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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小也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她对天哥的印像不坏,虽然那人的嘴巴有点讨人嫌,但是为人还是可以的;何况,她和他还一起共过患难。
所以天哥被太子带到皇帝面前后,她还担心过天哥;不过太子保证,有他在呢,让沈小小放心就是。
太子那个时候的意思就是,等到他父皇认下天哥,他就想法子把这人弄的远远的,让他一辈子也回不了京城。
沈小小当然不知道,只是有点习惯于太子把宫里的事情揽过去,也就放心大胆的把天哥交给太子负责了。
这几日她天天忙着查当年大火的事情,除了每天问一句天哥在哪儿,得知他平安无事后便把此人丢到脑后。
可是她没有想到,天哥会甩出如此大的“惊喜”给他们。
“那个,咱们皇叔父,不多吧?”沈小小不记人还脸盲,所以大婚当天拜过的那些长辈儿,她几乎是一个也不记得。
太子咳了两声:“不要乱说话。”他顿了顿有点意味深长:“原来吧,我是说父皇登基之前,咱们皇叔皇伯父什么的还真不能算少。”
“……”沈小小瞪着他,这是谁在乱说话?!她马上把这个问题丢开了,皇叔父死多少,那也和她无关:“这个皇叔,是漏网之鱼?”
太子摸了摸下巴:“有可能。”最主要的是,在之前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皇叔父!
也不知道天哥和皇帝说了什么,皇帝居然让他认祖归宗不说,还封了他一个静亲王:当今皇帝不太喜欢封王,哪怕他的兄弟在世的也只有两位,他也是拖了好多年,才勉强把两兄弟封了王。
直今,他的儿子们已经成年好几个,但是真正封王而开府建牙的只有一个谨王。
天哥,不能不说他圣眷极隆,可是就连沈小小都认为这事儿不太正常:又不是皇帝丢在外面的骨肉,一个异母的兄弟,皇帝连相信都不会才正常呢。
太子和沈小小还处在震惊之中,第二道圣旨就跟着天哥一起来到了东宫——太子狠狠的瞪着天哥,他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很厉害,太子真就猜对了,对的都不能再对了:圣旨很长,但说白就是一句话,天哥认了沈小小做女儿。
不是义女,是女儿。
皇帝的意思是,天哥流落在外许多年,吃了太多的苦,先帝知道一定会痛心的;所以他做为兄长,理应好好的弥补天哥,首先就是天哥老大不小却膝下空虚。
所以皇帝就把太子妃送给天哥做女儿了,能承欢静亲王膝下是太子妃的福份。
太子一把就夺过了圣旨然后就丢到了天哥的头上,再然后他下一把就抓住了静亲王的衣领子:“你,混帐——!”
天哥不以为意笑的极为灿烂:“太子,你这是要高兴傻了吗?”他伸出双臂抱住了太子,用力的在太子的后背拍了起来,只听声音就让沈小小心疼的直皱眉。
“你小子还不跪下给叔父见个礼,要知道叔父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天哥贴在他耳朵边上轻轻的道:“我有那个能力,在太子妃身份暴露之时,可以保她一命。”
“我这个做叔父的,给你们的大礼可以吧?嘿嘿”他笑着又拍了一下太子的后背,才终于有些不舍得放开了太子。
太子瞪着他:“你,在威胁我?”他已经蓄势待发了,只要天哥一句话不对,他就要格杀天哥当场。
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沈小小的性命,这是太子的底线;为此,太子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天哥回瞪着他,不过也不敢掉以轻心:“你当我是傻子啊。我告诉你,没有人是傻子。”
他在太子那么利落的杀了林素君的那一刻,便已经断定那死掉的人才是林大丞相的亲生女儿,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否则,太子何必痛下杀手呢?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此事,他能看穿,相信宫里宫外看穿的人肯定还有,只不过现在无凭无据,所以才没有人跳出来说什么。
太子是个狠决之人,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一刀够快,如今只怕现在的太子妃已经是个死人了:不管是林府还是皇家,谁也丢不起那个人。
天哥是最清楚什么叫做天家无情,所以他就求了皇帝,把沈小小认作了女儿——这也是无奈之举,他倒是很想认沈小小做妹妹,但是皇帝肯定不会同意。
辈份摆在那儿,他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盯着他,然后哼了一声转身回去坐下,对着新上任的静亲王那真是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
天哥不以为意,走到沈小小的面前:“嗯,这个仪式从简吧,你倒杯茶磕个头……”
沈小小一脚就踩到了他的脚上:“女儿?!你也不算一算你的岁数,你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女儿来?!”
天哥真是个混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她说一声;还有,她可是和天哥平辈论交的,跟着太子矮了一辈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磕头叫爹。
“殿下”暗卫就像是一个影子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沈大勇遇袭重伤,现……”
沈小小的脸白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上前抓住了暗卫的胳膊:“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才几天没有见到两个哥哥,他们就有一个出事了。
就要到雅郡主大婚的时间了,两个哥哥天天在忙着准备亲事,所以并没有入宫;而她和两个哥哥在名义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暗中可以给两个哥哥东西,明面上却不能帮他们什么。
就算是打着雅郡主的名义,她能见的人也是雅郡主,准备的东西也只能是给女方的东西。
太子握住了沈小小的手:“人,无事吧?”他的声音让沈小小的心神稳定了不少,抬头看一眼太子,再想到暗卫的出现——太子的人一直在保护她的两个哥哥。
“人已经救回来了,请了最好的外伤圣手医治。”暗卫看一眼太子,垂下头:“只是伤势过于严重,高热退了人便无事。”
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要是外伤过重的人都会高热,只要挺过来自然无事,否则人也就救不回来了。
沈小小就感觉有人用锤子打在了她的头上,眼前除了金星外什么也看不到,就连身边人在说什么,她都听不清楚。
太子抱住了她:“不惜一切都要把人救回来!你们保护无力暂切记下,如果人能活过来你们便无罪,否则……”
暗卫抱拳拱手,然后就像来时一样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天哥挠了挠头:“你这媳妇是抢来的?太子妃,她,嗯,有那个什么……”他有点弄不清楚,为什么太子妃会为另外一个男人的重伤而如此。
太子居然没有生恼,反而还要力保那个男人的性命——他忽然想通了,看一眼沈小小他喃喃的道:“要不,我再认个儿子?!”
他很苦恼,因为就像沈小小所说,他根本不可能生出沈小小这么大的女儿来,再有一个比沈小小还大的儿子——他会成为宫里宫外最大的笑话。
沈小小没有去看沈大勇,因为她现在是太子妃,不存在可以瞒过所有人眼睛的可能:何况她刚出过事儿,现在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呢。
有些是保护她的,但是还有一些嘛,那目的就真不好说了。
她知道她去了也帮不上忙,她不是大夫不会医治外伤;何况她一去,只怕带给沈大勇的不是生的希望,而是真正的死神。
太子妃公然去探望一个无亲无故的男人,且还极为担心他,同时还忍不住的照他——沈小小不会忍住的,她肯定会亲自照顾她的大哥:这样的事情被皇帝和皇后知道了,那结果不言而明。
但此时什么也不做,沈小小又哪里能坐得住,所以她冲到了林府。
林仁君就在书房里看书,看到双眼通红的沈小小,他放下了书本整理衣冠,然后跪倒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
“是不是,你?!”沈小小盯着林仁君,真的很想能在他的身上得到证实,证实沈大勇的一切和他无关。
可是林仁君入宫时说的话还在沈小小的耳边,除了林仁君外,她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会对沈大勇下手的人。
她和两个哥哥不过是刚刚开始查当年的事情,都没有接触到当年的人呢,怎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林仁君看一眼太子,很沉稳的过去扶沈小小:“姐姐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我一直在府上没有出去,什么都没有听说呢。”
“姐姐先坐下,喝口茶定定神,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有太子殿下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他依然是那个好弟弟,不但关心林素君,而且还很相信太子。
沈小小推开了林仁君:“沈大勇、沈大勇是不是你下的手?”她不敢相信也也不想相信,可她就是无法忍住不问。
因为他是林仁君,因为他是沈大勇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这个天下谁都可以向沈大勇下手,可是林仁君不可以。
林仁君看着沈小小:“姐姐,倒底出了什么事儿?”他一面说话一面又扶住了沈小小的胳膊,还用力的握了一下。
“殿下,您请上坐。倒底出了什么事儿,姐姐为什么着急?我看着,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才对。”他说完又握了一下沈小小的手臂:“姐姐,你倒底听说了什么?”
沈小小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知道?!沈大勇,你今天不是对我说,你结识了沈大勇嘛,而现在沈大勇遇袭了。”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她真的很想看到林仁君摇头,可是就算林仁君摇头,她就能相信他吗?
林仁君吃惊的回视着沈小小的眼睛:“姐姐,你、你说什么?沈大勇遇袭?他一个、一个外乡人,不过是得了一些太子殿下的恩宠罢了,谁会要杀他?!”
沈小小点头:“我也在想此事,谁会杀他?又为什么要杀他,你可知道?!”她一直都认为林仁君是个极聪明的人。
可是,沈小小又在心中否定了自己想法,如果林仁君真的知道了什么,或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应该和沈大勇兄弟相认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要杀沈大勇啊。
林仁君叹气:“姐姐,我的确和沈大勇有点交情,但那也是君子之交;他和我之间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姐姐,你为什么认为他遇袭,会和我有关?”他很奇怪的看着沈小小:“就算我和姐姐闲话时提到了沈大勇,也不能就说我和他被袭有关啊。”
“为什么?肯定有什么缘故才让姐姐你来问我的吧,姐姐,倒底是因为什么?”他有些焦急了。
就是那种被至亲之人误会的焦急,还有的就是委屈。他和林素君是双生姐弟,在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误会他,但是林素君是最不应该的那个人。
沈小小被他一问目光移开了:“没有。因为他是东宫的侍卫,现在还是呢;虽然几天没有当值了,但他还是东宫的侍卫,他的遇袭怕是不那么简单。”
“正因为你今天入宫和我提及了沈大勇,所以我才不得不来问问你。”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太子淡淡的道:“暗卫们认为,沈大勇遇袭可能是有人要针对孤下手;而你今天又那么巧和太子妃提到了他,所以暗卫们问了太子妃几句。”
他上前握住沈小小的手——他的大手温暖而干燥,莫名就让沈小小心里踏实不少;他低下头看向沈小小微笑:“还和孤生气呢?”
“暗卫们也只是例行公事,不过就是问一问,你也用得着和孤生这么大的气?孤不是说了,孤相信仁君的,孤也不准暗卫们来查问仁君,你还非得要来问一句。”
有了太子的几句话,沈小小所有的质问都有了极为合理的理由,就算还有什么疑点,也不能再拿来质问沈小小了。
林仁君连忙向太子拱手为礼:“殿下,我和姐姐感情深厚,姐姐也只是一时护弟心切。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请殿下责罚。”
太子看着他一笑:“看你们姐弟情深,不知道让孤多么感动呢。好了,事情说清楚了,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太子妃,现在你总可以原谅孤了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非弄的上下不得安宁。”他说完牵着沈小小的手就要往外走。
林仁君上前一步:“殿下,可否让我同姐姐说上几句体己话?”
太子看了看他,然后放开了沈小小的手:“当然。我在外面等你,嗯,要快些,出来时间长了怕会惊动父皇和母后。”
他说完就踏出了房间,同时跟着他离开的,还有东宫的太监和宫人们。
沈小小的眼皮垂了下来,因为她怕自己还掩饰不好那些激动:不是林仁君的话,那又会是谁要杀沈大勇?
“姐姐,沈大勇是个男人。”林仁君的声音温润好听:“又是东宫的侍卫,他就算是死了——做为朋友我是不应该这样说的,可是做为弟弟我却必须要说,他就算死了也同姐姐无关。”
“不管他和姐姐之间发生过什么,姐姐自此时都应该忘掉,尤其是在太子的面前。今天,是太子没有生疑,但是时间长了呢?”
“姐姐一人身系林家上下这么多人的荣辱生死,还请姐姐行事要三思。”他说完郑重的向沈小小施了一礼。
沈小小瞪着他:“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林仁君居然要劝诫她,真是、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林仁君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我没有想到哪里去,不管姐姐和沈大勇之间有多么的清清白白,今天姐姐如此紧张他,都难免会落人口实。”
“还有,我想到哪里去不要紧,要紧的是旁人会因为姐姐的反应想到哪里去,最要命的是太子会想到哪里去。”
“如今姐姐不再是林家的姑娘了,你现在是太子妃,那性子真要收敛一些才可以。”
想不到林仁君还误会了她,沈小小有气无力的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好不好?”她没有心情和林仁君多说什么。
林仁君一拱手:“放下过去的,姐姐,您现在是太子妃了,请谨记这一点。”他看一眼屋外的太子:“总活在过去里,天知道会有什么灾祸。”
沈小小闻言直直的看过去,可是看到的却是林仁君全是赤诚的目光:林仁君就是认定了她同沈大勇有点什么!
也是,在旁人的眼中,她和沈大勇是无亲无故的,沈大勇受伤什么的,她一个太子妃怎么会如此上心呢?
“嗯,我记下你的话了。出来也不少时间了,我先回去了。”她无力解释也无心情解释,现在她除了想知道沈大勇是不是好转了,就是想知道是谁非要置沈大勇于死地。
林仁君没有再说什么,把沈小小送到了门外交到太子手上,又对太子施礼:“姐姐的性子直爽,还请殿下万事多担待。”
就好像林素君不是他的姐姐倒是他的妹妹一般,他很为林素君说了一些好话。
出了林府的大门,沈小小上了车依在太子的肩膀上:“我也是疯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大哥呢,无缘无故的。”
“就算知道了什么,他更没有理由杀大哥了。”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我刚刚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太子轻拍着她的后背:“他从头到尾没有问过沈大勇的伤势如何,也没有问沈大勇是否还活着。”
沈小小猛的坐直了,手心在霎间就布满了冷汗:“你、你是说——?”
太子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有认定什么,只是感觉他对沈大勇不像是什么朋友;不是,就好像是从此之后,沈大勇都不再是他的朋友,他已经不需要在这个人身上再多浪费精力——嗯,就是这种感觉。”
沈小小的手心有些发冷:“你认为,他已经确定大哥、确定大哥死了?!”
太子一拍她的头顶:“不是。他又没有直接说,又如何能确定他在想什么——他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听完沈小小的话,太子琢磨着:“也有可能,因为他误会了你和沈大勇的关系,所以不再当沈大勇是朋友了。”
沈小小微微松了一口气,一拳头捶在了太子的肩膀上:“你是想吓死我吗?”
太子看着她的眼睛:“我吓了你什么,或者说,你在害怕什么?”
沈小小身子一震,然后发了半晌的呆才道:“我、我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可是那个答案让她害怕。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把沈小小拥入了怀中。
刚进宫门,就看到小金子飞奔而来,看到太子的车驾马上就攀爬上来,不等太子叫他,他便把头拱进了车厢里。
“殿下,皇上和韩贤妃被人下药了。”小金子急的额头全是汗,不过口齿还是极为清楚的:“下药的人也已经捉到了,就是、就是咱们东宫的荷花。”
沈小小忘了是在车上,猛的站起来差一点就撞在了车顶上:是太子见机的快,用自己的大手隔开了沈小小和车顶——沈小小撞在了太子的掌心里,自然是不痛的。
“你说是谁下的药?!”沈小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太子的小动作,她一伸手就把小金子拉进了车厢里:“你说的是荷花?”
小金子四肢着地看着沈小小,很乖点头:“是荷花。人已经被捉到了,只是御医们在忙着救皇上和贤妃,所以只是把她绑了起来。”
沈小小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可是她也知道荷花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和贤妃:“她下的是什么药,父皇和贤妃不、不要紧吧?”
小金子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抿了抿唇看向太子却没有马上开口。
太子一脚轻踹在他身上:“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不是隐瞒,而是那药也不是毒,本就不是要毒杀人;是、是一种极烈的春\药。”小金子说完低下了头,他刚刚没有直接说出来,就是因为太子妃多尊贵的人儿啊,怎么能在其面前提什么春\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