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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天津,七月的夏季,天气炎热,却处处透着一丝丝刺骨的寒意,日本军大举进攻北平和天津,天津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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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租界,云公馆,酒房里坐满了日本高级军官,都用日语正在交谈,过云龙点头哈腰般为每一位日本军官倒酒。
由于连日来天津被日军攻占,闹得人心惶惶,徐兰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门,就算在日租界,随处也可见满载日本士兵的军用车。
徐兰拉着已经七岁的过芙蓉从楼上下来,打算去饭厅用晚膳,这么些年过去了,徐兰对过芙蓉这个女儿,已然没有刚出生时的排斥,也许是母女连心,徐兰不知不觉中和过芙蓉越来越融洽,听见女儿喊自己娘,倒是听了越来越心安。
徐兰拉着过芙蓉路过酒房,从房里飘来一阵浓烈的酒气,酒房内乌烟瘴气。
徐兰余光扫过酒房的门缝,微微皱眉,一把拉着过芙蓉,快速走过,猝然之间一只胳膊紧紧地拉住了徐兰手臂,徐兰扭头,一张放大的脸庞凑近,一个身着日本军服的男人,满嘴喷着酒气,摇摇晃晃地用日语朝着徐兰说着些什么。
徐兰径直后退,想要避开这个日本男人的靠近,日本男人却是不依不饶地伸出手,一脸贪婪地轻佻徐兰的下巴,笑得极其银荡。
“放开!你要做什么?”徐兰左闪右闪,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日本男人的纠缠。
“きれいな女”日本男人手掌紧紧地捏住徐兰的下巴,喷着酒气的厚唇想要凑上前,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些什么。
“放手!放手!”徐兰挣扎着,日本男人的手摩挲向徐兰柔软的腰肢,徐兰一阵惊栗,双手不停地挣扎。
“放开我娘,放开我娘!”过芙蓉扯着日本男人的衣角,不停地叫唤。
“失せろ”日本男人一把推开过芙蓉,嘴里骂咧咧,突然一把扛起徐兰,放置在肩头,徐兰四肢不停挥动,日本男人不管不顾,径直往楼上的房间踏去。
过芙蓉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冲进酒房里,酒房里那些个谈笑风生的日本军官,突然间被打断,循声看向过芙蓉,“芙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过云龙见状,一把抱起过芙蓉朝着外头走,“爹!娘被一个日本男人抓到楼上去了!”
“你说什么?”过云龙停下了脚步,声音加重了几分,双目直盯过芙蓉。
“你个畜生!快来人。。。快来人!“楼上传来徐兰哭喊的声音。
过云龙惊觉地抬头望向楼上,心下慌了神,抱着过芙蓉,拔腿就往楼上跑去,一脚踢开房间。
房间里,徐兰衣衫凌乱地被那个日本男人压在了身下,过云龙闯进来,那个日本男人扫了一眼过云龙,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继续朝着徐兰施暴。
“过云龙!你这个孬种!”被压在身下的徐兰,嘶哑般大骂。
过云龙将手中的过芙蓉放在一旁,攥紧了双拳,双目里燃起熊熊怒火,三步并成两步上前,一把拉起伏在徐兰身上的日本男人,抬手就是一拳灌到他的脸上,紧接着一拳又一拳,凶狠异常地落下,日本男人猝不及防反手,就被过云龙打趴在地上。。。
过云龙还是不解恨,不停地踢打地上的男人,打到最后,过云龙扯过一旁的木椅子,凶狠朝着那个日本男人身上砸去,木椅子瞬息间被砸的七零八落。
瞬息间,那个日本男人已经浑身鲜血般惨不忍睹,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嘴角淌着鲜血。
徐兰坐在床上,凌乱的发丝,凌乱的衣衫,泪水为干的眼眸,怔怔地望着过云龙。
“娘!娘!”过芙蓉立刻扑进徐兰的怀中,过云龙上前,一把将她们娘俩搂在了怀中,“兰儿,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徐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正视过云龙,一阵沉默之后,徐兰缓缓开口,“过云龙,若是你还想跟我和芙蓉过下去,你就什么都不要,离开天津好吗?不要再做走狗了!”
过云龙目光复杂看着徐兰,地上的日本男人已经抽搐昏死过去,流淌了一地的鲜血,浓烈血腥。
楼下响起一阵喧哗声,夹杂着日本话,过云龙听出个所以然,神情煞是变得凝重,徐兰反应过来,顿了顿,“过云龙,那些日本人在找他!他被你打成这样,他们会放过你吗?过云龙,别再作孽了!别再和日本人为伍了!”
过云龙神情怔怔,看着徐兰,一把拉起徐兰,徐兰牵着过芙蓉,“兰儿,我带你走!快离开这里!”
徐兰不记得过云龙是如何将自己带出云公馆,她只记得自己和过芙蓉被他送上了一辆汽车,汽车缓缓地开走,透过后车窗,她看见过云龙站在偌大的云公馆门前,呆滞地目送自己远去。。。她不晓得过云龙要送自己去哪里,却是知道他留下来,那些日本人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而他是否会做出令自己更为失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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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渡口码头,随处可见一队队列齐的日本兵。
徐兰牵着过芙蓉站在岸边,海风吹拂着她柔顺的发丝,这两日,过云龙手下将她们送去一家饭店,在那里休息了两天,过云龙都没来见过她,这似乎不符合他的性子,她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家龙爷何时来,他要送我们娘俩去哪里?”徐兰清冷眸子转向那个如影随形的随从。
随从闻言,神情有点凝重,“夫人,龙爷自由安排!他令我送夫人和小姐上船,前往南洋!龙爷已经在那里安排好了一切!”
“那他人呢?”徐兰说不出心中感受,这两日看不见过云龙,心里竟然有点烦闷,或许是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对他形成了一种习惯,曾经的恨埋在心底,却也爱不起来那样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