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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睡了许久,眼睛虽是闭紧,但大脑却飘离不定,整个身子毫无半点劲力,如同被抽筋剥骨。
傲狠说不会杀死我,可我反而比死去更加痛苦,既感受不到冷热的变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任何一处肢体。
耳边一声清脆的礼炮轰鸣,炸醒了整个世界的沉寂,也把我游离在外的魂魄炸回体内。
浑身剧烈颤抖,眼睛灌注的铅水瞬间消失,眼皮一抬,我蓦地睁开昏睡的眼睛。一片嫣红的鸾凤合鸣喜帕遮挡了我全部的视野。
头发被规规矩矩地盘在头顶,扯得头皮生疼,不知什么名称的首饰重压发髻,华光璀璨的赤金流苏链,自两端随着喜帕一同散在两肩,流光溢彩。
我想动身子起来,结果浑身像被下了蛊咒,一星半点也动不弹得。
我艰涩地移动眼珠,现在也只有眼珠子可以任我调遣,困难地朝下巴位置一看,身上似乎穿着艳红色的华丽喜服,木头一样坐在鲜红色的喜床边沿。
自我开眼的一瞬,我所看及的静物全部被喜洋洋的红色充斥满。
我……还没睡醒?
闭紧眼睛再定定神,睁开后还是同样的红色。
我努努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这是什么情况?傲狠强买强卖地要把我嫁给谁啊?
心里的哭天喊地还没来得及实施,整个世界炸锅了,礼炮仿佛不要钱,拼了老命点燃了上万支,咻咻咻接连不断地飞至天际,炸个天摇地动,炮衣纷飞遮天蔽日。
不一会浓烈的火药味变从窗缝,门缝涌了进来。
墙外敲锣打鼓,不绝于耳。火舞新狮,张灯结彩。
屋门推开,进来一群红色的脚,有的饰鸳鸯戏水图案,有的饰连理双枝图案,还有的饰比翼双飞图案。
嘻嘻哈哈时,其中一人敬上前来,喜气妍妍道“姑娘,吉时已到,奴家前来请姑娘去礼堂。”
我的脖子僵硬地连点头和摇头都做不了,那人直接弯腰把我背上就走。
后面几人或扶着,或撒花,或唤着祝福的话语,拌和着喧嚣的鞭炮声,配合着欢天喜地的锣鼓声,热闹非凡。
我被炮声炸得惊魂未定,使劲翻转眼珠子。
喜帕又大又厚,把我的视野管理的井井有条,偶尔礼炮爆炸的烟气袭来,我才能从喜帕留给我的缝隙里看见,无数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拥挤在喜毯两边,热热闹闹地调笑着,恭贺着,期盼着。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无一例外均露出红润润的喜色,只有我面如土色。
救救我!救救我!我这样莫名其妙被人强逼着结婚,到底还有没有人管!
天哪!那人背着我跨过火盆!
地哪!那人将我放下后,在我手里塞入一根火红的喜绫。
有一双属于男性的锦靴,像两只精装雕饰的画舫,踩着欢喜的鼓点,游入我的喜帕之下。
我看他步力稳健,带着期待已久的欢喜,居然看得我心头一颤。
“不要怕……”新郎只手握一把我微松的指尖,借而将我手间快掉落的红绫紧握入掌心。
“我就在你身边……”
刹那,全世界的嘈杂声隐退到世界的尽头,只剩下我和他,隔纱对望。
我听这声音倾尽毕生的柔情,纵使他体内天然的寒气逼人,却也像雪堡里的烛光,照得心尖滚烫。
独孤斩月……怎么会是……你?
你离我这般近,而我却离你那般远……
我,终究不是你的梅儿……
斩月轻曳着红绫的一端,朝前走着,喜娘搀扶着我,缓缓跟在身后。
不断有人和斩月亲昵地诉说着恭喜,他们的恭喜如同坚硬的地刺,扎得我脚底一步一迹血印,不断的有人送上珍宝,他们的珍宝,闪烁着剜目的寒光,刺透喜帕的厚重,戳穿我的眼睛。
我的脚不听使唤被喜娘推了十几米,怎么自己好似在地狱的刀山火海走了一遭。
傲狠……你是想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逼疯我吗?
婚礼正式开始,主持婚礼的司仪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我机械地随着喜娘的安排做完这些。
难道……我就像个笑话一样,卑鄙地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自此过上生不如死的新婚生活了吗?
“送入洞房……”司仪的最后一喊将婚礼推向新的高潮。
我想我要死在这巨浪中了。
我默默行气,试着推开全身封死的穴道,起码在他回来洞房花烛的时候,我可以全身而退。
也好,我期期许许地不就是能做他的新娘吗?尽管他永生不会知道喜帕下是我的泪颜,但是我却怀着僵死的心,嫁过他一次。
一次,真的是诀别的永生……
“且慢!”一句甜腻腻的呼唤声,封杀了全世界的雀跃。
斩月暂停脚步,回首礼笑道“不知诸葛丞相,唤停我这新郎焦急的脚步,意欲何为啊?”
众人皆笑。
我竖起耳朵细听这诸葛辩玑要做什么花样。身子里的行气依然继续,不能停,不能停!
诸葛辩玑展开折扇,笑意涟涟地摇扇而来,娓娓道“都说行风的庄主为人大方,可在下看来,也不尽然。”
“哦?”斩月道“此话怎讲?”
诸葛辩玑道“听闻独孤庄主所娶的女子,艳冠六海,风华绝代,这般美丽的女子,庄主怎么好意思金屋藏娇,独自欣赏。”
“现如今,正好借着幽幽古国,家势喧赫的贵人们齐聚一堂,应叫我们这些仰慕艳名的众人膜拜一眼,再行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