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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月安在床上躺了六、七日,又是能跑能跳能撒娇。小王爷看她的眼神,也从隐隐担忧,变成高冷,接着就是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恐怖模样。
可她是真不明白,究竟怎么莫名其妙生了这个病。但只要她微微开口提及,秦楚暝就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让陶月安乖乖闭上嘴,把苦哈哈的药汁一点儿不落全喝了。
“娘娘,陛下传您去御书房。”小路子说完,陶月安就觉着不妙,像是秦楚暝忍了这些天,终于要发作了。她纠结好久,终于敲响御书房的门。
秦楚暝低低的声音就传到她耳朵里,“进来。”
“皇上。”陶月安推开门,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
“过来。”秦楚暝一招手,陶月安立刻朝前挪了挪,小心打量他的表情,“陛下……”
“告诉朕,历代君王都是如何处置站错队的大臣?”秦楚暝不想多啰嗦,直接把几份奏折扔到桌上,全是弹劾陶相与陶家的,洋洋洒洒一大堆,陶月安心弦一紧,却说不出话。
秦楚暝将她逼着走到书桌旁,双手按在两侧,“单是不提这些罪名。陶吉是郑棕英的心腹大臣,朕做王爷时,他可没少出为难朕的计策,几次三番像要了朕的性命。君王记仇,朕想把陶氏满门问罪,诸去三族。”
浓烈的气息将陶月安密密罩住,他呼出的气,像开水一样烫,一下下全喷自己脸上。
“不要。”陶月安面色惨白,“我会告诉爹,让他痛改前非。您饶他一回好吗?我保证,他不会再违逆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再做坏事,陛下……您留他一条性命好吗?”
“还这么天真,傻乎乎的。”他俯下身,沉毅的面庞擦着陶月安的脸颊,秦楚暝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一边小声呢喃:“陶家显贵时,将京中大臣里外得罪个遍。陶氏一门嚣张跋扈,民间早已怨声载道。只要去了他的职权,就算朕不动手,也有的是仇家上门。你爹,还是保不住。”
陶月安抑制不住地浑身发颤,不及说些软话,就被箍住后脑勺,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粉舌被缠得生疼,唇瓣上沁出丝丝血迹。
秦楚暝将她困在怀里,双手反剪身后,像惩罚一样,不管她怎么呜咽,就是不肯停下。
结束时,嘴唇肿乎乎的,身子被他死死按住,挣脱不得,陶月安只能用他松开的两只手不断打他,却像捶背一样,“那……那你为什么留着我。我不仅是陶家女儿,还是前朝皇后。你难道,不怕史官议论你?大臣……大臣又怎么会放过我?”
秦楚暝似乎听见一个笑话,他低笑着咬住陶月安白嫩的脖颈,缓缓道:“那又如何?朕才是皇帝。”
陶月安一怔,秦楚暝松开她的臂膀,满是势在必得,“朕能留着你爹的性命,还给他一个闲职终老。陶氏一族,朕也能从宽处置。”
陶月安眼睁睁看着他抬起她的腿,搁在一侧臂弯上,黑眸里盛满惊惧,不断摇着头。被前后夹在中间,裙子像花似的堆在腰间,秦楚暝享受似的听她吸气,对着那处娇嫩,“毕竟你是朕的宠妃,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你开口求情,朕自然能饶过他们。”
陶月安像被扔上岸的鱼,挣扎多时,早已失去了力气,她很快感受到清晰的饱胀感,皱着眉胡乱抓住他的前襟,嘴里嘤嘤的低泣,像受伤的小猫,但不忘开口恳求,“陛下,我求你,我求你……”
结实的书桌受到冲撞,发出沉重的声音。秦楚暝抱着她,以免她站不稳摔倒,“只要你乖乖做朕的昭仪,什么杂的念头都不想,一门心思全在朕身上,等太子生下来,朕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岳父,对吗?”
修长的五指不疾不徐地摩挲着腰带,巴掌大的脸酡红着,一双星子般的眼睛水汪汪,满是迷蒙,不知看向哪里。秦楚暝的眼神暗下去,一下又一下,让她的意识更散乱,“你说是不是?”
“是。”陶月安搂着他,“那……陛下是肯放过他们吗?”
“哼。”秦楚暝更不爽了,发泄似地亲吻她,身下也未曾放缓,“你都寻死觅活了,朕还有得选吗?”
“寻死?”陶月安喘得更厉害,却没机会问更多了。
她像淹没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不断上下沉浮、飘摇。只能紧紧搂住自己唯一的依靠。
……
庄将军,马副将,孙书,孙虎,孙文,还有数不清的大臣,他们都问过秦楚暝,陶月安究竟是哪点蛊惑了他。
秦楚暝看她无力仰起的脖颈,像垂死的天鹅,粉嫩的嘴唇被咬破了,朝外淌着血,明明是自己做的,他又心疼地含住。已经是第三回,陶月安近乎晕过去,背后被磨得生疼,软着嗓音求他停下。
不知道。
如果真知道为什么,就不会这么疯狂了。
他听见她带颤音的恳求,恶狠狠地掐着纤腰,没有人支持他们,他不在乎,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都要坚持走到最后。
她不知道,他有多害怕。秦楚暝怀着怨气,不肯饶她,抱着她硬是摇醒,“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给朕寻死。”
秦楚暝和她十指相扣,他终究还是输给她,“只要你活着……知道吗?”陶月安不理他,秦楚暝一扭她的肉,疼得她直抽气,“知道……我知道了。”
“朕明天就释放陶相,找一处院子给他住。不过,他不能随意上街,更不许随便见人,这是朕的底线。”秦楚暝想,留着的性命也好。这样爱权势财富的人,有朝一日守着清贫茅屋,失去过去的一切,或许比死更让他痛苦。
“谢谢陛下。”陶月安静静靠着他。
“朕要谢朕,就拿你自己谢。”秦楚暝抱着她,一阵苦笑。
分明是要立规矩的,结果她一服软,什么都算了。他轻轻自嘲着,日后可别被骑到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