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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弯弯瞪圆了眼睛。
她呆呆地看着沈篱，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姑娘是在说笑吗？”
“自然是认真的。”懒懒瞥她一眼，沈篱倒了杯茶浅啜。
“是我不该相信你们吗？”叶弯弯垂下头，抿唇苦笑：“听音楼虽只是个乐坊，可它在杭州城的势力不容小觑，更何况‘织梦’一曲名震天下，不管走到哪儿，我的一举一动总会有人盯着……姑娘，你在自寻麻烦！”
沈篱摇摇头，淡声反问：“流曲姑娘觉得，能结识当朝状元郎的人，会是什么样的身份？”
叶弯弯一惊。
区区一个民间乐坊，即便有点儿背景又如何？难道还能跟勋贵权臣抗衡不成？更别说李玹还是当朝三皇子呢！
“小女愚钝，忘记问贵人名讳？”叶弯弯识趣地站起身来，恭敬地欠身询问。
沈篱掏出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糕点碎屑，边道：“昨日让你前来福临客栈的公子，姓李。”
李是国姓，叶弯弯不可能不懂。
“小女冒犯，恳请贵人见谅！”叶弯弯大惊失色，神情敬畏地退后一步，弯身伏拜在地。
“无妨，不知者无罪。”挥手让她起身，沈篱装作不经意地样子，缓声提醒道：“‘织梦’一曲极为有趣，上天赐予你异于常人的本领，定是想让你出类拔萃、与众不同，好好珍惜。”
“多谢姑娘宽慰。”叶弯弯红了眼圈，垂眸定定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道：“其实，我一直将它当成是灾难。我总在想，如果我只是个寻常姑娘，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