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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绝色”来形容云萧,也许并不恰当,但当云萧出现在宴会现场,萧何的俊雅和苏安的倾城在他们共同铸就的血亲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身旁美女环绕,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有女人追逐的身影,那么卑微,那么渴慕,却像一面镜子,投射出万千楚诺。
她倒抽一口凉气,爱情不该如此卑微。
看到他,她总会不期然想起少年时期的云萧,待人不冷不热,寡言,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必定一针见血,因为生来身世尊贵,所以哪怕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都能让人觉得望而生畏行。
可就是那样一个他,面对白墨的时候,总能在眼睛里窥探出淡淡的暖。
此刻,他看着身旁极力寻找话题,试图跟他交谈的女人们,薄唇紧抿,透着不耐。
楚诺站在角落里,独立一隅,她平平的移开视线,端着果汁走了出去,她想这时候白墨应该在他身边才对。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才觉察到白墨似乎没有在宴会厅。她去哪儿了旆?
落霞山花园,群花绽放,暖风送来浓浓的香气,置身其中,令人觉得昏昏欲睡。
楚诺却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她愣愣的看着白墨和……元朗。
花树下,他们在接吻。
俊男美女,深情缠绵,就连夏日拥吻都变得美轮美奂。
她觉得有点头晕,习惯性伸手抚摸额头。转身,不期然跌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云萧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眸色乌黑暗沉,但因为灯光照耀,所以宛如散落天边的星辰,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俊雅男子抿着唇,面无表情。
瞬间,周遭静谧。
楚诺知道那一幕也被云萧看在了眼里,但奇异的是她并没有为白墨感到慌张,也没有担心云萧会难过,她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一刻,她知道,有关于她的感情,她已经学会了埋葬,学会了祭奠。不强求,不勉强……好比白墨和元朗,她知道她会在宴会结束后找白墨好好谈谈,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只要立场坚定,最起码能够做到独善其身。
云萧的想法,楚诺窥探不出,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他的怒气。
楚诺看云萧的时候,云萧也在看楚诺。
她穿着淡青色长裙站在庭院灯光下,周身仿佛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显得有些朦胧似幻。
是个太过冷静理智的人,跟小时候一样喜悲不露,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谧中透着淡定,无波中透着坚韧。
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此刻她没有戴上标志性笑容,光线从她清冷的面容上散开,在一片绚丽五彩的光影中,淡若云烟……
他扯了扯唇,是的,这才是楚诺,沉静优雅的不似尘世中人。
那天晚上,云萧和楚诺出奇的默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楚诺想,他或许还是伤心了。尽管转身离开前,他看向白墨和元朗,眸光那么不在意,表情那么不着痕迹,脚步那么镇定如常,背影那么清俊孤傲……
他们这些人似乎早已习惯掩饰自己的悲伤。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早已在若干年前就沉到了谷底,所以现如今它只能发出深远悠长的叹息声,似是一种无言的哀悼。
或许,只有他一人看到的话,心里还能好受一些,但问题的关键是,她这个所谓的“外人”目睹了他在感情世界里的狼狈……
??
晚上她去找白墨的时候,白墨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
楚诺犹豫片刻,直接开门见山:“你和元朗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吹风机声音太大,白墨一时没听清楚诺的话。
楚诺指了指吹风机,示意白墨暂时关了。夏天,一时半刻不吹头发也没什么关系。
面对楚诺的严肃,白墨还是略感意外的,关了吹风机,拿起梳子坐在她身边梳理头发:“你刚才说什么?”
楚诺抬眸,定定的看着白墨,“你和元朗是怎么一回事?”
“……”白墨微愣,下意识皱眉,之所以没说话,可能对楚诺的话有些意外。
“很难回答吗?”
白墨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怎么忽然间问起这个?”
“今天晚上我看到了你和元朗,你们在花树下......”见白墨忽然红了脸,楚诺心一沉,迟疑道:“你们在一起吗?”
“……正在交往。”她没想到楚诺会看到那一幕。
“多久?”
“差不多一年吧!”
“……”一年之久,她在想云萧知道吗?
白墨了解楚诺,干脆主动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楚诺认真的看着她:“姐姐,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云萧。”
“我确实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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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却跟元朗在一起,你这样对他、对元朗都不公平。”楚诺心里竟然浮起淡淡的恼意,透着焦躁,甚至可以说有些莫名,就是无端的想发火。
知道楚诺误会了,白墨难得凝声道:“阿诺,我跟元朗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跟云萧分手了。”顿了顿,白墨补充道:“和平分手。”
她甚至不确定他们是否开始过。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楚诺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他不好吗?”
“他很好,但我们彼此不需要。”白墨抬头,垂眸抠着梳子岔,声音清脆,但楚诺却觉得那些声音尖锐刺耳。
“我不明白。”楚诺说。
想了想,白墨目光锁视楚诺:“我从不避讳我对云萧有好感,我喜欢他,相信任何一个跟他年龄相当的女孩子看到他都会喜欢上他。难得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我和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又是那么贴近,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走进婚姻殿堂。”
室内一片沉寂,楚诺唇色发白,抿得紧紧的。
“一年前,我们差点结婚。”白墨语出惊人。
“……”那一刻,楚诺身上有一种濒临死绝的疼,她甚至不知道那些疼痛是从身体什么地方涌出来的,排山倒海,令人恐惧焦躁到了极点。
室内静悄悄的,楚诺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缓慢、虚弱、无力,宛如缠绵病榻,久病之人……
白墨没察觉出楚诺的异常,她轻声说道:“生日那天,我开玩笑跟云萧求婚,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楚诺出奇的沉默,神色淡漠的听着。那么淡漠,仿佛就算现在有人拿着刀剜她的心,她也不会有任何痛觉。
也许,她只是痛到失去了知觉。
如果云萧不喜欢,怎么会同意跟白墨结婚?
“我和他在美国准备先斩后奏,办理结婚手续那天,因为刚下了一场大雪,路面有些湿滑,险些发生车祸,我和他劫后余生,原路返回,取消结婚决定,自此亲人相处……”
楚诺静静的坐着,清冷娇美的侧脸布满了平静,连眉都不曾皱一下。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双漆黑慧黠的眸开始呈现死寂般的灰。
沉默,楚诺不再说话,白墨也没有。
良久之后,楚诺起身离开。
“今天晚上你和元朗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在。”说这话时,白墨听到楚诺声音忽然低了低:“你不明白……”
就在白墨以为楚诺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楚诺却止了话,迈步离开了,步伐孤寂,没有丝毫迟疑。
幽深奢华的走廊里,灯光照在楚诺身上,宛如披了一层清浅的银光。
如果有人这时候看到楚诺,会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但却没有泪,她是一个很少流泪的人……
她无声呢喃:“你不明白,你曾经拒绝的,是我一直渴求的。”
那夜,楚诺离开后,白墨站在阳台上,良久失神。
她和云萧在哈佛求学时,宛如朋友知己,很多人打趣他们是恋人,对此他们从未辩解过。
他们从未像恋人一样拥吻过,他甚至从未吻过她额头,是个连晚安吻都极为苛刻给予别人的男人,在他的眼中只有学业和事业,而女人合则为友,不合疏离,如此而已。
她喜欢云萧,就像喜欢她的亲人一样,但那不是爱。
白墨曾经问过自己,她为什么没有爱上那么出色的他?后来遇到元朗,她才知道,所谓爱,男女双方一定要有需要和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