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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师父想揍我,我一点不害怕,不得不说,求揍。”明澜的笑声更加得意。
药尊似乎早料到调皮的徒弟会跟他扭着来,悠然的说:“本来师父想告诉你晋级高级炼金师的技巧,心里突然不好不想说了,你快来哄我。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明澜长睫投下一层阴翳,童心未泯的师父还故意玩她,她不吃这一套,如出一辙的口吻:“本来我想努力帮师父解除封印,可是师父不教我晋级高级炼金师,我心里非常不好,想要自杀。师父快来阻止我。”
“你这调皮鬼,把师父玩坏了。”药尊又爱又气的说,怎么就收了明澜这个活宝徒弟?
“谁叫师父‘为老不尊’?”明澜端起茶水,咕噜的喝了两口。
“嘿,你这臭丫头,有你这么讽刺自个的师父吗?”药尊的语态变严肃:“不浪费时间,我告诉你,你的炼金术一直没有晋级,是被习惯束缚。”
明澜不解。
“第一,循规蹈矩的炼金方式,炼金术变幻莫测,不拘于一种形式,你要尝试用不同的方式炼金。”药尊给明澜解释。
“师父,你又逗我,除了用炫火炼金,还能用别的玩意炼金?”明澜反驳。
曲解的话让药尊哭笑不得:“我说的是方式,不是方法!你每次炼金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甚至忽略旁人。当然,我不是说认真不好,要学会放松,把炼金术当成享受。”
“噢,我明白了,师父说的是感觉!”明澜想起寒陵王为她收集来的五种晋级法则,看来也不无道理。
药尊露出赞许之意:“嗯,第二点,就是灵力。炼金师常年使用炼金术,对灵力特别敏感,特别在狭小的空间内,这种感觉更为强烈。炼金术等级较高的人,灵力一般不会弱。身为中级炼金师的你,虽拥有透明色的炫火,但这种异色炫火没有达到巅峰造极的地步,很容易受外界影响隐蔽实力。”
“隐蔽实力?”明澜感觉她已经很厉害了,师父竟然说她实力隐蔽了,真全部发挥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嗯,异色炫火的自行保护功能。我想,应该是你身边神族族长的灵力太高,以至于你无法发挥透明炫火的实力。出现瓶颈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天天跟他腻在一起?”药尊坏笑的问。
明澜脸色刷红,支支吾吾:“师父,你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再装,微变的语气出卖了你,想骗我,我可没到耳聋的地步。”药尊爽朗大笑。“没想到我这调皮的徒弟也有害羞的时候,真有意思!”
“师父,你尽喜欢嘲笑徒弟。你丢徒弟我的面子,就等同打你自己的脸。”明澜怪嗔道:“还有师傅说的隐蔽实力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我记得当初由初级炼金师晋级成中级炼金师时,寒陵王一直都陪在我身边,那个时候他的灵力怎么没有压制我晋级?”
“问得好。”药尊笑意盎然:“别忘了,晋级中级炼金师的时候,你借助了灵力晋升书。”
“你是说那个时候我也被压制了,只是不知道?”明澜恍然大悟。
药尊应道:“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以后炼金的时候,别让他过来捣乱。”
“哪有?”明澜笑道,发钗上摇曳的流苏随娇躯颤动着。
“还没嫁过去就向着他了?可怜我这个师父没人疼没人爱好心酸……”药尊故意把自己形容很伤心。
明澜嫣然一笑,媚眼如波,“哪有,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师父,我先研究炼金术,等封印的事有了着落,我再跟你说。”
“嗯,我接着睡了。”药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没有回答。
得到师父的启发,明澜重新选药材,一切准备好后,燃起透明色炫火,研习炼金。
横飞的药材尽数揽入无形的炫火中,飞快的流转,明澜井然有序焚着,专注的看着变化的药材。
感觉!脑中忽然浮现出这两个字,师父说要把炼金当成享受,美目微闭,轻动的五指仿佛弹奏一曲美妙的华章。
她听到焚烧的药材发出兹兹的响声,闻到气流中弥散着的药香,甚至感受到炫火跟药材的碰撞,杂念随着炫火的跃动燃尽。
温度逐渐升高,药材融成一团,在炫火的包裹下,烧成浑圆。
遽然,明澜感受到体内充斥着源源不断的灵力,如同小溪汇入河流,河流涌入大海,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这种前所未有过的快意,主导着她全身筋脉……她顺着畅快的感觉,驰骋在炼金的世界。从前的她把炼金当作任务,此刻在她的心里,炼金变成乐趣,她能明白享受的感觉。灵力穿过疏散开的毛孔渗入到空气里。
突地,一股强烈的冷风从丹药周围冒出,猎猎作响,丹药破裂一条细缝,明澜趔趄退后两步,收回的透明炫火与以前不一样,像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渡过一层金边。
难不成是晋级了?她暗暗想着,又找来珍藏的伸缩丸,快速的炼了一颗。炼制的过程中,毫不费力。明澜仰起的亮眸,光芒万丈。
客房里,隔壁传来声响,莫离竖起耳朵,难不成走了个黑香菱,又搬来其他绝色美人?好奇心驱使,他顺着屋角攀爬而上,绕过去。屋上的瓦全数崩塌,莫离翻身而下,完美落地,熟悉的声音响起:“改不了偷窥的臭毛病?”
莫离定睛一看,眼珠子快滚到地上,住谁不好,偏偏是她。
玛姝婕接着讽刺:“瞧你这副*的德行!”
“够了啊,说话注意点。”莫离警告着。
“怎么,生气了?”玛姝婕淡笑敛去,“还这么嚣张,真让人讨厌,跟抛弃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莫离赤、裸的眸光上下扫视,轻蔑的回复:“满身大小姐的娇贵病,想来没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烂脾气吧?”
“说得好像有女人喜欢你这根花心萝卜似的!”玛姝婕满不在乎的移开眼。
莫离跟玛姝婕曾是恋人,后来玛姝婕觉得莫离拈花惹草,便处处限制莫离。有压制就有矛盾,莫离受不了玛姝婕时时刻刻束缚着他,提出分手,玛姝婕认为莫离不专情,没有挽留。一拍而散,两人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出乎意料竟在这样的场合相遇,为了表现出高对方一等,两人言辞中互不相让。
“嘴巴毒,难怪这么久,身边都没一个护花使者。”莫离继续补刀。
玛姝婕挺直了娇躯:“那是本小姐不稀罕,宁缺毋滥。不像某些人,见一个爱一个,你说这世上怎么有情感泛滥成灾的人,是不是缺爱呀?”眼神若有若无瞟着莫离,贬低的意浓烈。
“缺爱总比一些没心没肺不懂爱情的人要好,你说是不?骄傲的孔雀大小姐。”莫离说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跟玛姝婕在一起的时候,玛姝婕对他就像对仆人一样呼之而来挥之而去,完全没有喜欢的感觉。回想起来他愿意跟玛姝婕一起一定是中邪了!
“够了!”玛姝婕拍案而起,一脸愤怒:“莫离,真够不要脸的,是你开口提出分手的,如今又跑到我面前来嘲讽我不懂爱。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以为我还是那个追在你身后非你不可的傻子?”
莫离脸上的笑意僵住,心中对玛姝婕的歉意早在决裂分手时荡然无存,“我跑到你面前?玛姝婕,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要是知道你住我隔壁,我会像避开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玛姝婕听到莫离把她比作成‘瘟疫’因愤怒扭曲的脸变得惨白,她到底哪里差了,让莫离讨厌到这种地步?“恬不知耻,你不偷窥我的话怎么会从屋顶上摔下来?”
“我……”莫离无言以对。
“找不出借口了吧?”玛姝婕白了莫离一眼。
莫离急中生智:“我这是追贼呢,路过屋顶,哪知瓦块这么次,竟害得我从上面掉下来,你也小心点。”玛姝婕以为莫离大发善心,关心她,接下来的一句,差点活活把她气死:“瓦块不结实万一掉下来把你砸死,多可惜,你还没成亲呢。”
“还诅咒我死,你那张臭嘴不是一般的贱!”玛姝婕要发狂了。
“臭呀?想以前你还吻过呢,想必味道应该不错让你永生难忘吧?”莫离摆出邪魅的笑意,一袭白衣,温柔如玉。
玛姝婕掀出蓝色炫火,“我懒得跟你废话,有本事出去打一架,一较高下。”
莫离握住她的手腕,无可奈何道:“说几句就动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好了,我还有事去找明澜,就不跟你扯了。”
“明澜?”玛姝婕愣了一下。
“是啊,她是我朋友。”莫离点头。
玛姝婕说:“什么朋友?我看又是你色性大发,盯上明澜,想打她的主意。正好我要去看她,我要提醒她提防你这条欲图不轨的色、狼。”
“盯?”就算莫离喜欢明澜,他也没胆量跟寒陵王争女人,“不跟你解释,我去找明澜。”
“我跟你一起去。”玛姝婕暂时不能得明藤的*爱以妾室的身份留下来,所以她只有从明澜这里着手,跟明澜以姐妹相称。
门口出现的两个人让明澜诧异,“姨母,莫离,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姨母?”这高人一辈的称呼让莫离瞠目结舌。
“嗯?她是我爹前夫人玛文芳的妹妹。”明澜一边解释,一边将两人迎进屋。她总觉得面前两人相处的气氛有说不出的怪异。
玛姝婕瞪了莫离一眼,一脚跨过门槛。
“明澜,我差点就成为了你的姨父。”莫离跟上去。
“姨父?你们……”明澜不可思议的望着两人,扑哧笑出声。
玛姝婕坐下后,划清界限:“明澜,把我跟莫离扯到一起,是耻辱。还有,我姐姐已经死了,你我之间的辈分是名存实亡,年纪相仿,不妨结为异性姐妹?”
突如其来的示好让明澜错愕,“这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没有自知乱跟长辈攀关系,还是不要了。
“就那么在乎外人的眼光吗?我是真想跟你做姐妹。”玛姝婕三分真情七分假意,晶莹的眼里清澈无双。
明澜不知所措,瞅了一眼莫离,示意他说两句。
莫离意会,打断玛姝婕的演戏:“先不说你这作为长辈的身份与明澜有隔,你和她又没交情却非缠着她跟你以姐妹称呼,唐突的行为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意图。”
玛姝婕为之一振,莫离何时变得这么聪明,看穿她的计划?不露声色掩饰掉面上的尴尬,笑道:“哪有,明澜性格温和,我很喜欢她。”
这句话怕是玛姝婕自己都不信,明澜更不会相信,尽管玛姝婕是莫离曾经的相好,她仍会防备玛姝婕的举动。“姨母太抬举我了。”
玛姝婕摇头:“别老是姨母的叫,都把我叫老了,叫姝婕。”
“嗯。”明澜凑合点头,“对了,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玛姝婕刚准备开口,眼尖的她瞥到地上有一枚裂缝的丹药,她走过去,蹲下身子捡起,丹药的外表圆滑,色泽亮丽,还有精致的花纹,她猛地转身,震得耳垂上的环一颤,笑道:“没想到外人嘴中一无是处的明三小姐竟然还是炼金师。”
明澜暗叫不好,这是晋级时毁掉的半成品,她居然大意到忘了收拾药渣,还让玛姝婕对她起了疑心。难为情的笑着:“我要是会炼金术,我爹早把我捧上天了,至于像现在这番不受*么?“
“你别说这丹药是它自己长了脚,跑到你房里来的。”玛姝婕十分肯定明澜是炼金师,炼制丹药的熟练程度,不比她低。”
“你仿佛在特意逗我笑,丹药怎么会有脚?”明澜大脑飞速旋转,想应对之策。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寒陵王回来了。
门口高大的身躯背光而现,宛如从天而降的神,凛冽的寒眸触及到明澜变得柔和,长袍掀起,进来后才发现屋里有个陌生的女人,调侃:“莫离,这又是你从哪坑蒙拐骗来的小美人?”
此话一出,屋内哄堂大笑。
“怎么,是我会意错还是我漏掉了什么精彩?”寒陵王坐在离明澜最近的藤椅上,询问。
莫离咬牙切齿的回道:“王,没漏掉,你就是精彩。”
明澜跟寒陵王解释,“他们……以前……”双手大拇指的指心碰了碰。
“原来是这样。”寒陵王若有所思的看着莫离,苦口婆心的规劝:“莫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都找上门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玛姝婕听到寒陵王替她出气,附和:“对,这个混账玩意,先前背着我在外面*,就算我跟他两清了,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还时不时过来找我麻烦骚扰我。”
莫离欲哭无泪,明明已经毫无瓜葛却硬被别人说成纠缠不清,“王,我求求你别瞎搀和了,我哪对不起她了?是她不够温柔脾气差事事管制着我……”
“你还是不是男人,专挑我的毛病?既然我这么差劲,以前你干嘛要追我?”玛姝婕按耐不住心底油然而生的愤怒,私下相互拌拌嘴就算了,在别人面前还这么说,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
“追你的时候还不了解你,只怪我瞎了眼。”莫离挑了挑眉,继续:“需要去*上给你证明一下我的性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