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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出宫第一个知道的自然是后宫的实际掌权人皇太后,这不人还没到宫门,便有太后身边的嬷嬷送来了太后随身多年的玉佛,请得道高僧开过光的,自从太后信佛后还从来没摘下来过,如此恩宠,虽说启国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风俗,但长辈一片心意秦峥自不会拒绝。
太后都表示了其他各宫娘娘自然是不敢怠慢,等秦峥回到家中,各种丰厚的礼物堆满了前厅,就连王皇后都不例外,还有些与秦家交好的王公大臣,尤以晋王送的礼最为贵重,大都是些辟邪护身的玩意,安王的礼却是一副字画,盖着安王的印章,秦峥想着这位体弱多病的老王爷素有脾气古怪、不合群的传言,也就一笑而过。
至于药材,秦峥在宫中养伤这些日子,虽然大家都没见着人,但太医院上好的药材每天流水一样不要钱的供着,出宫之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送人回来还特地拉了一车,各人自忖比不上皇宫的御药,也就送些其他物件。
这次御花园救驾之事,秦峥在帝都大大的出了次名,京城百姓无不津津乐道。
丞相大人对此事的看法却出乎意料,秦峥刚回家拜见了父母,由丫鬟下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坐下,就见父亲秦闵阴沉着脸,母亲满眼担忧,但还是带着下人们退了出去,留他们两父子说话。
“你胆子也太大了!”秦闵见儿子脸色比想象中红润一些,十几天来见不到儿子的紧张心情稍稍放了下来,只是还是忍不住低声骂道:“你一个无权无职的白身,你凑什么热闹,出了事自有人顶着,皇帝身边护卫的人还少吗?救驾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你来,你以为宫里的禁卫是陛下养着玩的吗?”那日纷乱的很,秦闵常年伏案有些弱视,待到了安全地方,寻了一圈都不见自家小子,想返回去找,却又被禁卫给拦住,这心里焦急得如同当年崔氏难产时一样,后来秦峥又被皇帝留在宫里养伤还谢绝访客,竟是连秦峥伤得如何都不知道,这些天他虽然照常上朝处理政事,但实际上早就急坏了。
秦峥望着父亲那越说越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头一暖,走上前绕到秦闵身后,轻轻拥住了他。
秦闵正骂得心头火起,差点连不该骂的也骂了,不妨儿子突然来这么一出,瞬间卡了壳,脸色有些红了起来,他清咳了声,拍了拍秦峥的手背叹道:“没事就好,为父不盼望你为秦家做多少事立多少功,那些事情有你几个哥哥就已经够了,为父只希望你以后遇事多想想家里人,唉!”
“是,父亲,是孩儿莽撞了。”秦峥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心里也有些后怕起来,若是他出了事,父母年老体弱如此悲痛之事怕是不堪承受。对于救驾之事他不后悔,但他当时确实忘了考虑家人。
“好了,峥儿你坐,你说说看对这次刺杀事件,你是怎么看的。”秦闵不习惯这种悲伤春秋之事,想了想还是跟儿子讨论案情比较实在。
“伪装成舞者、混进侍卫的刺客以及那个不像刺客的小太监,这里面至少有两拨人甚至三拨人。”秦峥根据当时的情况猜想道,毕竟混进侍卫的那个刺客只是秦峦随手指派到皇帝身边,并不一定就能保证他能近皇帝身边。而且宫中带刀侍卫的选人都是由宗府多年考察,家世武功才学都是要经过层层考试才能入选,没有多年的谋划,强大的势力,是不可能成功的。而舞者混进去就容易多了,加上皇帝当时的表现,秦峥猜测这拨人很有可能是皇帝让人故意放进来的。
“皇帝是想安排一个局,所以他会让人故意将那些宛国人放进来,或许那些人也并不是宛国人?他想引出些什么?”
秦闵点点头,秦峥的想法与他差不多,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秦峦回来后自然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从事态的发展看来,皇帝这个局成功了,他应该达到他的目的了。”
“他的目的便是确认,朝中有一股他也无法掌控的势力在暗中谋划?”秦峥相信,皇帝看似不靠谱实际上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深意,就好比他重伤后,皇帝将他藏在密室,多日来一直亲力亲为的照顾他,想来也是怕他受伤昏迷之际被人暗算,因为皇帝如今已经知道有人在暗中谋划篡位,连身边的小太监都是被人安排来杀他的,其他人他如何信得,这么一想皇帝在秦峥心里顿时高大了起来,只是转念一向,他那场无妄之灾很大程度上是皇帝就在他身边一直赖着不走,如果说莫卿华没有故意所为好让他有机会出手救驾的话,秦峥或许真的就对皇帝感恩了也说不定。
“只是那个小太监是?”秦峥对那个看起来完全不像刺客的小太监,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
秦闵摇了摇头,“是一个获罪被株大臣的后人,被养父母卖进宫中,也不知怎么就敢行刺皇帝,或许背后有人指使,只是那小太监平日里孤僻的接触的人不多,当时人又死了,很难再查下去。”
“那禁军统领罗晟呢?”秦峥问起了一个很关键的人,太后寿宴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掌管禁军的一把手会不在宫中?
“罗晟被派出去办事了,唉!我们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本以为罗晟是那件事情中牵扯最少的人,所以才会向陛下请旨派了他去,没想到……”
秦峥敏锐的发现父亲说了个“我们”,秦闵似是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迅速打断秦峥正要问出的话:“别问,陛下一直对我们抱着怀疑的态度,否则这次的事件断不至于瞒着,但对你似乎很是信任,此次你救驾有功,陛下对你定然圣眷在心,这对你日后入朝有好处,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免得相处起来不方便。”
秦峥心里有些沉重,他相信父亲绝对没有不臣之心,只是关中六大世家一直共同进退,这简直就犯了结党的大罪,而且其他五家怎么想的也是人心难测。
皇帝心思难以琢磨,对世家一直若即若离,有打压也有恩宠。谁也说不上来皇帝对付那暗中的势力会不会连世家也一起收拾了,从目前来看,这位启帝也是雄心勃勃啊。
“好了,峥儿你伤势初愈还是早日回房歇息吧。”秦闵见秦峥面带疲惫才想起儿子伤势未愈,便催人休息,秦峥确实觉得有些累了,就起身回房。
“对了,找个人,去祠堂让你二哥起来吧。”秦闵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
“呃,父亲罚二哥了?”也是要不是正被罚着,秦峥回来秦峦怎么可能不出现,他可是特地问过德福,知道秦峦目前正停职在家。
“嗯。”身为兄长让弟弟身处险境,身为臣子没有第一时间劝诫陛下离开危险之地,只这两点,秦峦就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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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到了五月,今年因朝廷开了恩科,街市坊间的士子们突然多了起来,时间较往常提前到了六月,但科举四年一考,对于许多人来说,四年的时间能发生的实在太多,当然是考试越多越好。京城之地不比其他,这等天宝之地,若能拔得头筹,比之那偏远之地的解元更有名望。于是,京城附近的士子便都往京都汇聚,临近考试,正是士子们前往县衙互结报解之时,除了童生可五人互结,就是同考的五人,写具五童互结保单,如有作弊者五人连坐。
也可以找本县的廪生也就是有举人身份的具保,保其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保证身家清白,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亦未犯案操践业。
秦峥找来具保的人是顾言泾,顾家诗书传家,顾瑞之虽然弃文从武,但顾家两个儿子都是满腹经纶,顾言泾虽不准备当官,但一个举人功名还是可以给他带来很多便利,听说秦峥要下场考试,顾言泾赶紧自告奋勇陪他一起前往。
俩人报了名出来,顾言泾便拉着秦峥去往文安坊,说是要送他上好的文房四宝,以助他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