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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慧夫人是在暗指哀家害你不曾!”
“太后做了什么自己清楚,那鼎里添了什么,莫以为臣妾不知。”柳慧夫人惨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望向一众看戏的女人,不免悲痛,“众位姐妹,自打我入宫以来,循规蹈矩,处处忍让,可曾亏欠你们一分?我一介孤女,入这深宫万阙,不敢有丝毫谋害她人之心,如今太后要害我,你们岂能熟视无睹,岂不知,我之今日又怎会不是你们的后尘!”
众妃面面相觑,眼见得为首的二妃没表态,即使有几分良知的人因着身份亦是不敢贸然出头。
元妃虽然畏惧赫连真,思忖犹豫半晌,仍是硬着头皮靠了过去,“太后,柳慧夫人护子心切,胡言乱语万不可往心里去,臣妾瞧着夫人面色苍白,身体有恙不似作假,不如宣太医替她瞧瞧。”
赫连真冷笑一声,“你没听见柳慧夫人对哀家的控诉么,合着哀家明目张胆害她呢,当真是字字血泪!”
搀着青禾的手站起来,拍拍皱乱的宫裙,厉声道,“传太医!哀家可是要好好查查那香火里究竟添了些个什么,让柳慧夫人一口咬定哀家要害她,你们可都睁大眼睛给哀家仔细了,是非曲直,在佛祖面前,哀家定要讨个明白!”
随侍的几名太医不敢有所耽搁,仔细查着可疑物什,又替柳慧夫人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末了,才朝赫连真恭敬道:“夫人没有大碍,方才腹痛乃是忧虑过多又极度紧张所致,夫人身子单薄,当放宽心怀,莫要思虑过重。”
柳慧夫人愣了,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偏偏此刻,查验大殿的太医们也过来回复,“回禀太后,殿内一切正常,那大鼎里乃是普通香火。”
赫连真品茶的手一顿,哐当一声砸了茶杯,在柳慧夫人脚下碎开来,“柳氏,你该当何罪!”
柳慧夫人被她威慑,屈身跪在了碎片上,低头认错,“臣妾知罪,臣妾——臣妾一时急切,恳请太后恕罪。”
口里虽是伏低做小,认错道歉,骨子里却是不相信这般结果,殿里众人只怕是太后一党,合着伙来戕害她,赫连真……
这会子,便是连方才对她软了心肠的妃子们也冷冷的瞧她,想来她便是扬着那张可怜凄楚的小脸儿勾/引皇上,狐媚子!
“恕罪?呵!哀家可不敢!”赫连真凉凉道:“柳慧夫人,污蔑哀家,以下犯上,罪不容赦,在众位高僧面前闹了如此笑话,丢了皇家颜面,哀家暂且不处置你,你还是仔细思量回宫之后怎的向皇上解释吧。”
起身,不愿再多瞧柳慧夫人一眼,领着众人离开,嘴角却是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愚蠢的女人!就算要弄死柳慧夫人,她又怎会挑在这个地点?如此这般,不过是因着昨日个在马车里的威胁逼迫,让柳慧夫人方寸大乱,来了千佛寺又处处刁难,她知晓柳慧夫人心思细腻,且思虑颇多,人呐,就算没病也会因着紧张的情绪暗示以为自个儿染了大疾,更何况处处小心谨慎又有些歇斯底里情绪恍惚的柳慧夫人!
她说过,不会让柳慧夫人好过,这这是开始,接下来——柳慧夫人可要争气助她一臂之力。
她呵呵的笑,拿绣帕掩了唇,笑着远了。
***
黑沉沉的夜色压了下来,千佛寺偏角,树木葱郁,甚是荒凉,灯光隐隐绰绰,将人影拉得老长。
细细的女声压抑着,字字句句破碎在孤深的暗夜里,只隐约瞧见那双带着狠戾的眸子泛着冷色,明晃晃的渗人。
良久,披着白色银狐大麾的女人低垂着头走了出来,想来是交代好了一切。
似乎觉得不对劲,她停下了脚步,低喝,“谁在那里?出来!”
躲在假山背后的人,慢慢出现在亮光下,扬着笑,赞道:“想不到背景单纯的柳慧夫人竟也有如此本事。”
“你都听到了?”柳慧夫人危险的盯着江妃瞧,其间威胁不言而喻。
江妃拢了拢披风,抬头望着没有半颗星星的夜空,道:“放心,我比你更恨不得要她死!”
顿了顿,回首,望向仍是狐疑的女人,掀起嘴角,“早在皇上登基之初便爱着她,为了她,皇位差点拱手让人,你说,你我可比得了她的千分之一?你要做什么我不拦着,不过好心提醒一句,赫连真本事大着,要么就不动手,要么——便让她回不了皇宫,你明白了么?”
江妃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侧身,意味深长的瞧着隐在暗光里瞧不清面色的女人,“柳慧夫人,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才好,本宫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你想必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