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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醒来就感觉到了青云也清醒了，但是在装睡。
伸手推了推青云，见青云睁眼，他这才示意青云和他一起起身去见过老祖。
逍遥领着青云站在离明歌不远处的斜坡上，齐齐施礼道，“多谢老祖护法！”
明歌“嗯”了一声，“你二人修为进展不错，日后好好修习。”
说话间又把两块玉简扔给了二人，“回去吧，好好参谋玉简上的功法要领。”
二人欣喜道，“多谢老祖。”
有明歌护法，他们自是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到止水的顿悟，两个人欣喜着各自回了洞府开始参透明歌给了他们的玉简。
止水又顿悟了大概月余的时间。
他清醒之后，还没睁眼就察觉到了老松树下站着的明歌。
看到明歌一袭白衣绝然出尘的背影，他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情绪外漏。
缓步走到明歌的身后，止水尚来不及说话，他的膝盖一软，却是明歌令他跪了下。
“你修习了我传给逍遥青云的功法！”
这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可威压却无形的笼罩在止水的身上，令他浑身都在颤抖。
她的修为精进了。
这百年时间，她的修为好似又提升了。
这百年时间，她估摸着也早已忘掉她之前的那两个徒弟！
在这巨大的威压之下，止水只觉得心中悲戚。
以前的明歌是从来不会这样对待他的。
他很想说，如今的逍遥也罢青云也罢都已经不是曾经的人了，他很想对她说，他是她徒弟，那些功法本就该是他修习的。
可他不敢说出来。
说出来，他连她的徒孙也当不了。
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与她无关，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埋怨或者斥责她。
他看到她这种变化，心底忍不住的就会怀疑，他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止水不说话，明歌的威压气息加重，止水便匍匐在了明歌的脚下。
他视线里是明歌一双不沾一丝尘埃的白色的鞋子。
他虔诚着又痴痴的望着这一双鞋，他想伸手碰一碰这近在咫尺的鞋，可手在明歌的威压中一动也不能动。
“你离去吧，纵使你天资聪慧，可本尊不会要一个心思诡诈的弟子留在缥缈峰。”
她声音依旧冷漠，冷的就像是弥漫在空气里的无形的冰雪，令他有种骨头都被冰封了的错觉。
止水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竟然要驱逐他？
她还说他心思诡诈？
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他终于出口，声音悲恸，“师父，我错了！”
明歌打断他，“我是你老祖。”
他唇颤抖着，一脸苍白，瞪大了眼睛的他望着面前那双纯白的鞋子，“老祖，我错了，求您原谅我。”
“收拾东西，今日日落之前离开缥缈峰。”