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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黎经史》载:帝辛元年,后凤体隙,上甚痛,闭朝三日而祝,寝不除服,又以血为引,后愈,遂时人赞:孝悌无双。
却说赫连真,本是身染恶疾,药石无灵,自住进乾元殿,又有千佛寺众高僧念经驱邪,隐有苏醒之态。
至于那碗引得世人称赞的血引,赫连真的解释是:李墨那厮也忒会做戏!
待李墨沐浴完毕,寻至偏殿,床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子,他的目光沉了沉。
赫连真在主殿里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李墨立在殿门口,一眼扫过内殿。
因着近半个月的昏睡,眼前的女人瘦了好几圈儿,下巴愈发尖细,眼神似乎更明亮了些,素色寝服宽松的垮在身上,一伸手,便露出白皙的皓腕,墨发披散而下,白与黑的鲜明对比,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般姿色,该是捧在手上好好宠着爱着——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罪大恶极!
“太后好兴致。”
他突然出声,惊得正认真的女人‘呀’了一声,手中明黄的圣旨应声而落。
赫连真蹲下身捡起来,目光却停在那双流彩暗纹龙云靴上,然后是菱纹衣摆,逐渐往上,便是一张清冷的眉眼,夹带着淡淡的讥讽。
她撇撇嘴,站起身来,将圣旨递给他:“喏,给你。”
李墨并未接,仍是居高临下的打量她,想从她那张素净的小脸儿上瞧出什么来。
“太后可将这先皇遗旨瞧清楚了?朕这皇帝是否名正言顺?”
赫连真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指了指圣旨:“遗旨后头还有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