,谁还敢不回来?连身在欧洲的长孙朝祖,非洲的孙女朝秋,还有在美国读书的么孙朝代都赶了回来,回来早的还好,回来晚的中午还没来得及吃,也要一直饿着肚子在这里等着,看着才上的几道冷盘只有咽口水的份儿。
“女人,我们家现在就缺女人!有女人在家里平和着,你们的心才不会那么外露,整天只想着外面多好多好,就会往家里多跑跑,这样人气才聚得起来。”老爷子越说越有力:“惜若没的早,思成这些年一直没缓过来,只有朝祖和朝宗,我不怪他,那你们兄弟三个呢?都在壮年,为什么不再添丁了,我十五岁成亲,三十不到已经四个孩子了!”
“父亲……”次子思功有点难为情:“我们都是常年出差,难得在家住上几天的。”
“素宜身子差,晕车晕机晕船,你们夫妻长期不在一起这也说得通。你的朝积和朝业做什么去啦?搞艺术?拍电影?只要和艺术沾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成家了是不是?你们做父母的就听之任之?”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低下了头,没什么说的了,现在只要不结婚的,结了婚不在家里住或者不要孩子的,都是老爷子人丁大计的公敌!
“老爷老爷,”老管家福伯从门外跑进来:“朝宗少爷回来了。”
褚思成站起来往外就走,被老父亲拉下:“你坐下,你的儿子用你出门去接?他们几个平辈的去就好。”
“父亲,朝宗这次在沈阳做的不错,三天,清理了七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褚思成有点激动,朝宗因为惜若的事对家里的事素来淡漠,但这次竟一下出了这么大的力!挽回的损失是次要,主要的还是这标志他的回归是成功而且有诚意的。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朝宗今年红鸾昭位,必有婚姻之事。所以我召了大家都回来,让他们都看看,花花公子都成家立业了,他们情何以堪啊?哈哈!”老爷子见孙辈人都不在,像小孩子一样得意起来。
“真的?朝宗要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