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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侧妃越听神色间越焦急,看到林大丞相跪下请罪,她再也无法忍耐:“你、你还是个人嘛,嫡女被人害死,长女又被你诬陷,你、你……”
她忽然想起来,指着林夫人和林大丞相道:“你们今天不会进宫的,你们今天根本不会进宫的,你们不是去城外庄子上了,是去城外给亲生女儿做法事。”
林夫人缓缓的抬头看向她:“且不说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只是想问你一句,深居宫中的你,为什么会知晓我们夫妇的行踪?”
如果不是听说了有人告发太子妃的事情,她和林大丞相真的不会入宫:她不知道林大丞相要去做什么,但是他早早就吩咐人说今天一大早就要出城的。
而她的确是要去做法事,不过不是为了林素君;倒不是她忘了这个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是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她想要为多年前死去的沈家夫妇做场法事,希望沈小小得知后能够待她、待林家不再只有怨和恨。
当然了,她如此做不会告诉林大丞相,知道的人也不多;就算她说好要做法事的庵堂,也只是知道要做一场法事,却并不知道要给谁做法事——她想见到庵主时再说比较好。
至于林大丞相的离城,她能确定的一点就是,也绝非要给林素君做什么法事:林素君早已经不再是林家的女儿了,或者说,那个在宫中的才是林大丞相承认的女儿。
林府的家事,什么时候成了东宫一个侧妃能详知之事?林夫人淡定的看着凤侧妃:“臣妾相信,侧妃你的话不会是凭空而来,可否给臣妾解惑?”
沈小小的心已经完全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她倒真没有想到,不需要什么证据,太子就能把事情扭转过来。
太子握住她的手微笑:“可是担心我?”
沈小小白他一眼:“没有。”说完转过脸去,她又补了一句:“哪里有功夫担心你?”她才不会亲口承认呢,因为太子已经看穿了她,再说出来的话太子会多得意?
太子笑的更为欢快,贴在沈小小的耳边:“可是,我担心你,嗯,还想你。”
沈小小不自在的看一眼皇帝和皇后,发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太子和她,才轻轻的松口气,抬手就推开太子,却被太子把手捉住了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你担心,我很高兴。”太子不用沈小小来回答,他早已经笃定此事。
天哥咳了两声,可是太子充耳不闻,他翻个白眼给了太子一脚,然后忽视太子瞪过来的目光,若无其事看向林大丞相。
“凤侧妃,”太子没有放开太子妃的手:“有件事情,今儿正好你也解释一下——你上次让人打晕太子妃的事情,孤一会儿再问罪于你;只是,你怎么知道太子妃会一个人回东宫呢?”
此事他早已经查明了,但是一直不曾发作过凤侧妃,就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钉死凤侧妃的机会。
现在,皇后就算有心回护她,此时此景皇后也绝不可能再开口为其开脱了。
所以,是时候把这颗毒钉弄出东宫了。不,应该是弄出大梁。只是,她能不能活着离开大梁,那就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太子眯起眼睛来:敢向他的太子妃动手?他还没有死呢。
凤侧妃看向太子:“不、不……”她的话音没有落,随着太子的拍手,有一个人被拖了上来,正是她使去打了太子妃的两个宫人之一。
“就是我做的又如何?我是公主,一国的长公主,配太子才是天经地义的!凭什么她为太子妃而我只能做侧妃,太子你还不正眼瞧我!”
凤侧妃怒了:“她分明就有问题,可是你们一个两个眼睛都瞎了吗?你们都瞎了,我却要替太子除奸。”
她说完拔下头上的钗来,对着沈小小的脸就刺了过去:她恨极了太子妃,可是最恨的就是那张脸。
在她的看来,如果不是太子妃有这么一张脸的话,太子也不可能被她迷的晕头转向,看也不看她一眼。
天哥刚要动,太子就起身一脚踢把凤侧妃踢了出去:“把这个意图谋害太子妃的人,绑了!押入天牢,此事孤要亲自审问,要看看这事儿倒底是谁指使的。”
皇后咳了一声,不太自在的移动了一下身体,不过没有开口说什么:太子是她的儿子,有可能做错事情,却不会存了害她的心。
再说了,凤侧妃的确不是大梁人,她的所作所为有太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不管是知道丞相府的事情——哪怕不是真的,可是她在关注着丞相府内的事情;还有她收买御书房的人,都能让大梁人心里的一根弦紧上一紧。
因为大梁人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凤侧妃是他邦的公主,这个他邦就能让人联想出很多来;因此有些话出自太子之口比出自其它人之口要好的多。
皇贵妃等人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众人心头都松快了,因为马上事情就了结,可以回去该吃吃、该睡睡了。
真是饿坏了。这些贵人们自打入宫开始,真没有再吃过这样的苦:站的真是腰酸背痛的,现在她们只想能回去歪在榻上缓口气。
“那些乞儿呢?!就算我做错了事情,也不表示太子妃就是真的!那些乞儿呢,太子妃敢和他们对质吗?!”凤侧妃并不知道自己完了。
她认为也不过是被拖下去罢了,大
过是被拖下去罢了,大不了禁足上一个月,回头她依然是她:她可是长公主,有皇后娘娘的疼爱,谁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所以她一心一意还是要太子妃倒霉,不肯就这样放过沈小小。
皇贵妃是真心的忍不住了。
她从前是太子妃,后来是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何时如此长久的站立过?又何时被饿的前胸贴后背过?她都被饿的有点肚子疼了。
“太子殿下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吗?把她的嘴巴堵上拖下去。”她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现在她就是想回宫能坐下来,能吃点东西——她只有这么一点希望,凤侧妃都不能成全她?!
又累又饿又渴的皇贵妃,入宫以来的第一次流露出了几分暴燥。
凤侧妃挣扎着:“我不服,我不服!明明有人证的,太子妃不敢对质,你们还不明白……”她的大叫就此为止了,因为嘴巴被人堵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她还是呜呜有声的挣扎着,表示她有多么的不服。
沈小小站起来:“儿臣,也真的想见一见那几个乞儿——儿臣不相信,几个乞儿会认识儿臣。不要说是乞儿了,在京城之中也没有多少人认识儿臣。”
皇后有些不快:“你是尊贵的太子妃,和几个乞儿对质岂不是有失身份?现在还有谁会相信那些居心叵测的话,太子妃是假的?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皇贵妃也飞快的表示了,太子妃绝对是真的,金娇玉贵的身子岂能容几个乞儿胡乱指责?!所以乞儿都杀了就好,见什么见。
天哥淡淡的道:“见一见吧,免的日后再有流言传出来。当着我这个父亲的面儿,今天把事情理个清清楚楚,日后再有半句这样的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说话人的家。”
林大丞相的脸抽了抽,可是天哥认下了太子妃为女——当然是义女,但是旨意上只写了一个女字,那自然就能看出来皇叔对太子妃的看重。
他就算是太子妃的亲生父亲,也只能听着另外一个人一口一个父亲的自称:心里,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在天哥的安排下,沈小小和东宫的妃嫔们,还有宫中的一些宫女,都穿上了差不多的衣裙,差别只在于衣裙的颜色,以及头上发饰的花式不同。
然后他才召手让乞儿们过来认人——乞儿们早就被带来了,不过他们不可能和贵人们靠的太近,所以被人看押在一旁。
宫中贵人们张口闭口要杀了他们几个,他们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因此听到让他们过去对质时中,他们都已经腿软到走不动路了。
他们只是乞儿,很平常的乞儿,日日在街上讨生活,连衙役们都不敢招惹;此时,皇帝就在眼前,他们哪里还有什么胆色?
至于沈小小和沈家兄弟,他们倒真的认识;可是那个时候的沈小小,和现在的沈小小已经不一样了:不止是穿着,而是人的气质有了有变化,再加上发式和衣裙之类的装扮,他们印像中的沈小小和他们看到的沈小小,真的要有四五分的不一样。
还有一点,那就是让他们辩认的人都是宫中的贵人,哪怕宫人呢,那也不是他们能盯着瞧的啊。
所以众乞丐扫过一眼众女子,心下都忐忑的很,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看起来,他们还真就是乞儿,吓的胆子都要破了吧?不过是让人利用了,他们也是为了活下去罢了。”沈小小开口了,却让为首的乞儿身子颤了颤。
这个声音,他真的熟悉。
可是此时他却在想的是,一个贵人指证沈小小都被太子绑了,他如果说实话,太子会相信吗?又凭什么相信他的一张嘴巴呢,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来证实他的话。
“看他们也挺可怜的,也不要为难他们了。”沈小小说完自管自的坐回了太子的身边。
她当然认识眼前的几个乞儿,就是因为认识,她才更清楚这些人不会当面指证她,尤其在出了凤侧妃的事情后,这些乞儿更没有那个胆子了。
沈小小最熟的人就是为首的乞丐了,因为此人和她的两个哥哥算是朋友,平常是兄弟相称的;在乞丐圈子里,大家都称其为花狗。
花狗的力气并不大,也是自幼就在街上讨饭,能平安长大就是因为他的脑子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