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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来寒若都与宫谦冱窝在关雎宫中足不出户,除却处理政务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寻欢作乐。寒若从小便被种下仇恨的种子,日夜压抑自己,只求有朝一日手刃仇人。大仇得报后,本以为可权倾天下,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宫诀凊。为了爬上那个位子,她总是时时避讳,步步惊心。也只有这几日与宫谦冱一起,她才完全解脱,放下所有戒备,尽情欢乐。
因为宫谦冱交待了思婉的关系,这几日来无论谁求见寒若都被拒之门外,哪怕是宫谨冰。只不过宫谨冰心如明镜,何尝不知是宫谦冱耍的手段,不过一来他也没什么特别要紧之事,二来也不想见那二人亲密的样子,索性不再入宫。这一切寒若并不知晓,还以为这几日真是难得闲暇,都无人求见。只是心中隐隐有些怨怼,宫谨冰竟都不来见自己一回。
登基大典的日子一天一天临近,整座皇城都在忙碌之中,登基前一天寒若从前日夜里忙到次日,试穿龙袍,演习进程,等等等等,寒若忍不住向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宫谦冱抱怨这皇帝当得如此繁琐,真想一走了之撒手不管。宫谦冱只是笑着不言语。当一切都忙完了的时候,寒若累得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宫谦冱伸手将她拉起,神秘一笑,道:“想不想跟我私奔?”
“私奔?”寒若被这让人脸红心跳的词惊了一惊。
宫谦冱见她诧异的模样,方才笑着开口解释:“明日你就要登基为帝,往后出行步步受限,乘着今日最后一天自由之身,我们出宫游玩一天可好?”
寒若被说得兴致陡起,立刻换上出行的一身男装,登时就变为一个风流俊俏的小公子。拉上换好私服的宫谦冱只与思若交待一声,二人便轻装骑马偷偷溜出宫去了。
两人胯下所骑都是宝马名驹,方一出宫,就快马加鞭的驰骋起来,只觉身旁风景飞速地倒退着,没多久就奔到了城外汜水河畔。丛林密布,野草蔓生,四野都不见一个游人。天地间仿佛只余这亲密无间的二人一般了。宫谦冱马上一个点身,轻轻一纵,便跃到了寒若身后,自后抱住她,二人共骑在寒若的爱马绝影之上。
身形渐渐重叠,他的吻在她的后颈如雨点一般落下,寒若回首寻找他柔软的唇,缠绵悱恻的呼吸自马上传来。情热身动,宫谦冱哑着嗓子道:“女华的人是否跟在近旁?”关于女华的事,寒若早就细细与宫谦冱说明了。只是她既已将朝政大权一应交给宫谦冱,自然不能再将女华的权力赋予他。女华之中,除却她自己以外,仍旧由宫谨冰话事。
寒若听他这么说,面上一红,已知他是何意,红着脸低低道:“白菊堂负责我的安全,向来跟在左右。”
“你在我身边还不够安全吗?”他的吻含着灼热的气息落下,那柔缓而动人的声音蛊惑似的响在她的耳畔,“我不喜旁人看着,让他们都退下吧。”
寒若心中自然也不愿白菊堂的人看见自己这等私密之事,伸手做了几个手势,四周一片静寂,只有微风轻抚过草丛时发出的簌簌之音,但寒若深知白菊堂绝不敢违逆自己的命令,早已知情识趣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