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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姥爷说着,看了我一眼:“娇龙啊,你倒是跟大丫唠唠嗑啊,她这都要出远门了!”
我抬眼看向她,“一路顺风。”
“哎,谢谢。”
我没什么心情再在这儿待着了,纳闷儿的是她怎么还不走,起身,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听见我姥爷一直在因为我的态度问题在那说我,关紧房门,我默默的坐到床边,如果她真的是要远走高飞,那不论对我还是对她,到真的是最好的结局。
宗宝没等到姥爷下棋也回去了,许美金倒是一直没走,坚挺的等到姥爷休息了来敲我的门,等她到敲门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她就是走,可能都得再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再走,死都不能让你痛快了。
打开房门,我看着站在门外的她:“你还要说什么,我最近心情不好,没精力在听你说些什么一生一世的话。”
她看着我满是强撑的笑意,手里还拿着两罐啤酒:“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明天就会走了,你就当帮我践行,陪我喝一罐啤酒行吗。”
我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啤酒罐,自己走到冰箱又拿出一罐新的,刺啦一声打开,看着她:“喝完就撤是吗。”
她无奈的牵着嘴角:“能说两句吗,我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说完,兀自走进我的卧室直接坐到了我得我床边,深吸了一口气,我尽量让自己淡定,抬脚进去后抽出椅子坐到她的对面,:“说吧,什么话。”
她抿了一口啤酒看向我,“我前几天晚上的时候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的梦……”
“所以呢,让我给你解梦?”
她笑了,满是晦涩的味道:“当然不是,只是,那个梦太真实了,知道吗,我梦到,自己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居然跟你结婚了,还是在很久远的年代……”
我怔了怔,拿着啤酒罐看着她:“呵呵,梦都是反的。”
她垂下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我知道,你不能信,但是很真实,梦里面好多熟悉的面孔,还有卓景,有程白泽,可笑的是,我明明跟你成亲了,也确定你是男人,但你还是喜欢卓景,尽管,你们是不被认可的,可悲的是,你一次都没有碰过我,我后来,就自杀了……”
我浑身有些发麻,这个梦做得,怎么跟我曾经看到的画面一样?
试探性的张口:“你的意思是,你在梦里,死了?”
许美金摇头,又喝了一口啤酒,“没死,被你救过来了,不,那可能不是你……”
她无奈的笑了笑:“就是梦里的那个长的跟你一样的男人,他救得我,他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让我死,说,如果有来世的话,他会好好的待我,如果他仍旧不爱我,那他也会对我好,补偿我,我一定会做个真正的女人,可是,你想知道结果吗。”
我强撑着镇定的看着她:“你随意,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说不说由你。”
“我哪里能编出来。”
许美金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精神继续张口:“后来,那个长的跟卓景一样的男人来找你,你居然要跟他走,我当然不让了,死死的拉着你,你是我的夫君啊,你跟他走了,会让所有人耻笑的,推搡着的时候,我居然被你推到,撞上了花瓶,碎片就割破了我的喉咙,我是这样死的,被那个梦里跟你一样的人,给杀死的。”
我看着手里的啤酒罐:“你想表达什么,那是我跟你的前世是吗,我欠你的是吗。”
她摇摇头:“不,我以为我死了梦就结束了,但是没有,你抱着我尸体哭的时候梦里好像是父母的人就冲进来了,他们也不允许你走,他们居然给你跪下求你,不要做出大逆的事情,然后,那个长的跟卓景一样的人就进来了,他好像很有权势,他逼你跟他离开,那个跟你一样的人居然还要跟他走,母亲模样的人见拦不住你就撞到了柱子上,好像是你父亲的人也随后撞了上去,你就崩溃了,你终于答应不走了,但是那个像卓景的人当然不同意,程白泽就上去帮你,结果,被卓景抽出来剑给刺死了……”
许美金停下来,眼神轻飘飘的落到我身上:“你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我没应声,只是感觉啤酒罐渐渐的被我捏的变形……
她吐出一口气,轻声的张口:“你上前杀了卓景,随后,自杀,最后的结果,就是家破,人亡。”
我牙齿在口腔里打着颤,摇摇头“那是你的梦,你梦里的那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美金点头,看着我的眼里仿佛盛满了深秋里的湖泊:“是我的梦,但是很长,很真实……我想告诉你,娇龙,我想你救我一命,就是因为你上辈子或者是上上辈子,曾经欠我的,但是你已经还了,我要走了,我真的不会在继续纠缠你了……”
她说着,手慢慢的伸向我的脸:“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见面,但是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的守着我们小时候的记忆过日子的,谢谢你给我二十年,谢谢你小时候一直在帮我……”
我头微微的后移,避开她的指尖,鼻子里却闻到了一丝说不清楚的香气,思维好像突然有几分混沌:“你手上是什么味道……”
她慢慢的起身,站到我的对面,弯下腰,脸跟我贴的很近,嘴里呼出来的热气直接划过我耳边的轮廓:“娇龙,在我梦里那个自己死的时候,你知道你抱着我哭时说的是什么吗,你说,来生,你会还给我一个孩子的,我要求不多,只要一个孩子……我就会离开的……”
“你说什么啊!!”
我猛地推开她,一个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脸,在无比的惊恐中直直的到了下去。
“夫君啊……夫君……”
无边的黑暗里,一记凄楚轻颤的女音一直在耳边缭绕,我强撑着睁开眼,居然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你……”
她苍白的五官居然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配着那熟悉的胭脂香味,婷婷袅袅的起身,肩头的长发如丝般轻轻的跃起,看着我惊恐的神情,她却莫名的安心,唇齿轻启,声音如线却又异常的清晰:“我走了,欠我的,你终于还了……”
“喂!你去哪!我还你什么!!”
眼看着她如烟一般的散去,我徒劳的伸手抓着她:“喂!!喂!!”
“娇龙,娇龙?!”土沟央巴。
眼睛登时睁开,未等看清楚来人,我喘着粗气就坐了起来:“许美金呢!!”
宗宝看着我满是惊诧:“她,她走了?你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被子,直接掀开,还是我昨晚的那身衣服,四处的看了看,:“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的时候我什么样子,是不是衣冠不整?!”
宗宝怔怔的看着我:“没啊,你一直都好好的,我昨晚就过来了,临睡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她想把日子改的提前点,然后我就来找你了,当时许美金还在啊。”
“她在我房间里是吗,你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常吗,她对我做什么了!”
宗宝挠了挠自己的头:“她很正常啊,我自己拿钥匙直接进门的,就看见她坐在你床边而你已经睡了啊,然后,她就跟我打了个招呼走了啊,怎么了娇龙,你跟她发生什么了。”
“几点,你来的时候几点!”
我还在追问,直到宗宝说了一些大约的时间,我想着许美金进门来找我的时候时间段,也就是说我晕过去大概有二十分钟跟她独处的时间点,这段时间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娇龙,你睡得很死知道吗,我怎么都弄不醒啊,对了,还有我的电话,都要被媒体给打炸了,都要采访你啊,你看看网上……”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昨晚她给我下药了,那药好像是跟啤酒起反应的,我喝了一罐,然后闻到一股味道,就没知觉了。”
宗宝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她对你……能做什么。”
“她想让我跟她生孩子,想想我就恶心。”
“不能吧……”宗宝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别吓我,当时可没有一点衣衫不整的现象,特正常,是不是她想跟你来个吻别啥的。”
我觉得这个许美金绝对是我人生的一个大坑,拿过手机,拨出她的号码,那边关机了,除了几个未接,手机里倒是有一封她的短信‘我走了娇龙,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
“靠!!”
我直接把手机扔出去,真他妈能把人整疯!
宗宝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我:“没事儿,别说我下来了,啥也没发生,就是真发生什么了,你作为男人的角度,你也没吃亏,而且,你是天生阴阳,要是跟女人来过,身体肯定会有反应的,腰会疼的吧,或者是老仙儿那边……”
“闭嘴!”
我打断他的话:“不管发没发生什么,这件事,从今以后,都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