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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棺!!”
我大喊了一声,八个老爷们开始咬着牙铆劲儿用绳子往上拽,但是一个个憋的青筋暴起脸色涨红这个棺材就是纹丝未动——
”唉呀妈呀,怎么这么沉啊!”
”来,大家一起使劲儿。一二三!!”
棺材还是没动,我皱了皱眉,拎过一桶十斤装的白酒喝了一口后对着棺材一喷,”再来!!”
”一二三!使劲儿!!一二三!!!”
几个大老爷们还是在卯着劲儿的喊着号子使劲儿,其实一个棺材能有多沉,早前儿的困难人家土葬,经常就是两个老爷们儿一头一尾儿的抬着具薄皮棺材就能送上山葬了,但是现在这具已经烂的差不多的棺材居然像装满了铁块子大石头似得,八个老爷们一口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再借助我那口白酒才能让这具棺材稍微动了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长地上了呢。
”不行啊娇龙!你过来帮着拉一把吧!!”
李小师的眼睛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充血涨红了,他整个胳膊上的肌肉青筋全都暴起,屁股拼命的往后坐着,看着在坟坑里如敢不动的老牛般吭吭唧唧的棺材忍不住的向我求救道。
我站那没动,不是我惜力不想搭把手,而是我体内还有一半的阴气。之所以要都是老爷们还要中午太阳正大的时候起坟原因就是在这里,”我不能上手,这个必须得是纯阳之力!”
喊了一声,我从兜里拿出一张裁好的红纸,又喝了一口白酒往上面一喷,随即用火燃起,往坟坑吊到一半的棺材上一扔,大喝了一声:”借力!快!在符纸烧完前给我拉上来!!”
棺材随即好似轻了不少,这些人立刻来了动力:”上来了!上来了!快,一二三!一二三!!!”
'哐当'!一声,伴随着一股腐朽的泥土的味道,这个好似重如千金的棺材终于被拉了上来。几个大老爷们全都瘫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哎呀妈我的妈呀,怎么这么沉啊,许叔啊,大婶子这棺材里你到底给放啥了啊!”
许刚累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摆摆手,大口的在那顺着气儿:”啥,啥都没放啊......”
我站在那没动,看着那个棺材胃里淡淡的透着恶心,此刻。这个被挖出来的棺材周身,全都长满了好似蘑菇状的东西。尤其是前后左右四个棺材板子,就跟拿一块钱的硬币密密麻麻镶满了一般,他们是累了,没那心气儿观察,我看的清楚,再加上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浑身的鸡皮疙瘩也一层一层的往上冒着。
保守估计,要是这回许刚没有找到我,继续就让李小师那么给叫魂,艳红姨肯定会走了是其一,其二,就是这个尸竭能从坟头穿出来,然后会渐渐的形成一座小山,到时候越来越硬,你挖都挖不动了,过往的畜生啥的要是好奇舔一口,或是还有跟许刚一样的以为这是地灵芝的人弄点回去尝鲜儿,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要么能过了能有十几分钟,我抬眼看向他们:”休息好了吗,开盖。”
李小师很卖力气,大概是也是跟有求于我有些关系,他拄着铁锹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娇龙,这棺材上怎么就跟长满了癞子似得呢。”
我摆摆手:”别说没用的,快点!”
还想,越想自己越膈应,我尽量让自己拿出一副百毒不侵见怪不怪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着,从翠翠的那个老婆婆开始,到去市里之后被钉在墙里的白骨,以及逮谁就咬的四姨姥还有那三林媳妇儿那烂掉的腿肉,我差点都要去厕所里弄蝇蛆了,这点事儿算的了什么,不就是看看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开盖喽!!”
李小师大喊了一声,这个也是我在许刚家交代的,开之前必须要大声的喊一嘴,以便震慑亡灵,顺便也算是给他们提提胆。
棺材已经烂的差不多了,没几下棺材钉就被起了下来,但是这个盖子却不好开,应该是跟下面的东西长到一起去了,所以李小师自己没办法给弄开,宗宝过来帮忙,两个人一头大汗的棺材板还是纹丝不动,紧接着,陆续休息好的许刚他们一行人也开始过来帮忙,将铁锹的尖头卡在棺材板的下方,然后嘴里高喊着号子,一起使力:”一二三,开!一二三,开!!!”
'咔吧'一声,被撬的碎成几块的棺材板子终于从棺材上掀起落地,于此同时,随着一股类似木头屑子的味道传出,棺材里的景象终于清楚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安静,首先是安静,八个老爷们除了我眼神都直勾勾的带着那么一丝膛目结舌的模样看着棺材里的尸竭,约么能过了那个三四秒钟吧,这些人就方向一致的把头一侧,'呕'!的一声跟女人的孕期反应似得狂吐了起来,一股消化液的味道顺着秋风迅速的扩散开来。
我忍住恶心,微微的后退了一步,我没吐,并不是说我心里承受能力多么的强,而是我已经从棺材板子上的那些'小蘑菇'想到里面是什么样了,尽管如此,当鼻子里闻着充斥着各种他们未消化干净的食物味道时,我还是忍不住的往旁边闪了闪,不想看他们吐什么,否则,我真的挺崩溃的。
棺材里我统共就瞄了一眼,想着做到心里有数就行,那玩意儿看久了也没用,不过就是让自己的视觉各种受刺激,想减肥的倒是可以多看两眼,保证十天半个月啥都不想吃,其实这场面除了我这种'行走江湖'的,要么都能给在场的乡亲们一个很大的震撼,因为开棺的一瞬间,谁都没看着'人',或者是那堆本该烂的就剩白骨的尸体在哪了,映入眼帘的完全就是一堆,或者说是慢慢的一棺材枣红色嫩呼呼的'肉酱'。
'肉酱'的形容还有些笼统,总的来讲就是都玩儿过玻璃球子吧,我们这叫'弹溜溜',满满的一棺材就好似小孩儿弹得那种玻璃球子,完全分不清四肢头脚,只能看见这些长得跟溜溜一样的枣红色的肿瘤,OK,专业来讲就是尸竭,一层一层的仿佛要溢出来一般的生满了整个棺材,依稀的能从棺材头的位置看出来人的毛发,所以那应该是许刚他妈的头了,但可惜,五官已经完全找不着了。
这帮人吐得天昏地暗,我想要不是看吐得腿都软了有些人肯定就要往山下跑了,这哪里还有尸体了,分明就是一大锅满满当当的肉球啊!
”许叔,你看见了,现在是烧......还是留着重新葬?”
我看向许刚那张又青又白的脸,真不忍心问,但没办法,这是我的工作,我既然是阴阳师,就要压抑住自己本身的情绪,天知道我这一刻有多恶心!
许刚压根儿就不往棺材里瞅,背对着我不停的摆手:”烧了......烧了,我不行了,我不能看......这哪里还是我妈了......快烧了......”
我点点头,叫了宗宝起来跟我一起把把酒倒在这棺材里面以便杀菌,这东西的生长能力十分的强,只要是一小块尸竭,埋在土里,要是没'杀死'了,那很有可能有一天就会生长出一个'土堆'出来,也许是这酒的度数真的很高,又或许是棺材里还未长出来的尸竭太嫩,酒淋下去的时候居然发出了'嗤嗤'的声响,风一吹,伴随着冒出来的白烟儿居然还发出了一股烧糊了的味道,这场景像极了我最早在雪梅姨那里看见的'融尸',宗宝一边别着自己的脸一边往棺材里倒着白酒,看着我嘴里直说着:”这东西太恶心了,以后我宁愿你接驱鬼的活也不要在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