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南次郎悲情渡年—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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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涉谷伊之彦在医院做垂死挣扎的时候,二少爷等人陆续返回了老城。佟振天在老宅为各位将士们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宴席上,佟振天高兴地说道:“这次狙杀涉谷伊之彦进行的很顺利,也很成功。虽说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涉谷伊之彦这个王八蛋是死是活,但是,我们所要的效果达到了。我想,就算涉谷伊之彦这个王八蛋命大死不了,可这一枪足以吓他个半死!所以,今天我要郑重地敬大家一杯,来,干杯!”

“干杯!”

第二天上午,涉谷伊之彦不治身亡的消息传来,老城上下一片欢腾!与时同时,二少爷安排清原三号交通站刻印的宣传单,也已贴满了清原的大街小巷。“敬告那些集家并屯的推行者,凡道行逆施者,涉谷伊之彦就是下场!”

涉谷伊之彦之死,对日伪当局产生重大震慑作用的同时,也有效迟滞了辽东地区“集家并屯”计划的实施步伐。据史料记载,从1936年开始,日伪当局放缓了辽东地区的“集家并屯”。以抚顺县为例,日伪当局原定于1936年6月底前,“全县162个村屯,集为三十部落”的计划,直到1939年底仍未完全实现。而在新宾境内,日伪当局甚至暂停了“集家并屯”计划的实施,佟振天狙杀涉谷伊之彦的目的得以基本实现。

1936年元旦过后不久,有一天,佟振天正和二少爷商量事情,大小姐佟诗云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爹,二哥,娘病了,而且很重……”佟诗云哽咽地说道:“爹,快把娘接回来吧!”

佟振天闻听,焦急地问道:“诗云,到底怎么回事?”

“爹,刚才三哥捎信来,说娘前些日子一直咳嗽,抓了一些药也没见强,三哥要把娘送回来治病,可娘说什么也不让。昨天晚上,娘突然说心口疼,而且还咳了一口血,三哥有点害怕,马上派人来送信。爹,您看怎么办呀?”

佟振天一时没了主意,他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前些日子我去岗山,你娘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爹,今冬这天儿呀实在是太冷,娘很可能得了伤寒。我看,等一下我和四弟把娘接回来吧,在老城总比岗山方便医治。”二少爷说道:“诗云,你一会通知一下芷若,让她抓紧回来一趟,看看咱娘得的是啥病。”

“好吧,就按老二说的办吧!”佟振天说道:“老二呀,你去岗山把你方叔也接回来,那边的事交给老三和郭梅就行了。”

“爹,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当天傍午,佟夫人在方管家的陪同下回到老城。佟振天见夫人面容憔悴,心疼地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啦?”

“老头子,别担心,我没事儿呀!”

“先把夫人扶上床,让她休息一会儿!”方管家说道:“老爷,这些天岗山特别冷,我估摸着夫人是着了风寒了!”

天色己经很晚了。二少爷和佟诗云仍然站在老宅的大门口,焦急地等着张芷若。就在这时,从永陵方向有一队快马朝老城飞驰而来。“看,她们来了!”二少爷喊了一声,便迎了上去。

“娘,娘……”张芷若一边喊,一边从外面跑了进来。

“芷若回来了,快,快让娘看看!”佟夫人想从床上起来,张芷若赶忙说道:“娘,你躺着别动,女儿给你听听!”张芷若拿出听诊器仔细听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对佟振天说道:“爹,娘得的是肺内感染,没大碍的。我带来了一些药,打几天针,吃点消炎药,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

“没事就好!”佟振天说道。

几天后,佟夫人的病有了明显好转,佟振天很是高兴。他对方管家说道:“老方呀,这过几天就春节了,难得咱们两家人全了,我寻思着咱得大办一下,你说咋样?”

“老爷,这太好了!我马上就去张罗!”

满族的春节,古称元旦,满语称阿涅业能业。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后,天命三年起兵进入辽阳、沈阳地区,在汉族经济文化的影响下,满族社会发展起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皇太极即位后,顺治元年清军入山海关定都北京,大批满族居民迁移关内,与汉族杂居共处,在经济文化彼此交流,互相影响,关系密切。天长日久,汉族许多习俗文化被满族人民所吸收,春节便随之而成为满族与汉族共俗的传统节日。正所谓“奉省岁事,满汉旧俗不同,久经同化,多已相类。”(《奉天通志》卷九十八)

满族的春节,重在节前准备。一般来说,满人在节前都要积极地置办年货,做满族传统糕点萨其玛。小年一过,就要清扫庭院,张贴对联、挂笺(亦称挂旗)、窗花和福字,蒸年糕、烙粘水勺。初一凌晨子时,家家户户鸣放鞭炮,辞旧迎新。同时,在自家西墙祖宗板下摆设供品、点燃鞑子香,叩拜祖宗,祈求神灵保佑全家大小在新的一年中平安无事,万事如意。新年伊始,全家团聚吃团圆饺子,俗称揣元宝。煮饺子时,家主要吆喝:“小日子起来了吗?”其他人同时回答:“起来了!”他们把饺子从锅底浮起来比作日子起来了。然后让小孩爬上柜子上蹦三下,以示新日子蹦个高。

这天晚辈要向长辈叩头拜年(旧时女性行跪拜抚鬓礼)家长要给小孩守岁钱。宗族近亲也要互相拜年,亲朋好友则筵宴相邀,一起叙旧话新。男孩子成群结队鸣放烟花、鞭炮,玩耍木爬犁,或兴高采烈地溜冰;姑娘和少妇们则身着盛装,玩耍嘎拉哈(用猪或牛膝关节骨制成的玩具)。

歌舞是节日活动的重要内容。据《渤海国记》记载:“官民岁时聚会作乐,先命善歌舞者,数辈前行,士女相随,更相唱和,回旋婉转,号曰踏追。踏追即踩高跷。”至今,此俗仍沿袭不衰。初一至初五,人们都相聚一处,唱歌、跳舞、踩高跷、尽情娱乐,人们互相祝贺新年,给节日气氛添上更加浓郁的色彩。

1936年,虽然正值战乱年间,但这一年的春节,佟家还是尽其所能,过了一个正宗的满族春节。春节这天,老城内外彩灯高挂,到处呈现出喜庆的气氛。初夕这天,按满族祖制,佟振天携佟家子女及族人在祖宗牌位前,八拜九扣,行敬祖之礼,此后,敬香燃起,一个地地道道的满族春节帷幕正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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