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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用不着等上两天,才过了一天,陈员外和天姨就来旅店找孙戈了。
见了面,陈员外好一通恭维拜托,然后爽快的付清了银票,将一面乱武令交到了孙戈手中。
银货两清,孙戈笑纳。心里不由嘀咕,一天的时间就查清自己的底细了?不会是故弄玄虚吧?真有这实力,还用得着比武招亲?
啊呀,票票都已经落袋,还想这些干嘛,纯粹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庸人自扰替古人担忧!美滋滋的自嘲了一通,孙戈收拾收拾接着上路。
八九千两银子到手,孙戈瞬间穷鬼变土豪,小心脏狂跳半天才消停下来。这下用不着餐风露宿抠抠索索了,住大店吃好菜品佳酿,这小日子滋润得快活似神仙啊。
走走停停到了一处叫做翠云山的地方。
远望青山一碧,山势高耸,峻奇绵延层层叠叠,和北行以来所见的那些光秃秃的石头荒山大异其趣。
一打听,这翠云山素有南峰北降之说,意思是南方的山不小心落到了这里,山中流泉飞瀑奇花异草颇有南地风韵,还有几处年代久远香火鼎盛的庙宇道观可供游玩,是北地不可多得的塞上江南。
难得遇到这么个好地方,孙戈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在山脚下那个虽小却热闹繁华的翠云集上,住了当地最好的客栈,点上几样土产特色菜肴,烫上一壶上好小酒,大快朵颐饱餐一顿,一夜好眠,第二天孙戈就逛上了翠云山。
拾阶而上山路九转,放眼望去,群峰如聚,青松翠柏还有些不知名的直树玉立婷婷似有万千气运,时有条条飞瀑从山顶凹处垂挂而下,飞玉溅珠,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心神俱醉。
都说智者爱水仁者爱山。置身大好山水之中,什么周狐之争、什么修灵练武、什么恩怨情仇,统统丢到脑后。
一身轻松自由自在,孙戈信步而行,转过一处鹰嘴岩,地势一平眼前出现了一处道观。
缓步过去,道馆前的小广场上传来阵阵争吵之声,真是大煞风景。
孙戈踱步过去一看,是一个卖茶水的凉茶摊,已经围上了十来号闲人。
人群之中,一个一脸刻薄相的老女人在指手画脚,对面是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女子,还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抱着她的大腿,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那老女人。
咽了口吐沫翻了翻白眼,老女人一傻叉腰,一手指着年轻女子又开口了,“阿凤啊阿凤,老娘都是为了你好,才给你说下了这门亲事!你要拎拎清,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啦。”
“多谢陈妈妈操心。小女子就是个卖凉茶的苦命人,不敢高攀胡员外。”自称阿凤的年轻女子低眉顺眼轻轻说道。
“卖茶卖茶!这一天能挣几个钱?能养活你和闺女?你要是嫁给胡员外做个小的,吃香的喝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比这个强?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那个姓陈的老妪口沫横飞。
原来是媒婆在保媒拉纤,不过这嘴脸实在是让人看着不爽!
“我就是个穷命,我认啦。”阿凤看了看孩子,叹了口气。
“说什么疯话呢!我就是看你可怜才帮你的。来,收摊跟我走,胡员外还等着你回话呢。”陈老妈子说着就来拉阿凤。
“陈老太婆,你收了胡员外的钱了吧,这么上心!”旁边有人嘻嘻哈哈的插嘴说道。
“我是收了,怎么样?”陈妈一瞪眼,“又不是让她去受苦。我这是在做善事积阴德。要不是我帮她说好话,黄花大闺女有的是,人家胡员外会看上她?”
“啊哟,这么说你还是活菩萨了!”有人起哄。
“去去,给老娘滚一边去,你们是不是眼馋啦?”陈妈呲着一嘴黄黑不全的牙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阿凤啊,别矫情了,快点跟我走吧。”
咬了咬嘴唇,阿凤推开陈妈的手,“真不用了!我只想把孩子拉扯大就行了,其他的阿凤什么都不敢想。”
“不识抬举!”陈妈一下就火大了,“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不去!”阿凤抱起孩子,躲到了茶摊后面。
“嘿嘿,你还当自己是什么值钱货,给脸不要脸!”陈妈冷笑一声,“不给老娘面子,我就来抖抖你的老底,让大家都听听你的丑事!”
陈妈一脸的恶毒,转头对着众人咋呼起来“老娘已经都打听清楚啦,这个阿凤啊,可不简单哪,她本来是邻县葛家庄葛老太公的大千金!”,
“别胡说了!谁不知道葛老太爷富甲一方,他的亲闺女会流落他乡?”没人相信。
“你们知道个屁啊!别插嘴,听老娘往下说!” 怨毒的看了阿凤一眼,陈妈接着幸灾乐祸的说道,
“可是这位大小姐她不守妇道啊,暗地里和庄上一个叫文浩的穷小子勾勾搭搭好上了。听说那个小白脸能说会道的,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成奸啦,我们那位葛大小姐就怀上了孽种啦!喏,就是这个小贱-人!”
陈妈气势汹汹的一指那个小女孩,阿凤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陈妈一见,说得更欢,“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那个穷小子吓得就跑掉了。你们说说,我说她死脑筋没错吧,连偷人都偷不准,活该!”
“葛老太爷还不气个半死?总算是念着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让她沉塘,就这样被赶出来啦!大家现在都明白了吧?我看她以后还怎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